“怎麼沒有人?”寧啓回頭對寧宣說了一聲,話音剛落,帳篷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人頓時一驚,寧宣趕緊推着寧啓躲到了帳篷左右的後面。
隨即帳篷被人撩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
從背影看來,那個人足足有將近兩米的身高,一頭長髮隨意的散亂在肩膀上,看起來就好像站立的人熊一般。
寧宣對着寧啓一使眼色,隨即兩個人一起往前面衝了過去。
寧啓身形矯健靈活,原地跳起直接一把勒住了那個人的脖子,而寧宣下盤緊實,一個掃腿,那個人就往後面仰了過去。
而此時寧啓已經捂住了那個人的嘴,他的雙腳率先站在地上,而那個人也奮力掙扎起來。
寧啓死死的抱住那個人的腦袋不放手,而寧宣在站直了以後直接用手肘重重的砸在了那個的胸口處。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聲音落下,那個人的雙手也是無力的垂了下來,輕微的晃盪着。
等待了片刻,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動靜,寧宣和寧啓才鬆了一口氣。
寧啓小心翼翼的將捂在那個人嘴上的手移開,接着昏黃的燈光,兩個人才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
一張黝黑的臉,上面長滿了絡腮鬍子,看起來粗獷而魯莽,卻是讓寧啓一驚,擡起頭看着寧宣,有些詫異的說道:“不是他!”
這個人他們不認識,但是卻和崔峰明給他們畫的那個南齊將軍的畫像一點也不一樣。
“哼!”寧啓一拳頭砸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心中憤恨。
寧宣皺眉看了那個人的一張臉,片刻之後小聲的說道:“把他擡過去,儘量不要讓人看出痕跡來,再等一會兒,如果那個人還不出現,我們就馬上離開!”
想不到南齊的這個將軍居然這麼狡猾,寧宣也有些忍不住奇怪了。
這次聽說南齊派來的是一個年輕將領,沒有一次作戰經驗,甚至在攻打霞飛關的時候,都是用一種玩的心態,想起來了就帶兵在城下叫囂一番,或者裝模作樣的攻打幾下,而且,那個將軍居然從來沒有正式的露面過。
這麼神秘,也不得不讓寧宣好奇了。
至少,讓他感覺對方不是一個只會動手的愚蠢傢伙,會動腦纔會有鬥下去的興趣。
兩個人將那個粗壯的將士放到了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讓他背對着帳篷門口,從外面看來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悄無聲息的繼續回到帳篷後面,兩個人繼續耐心的等待着。
這一次,外面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卻是突然之間帳篷被人撩開了,一隻很是白淨的手伸了進來,寧啓的身子也因此而陡然緊張起來,手中的長劍都往上提了幾分。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沒有走進來,反而又退了出去,向着站在兩邊的士兵們問道:“耶魯將軍什麼時候進去的?”
“有一會兒的時間了……”士兵回答道。
“他睡着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先等等,儘量不要打擾耶魯將軍休息。”那個人叮囑了一番之後,居然就那樣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寧啓把目光投向了寧宣,這下子可怎麼辦?
寧宣對着寧啓招招手,示意他來到自己這邊。
寧啓過來之後,寧宣說道:“行了,我們現在馬上離開,而且,告訴所有人,全部都分散離開,千萬不要被敵軍發現了……”
“爲什麼?”寧啓不明白的一瞪眼,他們好不容易纔來到這裡,難道就這樣空手而歸嗎。
寧宣哼笑了一聲,看着帳篷外面小聲說道:“看來這一次我們的確是碰到對手了,那個人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不然他不會不進來了,趕快下達命令,不然就晚了……”
在寧宣的催促之下,寧啓有些不甘心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起直接在帳篷上面劃開了一個口子,隨即兩個人一起翻身衝了出來。
原地翻滾了兩次之後,寧啓剛剛站穩身子便吹響了一個奇怪的口哨,哨聲尖銳,卻也有着節奏,隨即在整個南齊的帳篷營地中,有數道黑色的影子一起齊刷刷的向外面四散開逃。
“有刺客!!”
不知道是誰的一聲大喊,寧宣和寧啓立馬成爲了衆矢之的,所有的南齊士兵手持大刀一起直向了他們二人。
寧宣冷笑着看着那些人,後背緊挨着寧啓,說道:“寧啓,今晚我們叔侄兩人可是要浴血奮戰了,你怕嗎?”
寧啓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回頭對寧宣說了一句,“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我和你誰殺的敵軍最多!”
“好啊,那就比一比!”
寧宣一咬牙,一邊說着一邊向敵軍中衝了過去,迅速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在敵軍中劃開了一道亮麗的銀光,伴隨着銀光閃過,痛呼聲和鮮血噴濺出來的鮮紅色,在月色下,看起來格外的妖冶。
寧啓也沒有片刻的停留,立馬也加入到了戰鬥當中,兩個人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來勢洶洶,根本就不給南齊士兵一個喘息的機會。
兩個人的身上都是黑色的勁裝,一把長劍在手,蒙着黑布,卻都有着一樣堅定的目光。
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南齊士兵的注意力,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其他的士兵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出敵軍的包圍圈。
雖然如此,但是寧宣和寧啓誰也沒有片刻停留,一邊廝殺一邊奮力的向前面衝過去,敵軍的人數越來越多,絕對不能讓他們將二人包圍在其中,畢竟人數上的差距,不是那麼簡單就容易跨越的。
在敵軍之中,圍困在寧宣面前的人要遠遠比寧啓那裡的多的多,只見他一雙冷眸沒有任何的溫度,卻緊盯着自己面前的每一個人,右手中的長劍隨意的揮灑,所到之處,總是伴隨着無盡的痛呼和鮮血的噴灑。
寧宣手中的長劍比較特殊,那是一種特殊材質打磨而成,劍刃銳利,卻是滴血不沾,長劍一甩,血珠四濺,在劍身上面卻是一點血跡都沒有。
在又有幾人死在寧宣的一劍之下後,所有的南齊士兵都有些畏懼的後退了幾步,他們的雙眼都驚恐的盯着寧宣,好像他已經根本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吞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