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寧宣和李墨白有些奇怪的相視了一眼,隨即寧宣故意咳嗽了一聲吸引兩個人的注意力。
回過頭來,蘇梓在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臉色明顯的僵硬在了臉上。
“你們是?”老人率先問道。
蘇梓趕緊對老人做出了一個抱歉的動作,然後走到寧宣和李墨白的面前,擡起手來就趕緊把他們往外面推去。
“哎,你推我幹嘛,那個老人不是問我們是誰嗎?我還要介紹一下呢。”
話隨這樣說,但是寧宣還是任由着蘇梓把自己推了出去。
這一路推出去,蘇梓居然都把他們帶出茅草屋,最後都走出了小衚衕,來到一個比較隱蔽的陰涼處,怒視着他們。
“蘇梓,我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李墨白看出蘇梓生氣了,便把他們的來意解釋了一遍。
蘇梓臉色未變,雙手抱胸的瞪了李墨白一眼,李墨白心中一驚只好閉上了嘴。
寧宣卻沒有那麼害怕蘇梓,直接揮舞着手中的摺扇,優哉遊哉的說道:“我說蘇公公,是不是我對你太過放縱了你都忘記我是你的主子了?”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李墨白卻是有些驚訝的看向寧宣,他可從來沒有對人擺過王爺架子,這話一說,感覺就好像他已經動怒了一樣。
蘇梓平靜的看着寧宣,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的懼意。
手中摺扇揮舞,上面用濃墨寫着兩個大字“逍遙”,落款寫的居然還是寧宣的名字。
“蘇公公,你是因我的貼身公公身份來到這裡,那你就要盡職盡責的照顧我,聽從我的命令,在我的面前沒有你願意不願意,想不想這些說法,你只有兩個字,服從!懂嗎?”
李墨白是瞭解寧宣的,現在一本正經的他,正是隻有在動了真格纔會這樣。
那麼,也就是說,寧宣現在是生氣的,他真的在生蘇梓的氣。
蘇梓的臉上也是一滯,表情都是有些猶豫了。
“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被人劫持了,我派人把你給救出來,你居然還讓我的貼身侍衛傳話說你不回去了,蘇梓,你以爲你是誰?”
寧宣的眼神冷冽,已經不見了任何溫度。
這樣的話,就算是蘇梓可以說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蘇梓,你是被我帶出來的,明裡有人看着,暗中有人在監視,你卻這樣隨意而爲,你可知道你這樣所做會帶來多少後果嗎?”
此刻,李墨白都已經無話可說了,雖然他一直都在幫着蘇梓,但是她始終還是一個深局閨閣的千金小姐,不知世事險惡。
眼看,蘇梓的模樣越來越難看,而寧宣也是板着一張臉不再說話,這個時候,氣氛頓時僵硬了下來。
李墨白髮話了,“寧宣,你這些話,對於初出家中的蘇梓來說,她怎麼會明白,還有蘇梓,寧宣的身份有太多暗藏的危險,現在不是說出來的地方,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蘇梓和寧宣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的心裡都對對方有些怒氣的,且不說誰對誰錯,至少他們現在都不想主動和對方說話。
就算他是九王爺又怎樣,她想做的沒有人攔的住自己。
被寧宣的這一番話一說,蘇梓也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雖然寧宣一直都是對她放任爲之,但是終究她還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和背景的人,而且她似乎爲寧宣所想的,太少了。
最後,在李墨白的連拉帶拽的情況下,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最近的茶樓之中,也是幸好此處人少,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坐在茶樓包間之中,蘇梓低着頭,寧宣板着臉,李墨白一肚子的話卻都被他們的表情給堵在了嗓子眼中。
“首先,寧宣,我要說的是你。”李墨白擡起頭來,決定先拿寧宣來開刀。
寧宣一聽這話,頓時兩眼一瞪,“什麼,你要說我?!我有什麼錯。”
既然李墨白稱呼他爲寧宣,那就是以真正朋友的身份來和他說話,他也是絕對不會擺出王爺的架子來的,但是那也不代表他會沒有王爺的脾氣。
“怎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去指責一個女子嗎?”李墨白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文學修養的架子來,臉上一板,語氣也是不容置疑。
曾經,李墨白作爲寧宣的陪讀一起在皇子學堂中學習,那時的先生就尤爲看重李墨白,而因爲寧宣頑劣,老師也是說過,“憑李墨白的文學,都完全可以成爲寧宣的老師了,不僅是學習中的,還有人生中的。”
這句話,也是讓寧宣深思過,從李墨白的身上,他看到了很多自己不曾擁有,也應該改正的地方。
所以,李墨白一說這話,寧宣頓時就無所迴應了。
“你和蘇梓所經歷的一切完全都不同,你若是一開始就拿出王爺的架子來,那現在的蘇梓也絕對不會任意妄爲,可是你一開始真的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貼身公公看待嗎?”
李墨白的眼神是質問的,因爲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寧宣平時就玩世不恭沒有任何架子,對待蘇梓一個女子,更是不會這樣。
寧宣無言。
接下來,李墨白回過頭來,看向了蘇梓,可是對上她的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一下子都說不出來了。
垂下眼眸,李墨白的聲音也是低了很多,輕聲說道:“蘇梓,你對於寧宣的事情都不瞭解,但是現在我就告訴你,寧宣不管身處何地都會隨時面臨着危險,就算是在皇宮之中也是這樣,所以,你既然身爲他的貼身公公,就更應該注意自己的所爲。”
危險,他身爲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會有什麼危險?蘇梓不解。
有些話,李墨白也不好直說,只是淺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蘇梓擡起頭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寧宣,他正好也擡起頭來看蘇梓,四目相對,蘇梓臉上一紅,憤恨的扭過頭去。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剛纔的話就徹底的終止,誰也不要再提起,現在我餓了,吃飯吧!——”
他們中午的時候一直都在忙碌着那個神秘落飛花的事情,午飯也沒有吃多少,寧宣就說要來看蘇梓,現在又說了一大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的口乾舌燥,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