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故作賣起了關子,幾個人聽到正是起勁,一看他停下紛紛端起酒杯敬酒,讓他趕緊說出來。
男子等的就是這杯酒,一口喝光之後,才接着說道:“我估計,就是這個女子和人私奔,結果到了以後才發現原來是劫財劫色,那男子找了幾人來了一出英雄救美,不想被識破之後惱羞成怒傷了女子,幾個人分贓不均,結果中了那男子的招數,全都昏死了過去,而那個男子則是逃之夭夭了……”
“哦~~~”經過男子這樣一分析,衆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樣一說,就連蘇梓都有些相信了。
不過,接下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子,那蘇梓也就不知道了,一切靜觀其變吧。 щщщ_ттkan_¢ O
此時,將軍府中。
拈花站在齊婉心的房間門口,一手端着銅盤,一手擡起想要敲門,卻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敲下去。
昨天晚上的時候,郡主突然說要吃聚鑫隆的醬牛肉,沒想的拈花去了那裡的時候,人家都已經關門了,敲門敲了半天才開門,小二卻說,老闆一家全都去省親了,兩天前就走了。
這一頓把拈花氣的,卻也是無可奈何,人家早就走了,就算郡主再想吃,人不在她也沒有辦法啊。
因爲怕郡主生氣,她便站在房門外沒敢進去,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房間中還是沒有動靜。
拈花還以爲是郡主生氣,便自己走了。
本來只是想着先等郡主氣消了她纔出來的,可是這都一晚上的時間了,郡主早上也沒有出來,這不得不讓拈花擔心了。
難道是郡主還在生她的氣,不想見她?
所以拈花才站在這裡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可是眼看時間都不早了,再等一會兒齊穹海就要回來用早膳了,如果郡主還不起牀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郡主,拈花來服侍您梳洗了……”拈花鼓足了勇氣,擡起手敲了敲門。
可是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郡主,時間不早了,大人快要回來了……”
往常時候,如果齊穹海回來了得知齊婉心還沒有起牀,一定會親自過來把她拽起來的。
房間中越是沒有動靜,拈花也是越來越擔心了。
齊穹海是看拈花不順眼,萬一這一次直接怪罪到她的頭上,那拈花可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郡主,奴婢進來了啊!——”
說着,拈花還是鼓足了勇氣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中空蕩蕩的,牀上被褥整齊,完全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可是郡主去了哪裡?
情急之下,拈花趕緊到處尋找着齊婉心的蹤影,可是問過了很多人,都誰沒有看到她。
正在她心中着急的在院子裡面亂轉的時候,齊穹海回來了,遠遠的就聽到拈花在院子裡面大喊大叫,此時他的身邊還有一起來的郭大人。
頓時,齊穹海臉上難堪的對着郭大人笑了一下,隨即便衝着拈花冷聲喊道:“拈花,你在院子中大呼小叫什麼?!”
說着,齊穹海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身邊還站着郭大人呢。
可是此時的拈花哪裡還顧及那麼多,趕緊衝到了齊穹海的身邊,抓住他朝服的袖子趕緊說道:“大人不好了,大人,郡主,郡主她不見了!”
“什麼?!”
頓時將軍府中亂成了一團,齊穹海也顧及不到郭大人了,便勒令所有的婢女家丁們趕緊出去找。
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自從嘴甜晚上齊婉心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衙門中自從收錄了那個被毀容的女子之後,也是請來了大夫來診治,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全部檢查過後,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衙門大人都有點手足無措了。
這個女子身中奇毒,根本就醒不來了!
女子衣裝不俗,衙門大人也不敢怠慢,趕緊放出告示,四處尋找誰家有女子徹夜未歸。
一直等到了下午時候,齊穹海便在家丁的尾隨下,聽聞了衙門的事情,只看了一眼衣着,齊穹海就大呼一聲仰頭暈了過去。
手下的人也是一頓好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扇涼風灌水喝的,齊穹海的一口氣總算是喘了過來。
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那個兇手給我找到!”
頓時,將軍府,婉心郡主成了全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熱點話題,關於她被害的消息,所有人也是各有猜測,但是最終還是趨向於齊婉心和陌生男子私奔,結果被騙的人財兩空。
關於這一切,蘇梓不用出門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到底是哪個版本比較接近事實這已經不是她關心的事情了。
坐在窗戶前,煙雨濛濛,街上的行人們都急匆匆的往家趕。
前面的小桌子上面,一個茶壺,一杯茶,蒸騰的熱氣翻滾着往上面冒,觸手微熱。
蘇梓端起茶杯,一回頭,卻看到寧宣站在房門前,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每一次寧宣過來,蘇梓都沒有聽到他進來的聲音,這一次也是一樣,不過寧宣看起來臉色可不是太好。
他直接來到蘇梓的身邊,看着她粉嫩的耳朵,那樣素淨的側臉,在心中醞釀了很久,終於還是問出口。
“婉心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原來是這件事情,蘇梓側目看了一下地面上,寧宣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溼了,溼漉漉的無力的垂了下來。
沒有以前的飄逸,蘇梓居然看着也是挺順眼的。
“知道,我只是把她家諸到玉真身上的痛苦,還給她了而已。”
仔細想想,還是玉真吃虧,至少齊婉心沒有受到一點痛苦,就變成了那樣,而玉真呢,卻是眼睜睜看着齊婉心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折磨她,傷害她。
想到這裡,蘇梓也是有些自責了,還是下手太輕了。
看到蘇梓惋惜的樣子,寧宣也是驚訝,轉身坐在了蘇梓的對面,看着她平靜溫婉的容顏,突然笑道:“那你是用什麼辦法讓她變成那樣的,聽大夫說,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梓擡起頭,目光清澈的看着寧宣漆黑如墨的瞳孔,淡淡的笑了起來。
她經歷的事情不多,但是對她的打擊太大了,爲了反擊,爲了自保,她不得不拼盡全力的想盡所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