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的這些話沒有把事情點明,卻把其中的厲害程度說了出來,安姨娘本來心裡就是奇怪,現在一聽蘇梓所說,心裡更是奇怪不已,難不成,蘇煙兒還真的在皇宮中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嗎。
心中忐忑,可安姨娘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聽蘇梓說的這麼厲害,她也是越加的驚恐起來,反正聽蘇梓所說,安姨娘也是不相信,想來想去,還是趕緊去問問蘇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萬一她真的闖了什麼禍,以後還怎麼去皇宮呢。
當天晚上,寧啓經過密道偷偷的出了皇宮,來到了一家藥鋪的後院中,直接換裝以後打扮成了一個普通少爺的裝扮,上了馬車便直接往城外趕去。
在城外,有一座偏僻的農家院,外面看似平常,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這樣類似的農家院寧宣有不少,而且都是坐落在京城外,如果不細心調查,根本就不會發現其中的奇怪之處。
當寧啓進入到暗室的時候,寧宣已經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怎麼樣,那個人說了沒有?”寧啓趕緊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寧宣的身邊。
寧宣無奈的一撇嘴,“晚了一步,那個人提早服了毒藥,我當時也沒有發現,等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該死的!”寧啓氣憤的一拳砸在了石壁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聽起來他的力道不小,而且想必手背已經受傷。
寧宣擡起頭來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寧啓一眼,“沒事,這次不行,我們下次繼續留意,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地方?”寧啓沒有回頭,顯然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退。
寧宣深思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他們居然敢來到我的寢宮動手了,你不覺得他們的膽子一下子變的大了很多嗎。”
“你是誰……”寧啓也是發現了貓膩的地方,但是這樣的想法卻着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寧宣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後背靠在了椅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看來,皇宮也是不安全了……”
語氣之中有些坦然,也有些無奈。
外界突然流傳起了一個謠傳,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在整個京城中傳開,自然也都傳到了蘇梓的耳朵中。
事情的緣由,還有從五天前說起。
在五天前的凌晨,一家酒樓正要開張的時候,小二剛剛把大門打開,一個躺在外面的流浪漢便直接一頭栽倒在了酒樓之中。
小二被嚇了一跳,當即大聲喊了起來,“哪裡來的叫花子居然在我們家門前睡着了,趕緊走,去去去!”
在小二的踢打之中,流浪漢一下子醒了過來,目光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小二之後,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兩紋銀出來。
“我,我有錢,趕緊給我點吃的,快給我點吃的。”當時也是奇怪,滿大街的小販們都已經開張了,那個流浪漢偏偏要在酒樓內吃飯,當時還沒有開火,小二無奈只好把掌櫃的喚來了。
掌櫃的本來就沒打算過來,想要幾句話將那個流浪漢推出去,可是小二卻說,那個人看起來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枚非常精緻的玉佩……
話中的意思,掌櫃的立馬就明白了,一個小小的流浪漢,看起來應該是從外地過來的,來到京城要麼是投靠親戚,要麼就是想要被人驅趕出來了,反正,這一大早的,誰也沒有看到他來到自己的酒樓之中。
隨即,掌櫃的就趕緊來到了門口,那個流浪漢已經自己爬進來了,靠在牆邊上,閉着眼睛大口喘氣。
“給我點吃的,快點,我有錢!”那個人長的很是邋遢,一臉的雜亂鬍鬚,看起來很是狼狽。
掌櫃的趕緊招呼小二去給流浪漢做點吃的,而自己則是蹲坐在了流浪漢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誰,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是京城人士,還是來京城投靠親戚?”掌櫃的好奇的和流浪漢交談起來。
流浪漢似乎睡了一晚,有了點精神,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掌櫃的,擡起手便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往衣服裡面塞了塞。
“想要我的玉佩?哼,你膽子倒是不小!”流浪漢冷哼一聲,眼神中精光四射,着實把掌櫃的嚇了一跳。
他的臉上尷尬的笑了一下,趕緊說道:“看你說的,我怎麼會看上你的玉佩,只是好奇而已。”
流浪漢臉上的疲憊和狼狽頓時消失不見,反而是變成了一副非常精明的樣子,欺身湊近掌櫃的,說道:“馬上給我準白飯菜,一會兒給我一輛馬車,別的,你什麼都不要問,除非,你全家都不想活了!”
說着,流浪漢的眼睛往樓上掃了一眼,那裡住着掌櫃的家人,不僅有父親母親,還有夫人和一個三歲半的孩子。
掌櫃的立馬就明白了,自己原來是招來了惡鬼上門了,爲了一時貪念居然引火上身,掌櫃的早已經後悔不已了。
連連賠禮道歉,掌櫃的起身趕緊說道:“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大俠自己請便,我馬上去廚房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裡並不是一個處於京城熱鬧地界的酒樓,本來生意就不算很好,掌櫃的只是維持一個生計而已,想不到現在居然還遇到了打劫的,掌櫃的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等到那個流浪漢酒足飯飽之後,掌櫃的全家還有唯一的小二都站在他的對面,只不過身上全都繩索綁住,嘴裡也塞着布條。
掌櫃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求饒,掌櫃的夫人還有孩子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清楚的知曉,他們的生命已經受到了威脅。
“既然你們都已經見過我了,那我也有話直說,其實我纔是九王妃也就是蘇府大小姐的親生父親,只不過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們既然見過我,那麼只能怪你們生不逢時了,明白嗎?”
流浪漢的話徹底的把掌櫃的一家還有小二都嚇哭了,還沒有等他們求饒,一道亮光閃過,隨即便是滾滾熱血流出,所有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