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百七十八章 巧言幫忙

正當寧宣和侍衛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御書房中突然傳來了皇上劇烈的咳嗽聲,寧宣一聽,就趕緊衝了進去,侍衛們無奈,只好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去了。

御書房中,皇上眉頭緊皺,一張手帕緊捂住嘴,看起來似乎很是痛苦一樣。

“皇上,你怎麼樣了?”寧宣緊張的問道。

而侍衛們也趕緊解釋道:“皇上,九王爺硬闖進來……”

話還沒有說完,皇上便對着侍衛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出去,而陳平年也趁着這個時機進來了,看到侍衛們出去,而他則是直接將御書房的門關上了。

皇上咳嗽了老半天的時間,最後口中突然冒出了一口腥甜出來,低頭一看,手帕上居然是一灘鮮血。

寧宣察覺到了皇上的異常,趕緊問道:“皇上,到底是怎麼了,您有什麼事情爲什麼要瞞着臣弟,不管是什麼事情,臣弟一定會替你分擔的!”

可是,寧宣的話對於皇上來說,沒有絲毫的用途,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這是誰也無法替代的。

當陳平年往高臺上走來的時候,皇上趕緊將手帕摺疊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袖口中,陳平年體貼的端過來一杯茶,輕聲說道:“皇上喝杯茶吧!——”

接過茶杯,皇上喝了一大口之後,才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聲音之大,直接嚇的陳平年跪在了地上。

心知皇上動怒,陳平年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擡起頭來一臉委屈的看着皇上,“皇上,奴才……”

“陳平年,你好大的膽子,仗着朕對你的寵信,居然連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皇上雖然是在說陳平年,可是站在那裡的寧宣卻心裡明白,皇上那些話就是在說他的。

寧宣的臉上也是無比的凝重,雙手抱拳行禮說道:“皇上,這件事情不怪陳公公……”

話還沒有說完,話就被皇上打斷了,“你給朕住口,朕沒有讓你說話,你就把自己的嘴閉上,在朕的面前,還沒有你放肆的時候!”

寧宣啞口無言。

而陳平年還是一臉悲痛的跪在地上,他就是不明白爲什麼皇上已經病的非常嚴重了,就是不肯讓太醫診治,爲什麼一定要硬撐着,畢竟,皇上現在還算是中年,就算是有什麼病,那也很容易醫治,不管是什麼原因,那都沒有皇上的龍體安康來的重要。

“陳平年,今日朕就告訴你,這個內宮總管的職位你是沒權利再擔下去了,從今日起,你就到浣衣坊裡幹活,永遠都不許再出現在朕的面前!”

這樣的懲罰,對於陳平年來說,簡直就等於給他判了死刑。

浣衣坊,那是皇宮裡面最陰冷黑暗潮溼的地方,就連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都有些堅持不住,更何況年邁的陳平年。

既然身在總管之位上,自然是有不少的敵對對象,如果陳平年一旦落馬,那些曾經在他這裡吃虧的仇人們就會奮勇而至,估計陳平年活不過兩個月就會被他們害死。

雖然陳平年私自進入到御書房是有點不對,可是皇上也不能這樣懲罰他,畢竟,他也是因爲擔心皇上的身體纔會有些情不自禁的。

這個時候,寧宣是不得不開口了,“既然皇上這樣懲罰陳平年,臣弟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聽?”

這個時候寧宣還會開口,顯然是有些出乎皇上的意料,不過皇上對於他的建議也是有些好奇,畢竟是在懲罰陳平年,要知道陳平年對於寧宣來說,那可不是一般人。

兩個人之間雖然爲主僕,但是感情深厚,在以前,寧宣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給陳平年帶上一些新鮮玩意兒,從來都沒有間斷過,這就說明了陳平年一個奴才,在他的眼中有多麼的特殊。

“哦?朕倒是想要聽聽,九弟會說出什麼樣的建議。”皇上笑着說道。

寧宣雙手抱拳行禮說道:“皇上,既然陳平年任意私闖御書房,既然這樣不懂規矩,那就讓人好好教教他規矩,臣弟聽說陳平年曾經有一位好友,正是掌管御膳房的王公公,既然身爲好友,那就由好友來管教好友,讓王公公好好的教教陳平年,什麼是規矩。”

聽到這裡,皇上也是明白了寧宣的意思,這簡直就是在變相爲陳平年開脫,顯然,這樣的話已經引起了皇上的不滿。

“哼,鬼話連篇,在朕的面前,你還是收起你的那個鬼心眼吧,朕既然下定決心要懲罰陳平年,就不會再給他留下絲毫的情面!”

皇上對於寧宣的話非常的憤怒,狠狠的瞪了寧宣一眼,隨即便要對陳平年下令。

可就在這個時候,寧宣又說道:“皇上,臣弟的話還沒有說完。”

皇上瞪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寧宣,冷聲說道:“好,朕就讓你說完,如果還是爲了陳平年開脫的話,朕就會連你一起懲罰,絕對不會念及舊情。”

“是!”寧宣一板一眼的說道。

看了一眼陳平年,寧宣低聲說道:“由王公公爲主,而和陳平年有仇的公公們爲鋪,如果陳平年不聽,就由王公公責罰他,如果王公公心軟,就由其他公公責罰他,兩個人既然爲好友,卻有偏偏彼此之間視而不見,現在親眼看着曾經的好友和仇人一起受刑,那種心理的折磨,不管是誰,都一定會受不了的。”

此話一出,不僅是皇上,就連陳平年都跟着愣在了那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宣,“九王爺,你,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寧宣立即反駁道:“陳公公,在皇上面前,還有你說話的權利嗎,管好你的嘴,記住,你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哈哈,好,好,好……”皇上一連說了三個好,甚至還在爲寧宣的主意鼓掌,隨即說道:“寧宣,你這個主意夠狠,夠絕,朕非常喜歡,來人啊,就按照九王爺的主意去辦,記住和陳平年有仇的公公們都找來,只有他們纔會做到最好的監督。”

皇上哈哈大笑着看着陳平年被架出去,笑聲一直傳遞到了御書房之外,笑的讓陳平年和寧宣都心寒了。

其實,寧宣的主意中有一個破洞,只是皇上沒有發現,就連陳平年也沒有發現。

既然是教管陳平年,那自然是以王公公爲主,就算是有陳平年的仇人在,那也沒有他們做主的時候,而且,寧宣也說了,如果陳平年不聽,王公公就可以責罰他,反之,如果陳平年聽了,那不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但願陳平年可以反應過來,王公公也可以明白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等到陳平年被帶走之後,御書房中只剩下了寧宣和皇上兩個人,等到御書房的房門被關上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寧宣終於憋不住了,隨即張口說道:“皇上……”

“夠了!”沒想到,皇上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寧宣,你簡直太放肆了,在朕的面前居然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還想要指責朕嗎?現在你就給朕回到朝陽宮去,沒有朕的旨意,你一步也不許踏出來!”

寧宣一愣,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失望,低聲說道:“皇上,你這是要讓臣弟禁足嗎?”

“沒錯!”皇上面不改色的說道。

既然皇上都已經親口說了出來,那寧宣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默默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隨即說道:“好,臣弟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宣跪在了地上,給皇上五體投地的行禮,這樣的禮數,這樣的話,讓皇上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皇上別過臉去不再看寧宣冷漠的臉龐,一直等到了御書房的門再一次被關上之後,皇上才緩緩的轉過頭來,滿臉心傷的看着緊閉的大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深秋時候,天氣越來越涼了,樹上的葉子都已經落光了,就連地面上也已經看不到落葉的影子。

落葉歸根,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偏偏還有一句話叫做身不由己,人生就是如此,不管你是在什麼位置,在什麼地方,自己的人生總是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不能讓自己決定。

秋風蕭瑟,已經帶着好似刀刮一般的疼痛了,寧宣站在皇宮的最高處,遠眺整個皇宮,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有風,也有冷。

身上的披風很是溫暖,讓寧宣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可是偏偏他的手腳冰涼,都快要失去知覺了。

望鶴亭,遠可望天際,近可觀星辰,上下天地萬物,盡覽我眼中。

當初在建設望鶴亭的時候,皇上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朕要讓九弟縱觀天下天上,從此世間萬物全都歸你所有。”

其實這樣的話,是完全違背祖宗遺訓的,天下是歸皇上所有,怎麼能讓其他人佔據?但是也因爲這句話,足夠讓人們看出皇上對寧宣的寵信。

不僅僅是寵愛,還有信賴,寧宣不僅是因爲身份纔得到皇上的寵愛,更是因爲他的足智多謀,還有他那顆不在乎世間萬物的那顆心。

正因爲皇上了解寧宣,就算是皇上把皇位傳給寧宣,他都不會要的,所以纔會藉此說給寧宣,說給天下。

就算是全天下所有人都背叛了皇上,都對皇位覬覦,但是皇上相信,寧宣絕對不會背叛他,更不會對皇位有任何的興趣。

可是現在,皇上已經不在對寧宣信任了,現在的他變成了真正的九王爺,最普通,最普遍,最平常的九王爺。

和其他十幾個王爺一模一樣了,寧宣沒有任何的特殊性,擁有的,只是曾經皇上賜給他的殊榮,但是很有可能,這些殊榮就會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樣,消失不見。

寧宣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在皇宮之中傳開了,所有人都是不以爲然,以前也曾經聽說過寧宣被禁足的事情,可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他在外面隨意走動了,說白了,只不過是寧宣和皇上之間的一個玩笑而已。

而被嘲笑的人,就是把這件事情當真的那些人。

可是這一次卻是一個例外,加上之前陳平年都受到責罰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心中揣測,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所以觀望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當然了,也會有一些和寧宣關係交好的人前往朝陽宮來看望他,皇上雖然曾經下令讓寧宣禁足,卻沒有說過不讓別人去看望他。

首先來的,就是二王爺肅親王了。

肅親王,有勇有謀,卻偏偏最是不喜歡皇位,他想要的是征戰沙場,當年也是被全軍敬佩,卻在一場戰役中被敵軍暗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那一場戰役雖然是勝了,可是肅親王再也不能上馬了。

肅親王對於寧宣是嚴厲的,幾乎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在寧宣小時候的記憶中,這位嚴厲的哥哥就沒有過好臉色。

在肅親王從馬背上摔下來之後,更沒有在寧宣的面前出現過,也是因此,寧宣便和肅親王之間更少了來往,就算是偶爾相見,也僅僅只是打了一個招呼而已。

當寧宣聽到踏青進來稟告說肅親王來了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來了?”寧宣放下自己正在紙上塗鴉的毛筆,有點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踏青很是肯定,一字一句的說道:“爺,肅親王來了,就在大堂中等着您呢。”

還是有點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寧宣甚至都沒有換下自己袖口上沾滿墨汁的衣服,就急急忙忙往大堂方向走去。

當寧宣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一看到肅親王冷着一張臉坐在那裡,已經邁進去的腿又退了回來,卻一下子踩在了緊跟在他身後踏青的腳背上,痛的他直接大叫了一聲,“哎呀,爺,你踩到我了!”

寧宣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就是對踏青的好一頓埋怨,他就是怕引起肅親王的注意,偏偏踏青的這一叫喚,肯定會被肅親王發現的。

不敢停留,寧宣趕緊將踏青往後面推了推,一甩袖子,低聲埋怨道:“你喊叫什麼呢,就不怕被肅親王發現嗎!”

踏青可不知道寧宣和肅親王之間曾經發生的事情,更是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怕肅親王。

本來就是,肅親王是第一個來找寧宣的,他怎麼能不出去見人家呢,“爺,肅親王都等老半天了,您怎麼不進去啊?”

想不到寧宣擡手就給踏青的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板着臉說道:“你咋咋呼呼的叫喚什麼呢,那是肅親王,肅親王是誰,肅親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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