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管是在誰的面前都是一副微微諾諾小心怕事的模樣,雖然能換來別人的好感,但是那副小家子氣的架勢,她鸞妃就是最看不順眼的。
相比較而言,鸞妃甚至更喜歡皇后,至少兩個人是明裡較量,有什麼事情擺在桌子上一一說清楚,而晉妃……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鸞妃就明白,她肚子的陰狠手段,可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說清楚的。
當初,晉妃和鸞妃一起入宮,鸞妃先晉妃一步侍候了皇上,得到了寵愛,一連幾天皇上都是去鸞妃那裡,偏偏她是和晉妃在一個別院中,半夜時候,晉妃突然唱起歌來,歌聲婉轉,輕輕柔柔,愣是把皇上給勾引了過去。
而先前,晉妃可是最巴結鸞妃的人,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最是不喜歡呆在皇宮之中,寧宣不得皇上寵愛,甚至最宮女服侍鸞妃,只盼望着能有一天離開皇宮。
也是因爲如此,鸞妃纔會把晉妃安排和自己在一個別院中,沒想到才進來沒幾天,這個女人就原形畢露了。
一開始的時候,鸞妃還以爲晉妃只不過是小地方走出來的小官員的女兒,後來才知道,她原來是安在合的女兒,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可是,聰明如鸞妃,當然不會把這些事情都表露出來,時間還長着呢,既然這個晉妃喜歡裝,那她就好好看看,晉妃能裝到什麼時候。
這些年過去了,晉妃的楚楚動人也只是挽留了皇上一段時間而已,不管是什麼,皇上看久了都會厭煩,再加上晉妃太喜歡僞裝,尤其是在皇上面前,那副模樣,還能騙得過皇上嗎。
事到如今,皇上的心裡還是有着直言直往的鸞妃,而晉妃呢,卻只能依仗着自己的那個兒子纔會引起皇上的注意。
晉妃學到的那些伎倆,根本就不適合在勾心鬥角的皇宮之中,如果是官員的小妾,或者青樓之中,或許還能爲她換來幾個熟客。
鸞妃直着反問皇后,而晉妃夾在中間卻成爲了衆矢之的,面對鸞妃的語氣,晉妃想要轉身退後,卻被皇后一把拽了過來,又回到了兩個人之間。
“怎麼,難道本宮連指責你的權利都沒有嗎,鸞妃,皇上剛剛中毒,你居然還敢在這裡說這些不知所謂的風涼話,難道在鸞妃眼中居然連一點識大體的意識都沒有嗎,簡直是丟皇上的臉!”
皇后根本就不需要給鸞妃面子,現在,誰還能攔着她,誰也管不了她了,而且,皇后在鸞妃這裡吃過不少虧,也憋了不少火,是時候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發泄一番了。
“哼,皇后,現在你是不是以爲皇宮之中沒有人能管得了你,所以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面對着鸞妃臉上的神秘笑容,那一刻,晉妃和皇后誰都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鸞妃卻徹底發瘋起來,直接伸手一推,晉妃就往皇后身上撞去,皇后沒有預料,直接被晉妃撞的腳下一歪,往地上倒去。
晉妃撲倒在皇后的身上,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雪,模樣狼狽不堪,而鸞妃卻在這個時候哈哈大笑起來,肆無忌憚。
聞聲趕來的寧宣看到了這一幕,眉頭一皺,冷着臉就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對於後宮中的女人,寧宣全部都是一個表情,絕對不會對她們有所恭敬的態度,也絕對不會偏袒到任何一個人。
鸞妃還在笑着臉色通紅,看到寧宣過來也是沒有收斂,伸手指着皇后和晉妃,笑着說道:“九王爺快看啊,皇后和晉妃……”
“鸞妃娘娘!”寧宣的一聲冷呼,倒是讓鸞妃稍微愣了一下。
“皇后和晉妃摔倒,你不但不幫忙,反倒還在這裡笑話她們,難道這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鸞妃,現在是在皇上寢宮裡面,本王不希望聽到任何雜亂的聲音,尤其是一些冷嘲熱諷,在本王聽來簡直就好像是烏鴉慘叫一般,各位娘娘,如果沒事,都趕緊離開,在這裡,多一個人出現,都會讓本王心情不佳。”
說到這裡,鸞妃都是有點被寧宣身上的氣勢嚇倒了,畢竟,他生氣的時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女人能夠扛得住。
“李克成,讓你的侍衛把眼睛都給本王把眼睛放亮點,如果誰那麼不長眼睛,就只把給本王把刀拔出來,不想要命的,大可上前!”
此話一出,等於把皇后和鸞妃她們全都拒絕在外了,也就是說,皇后和鸞妃一起受到了懲罰。
在熙顏嬤嬤的攙扶下,皇后剛剛站穩了身子便聽到了寧宣這一番話,臉上頓時就不高興了,“九王爺,剛纔的事情可是鸞妃故意推倒了晉妃,你不問清是由,便將我們一概而論……”
“皇后娘娘,別跟本王再這裡碎碎念一些有的沒的,本王心情不佳,只會舞刀弄槍,嘴皮子的功夫,還是一邊呆着去吧!”
還想要跟他廢話嗎,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心情再跟這些女人說話,皇上病重,皇后和鸞妃還有晉妃不但不爲皇上擔憂,甚至還沒有走出皇上寢宮就開始了鬥嘴,鸞妃無禮放肆笑聲隔着老遠都能讓人聽到,而皇后更是形象俱毀,居然倒在了雪地裡。
晉妃本來還想要挑撥鸞妃和皇后,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有幾斤幾兩,就她那點小心思,估計連熙顏嬤嬤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陰冷的目光在皇后鸞妃還有晉妃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寧宣卻是把矛頭指向了晉妃,“晉妃,你沒事的話還是留在自己宮中好好照顧十七皇子比較好,沒事,就少摻和宮廷之事,自己的事情不少,好奇心倒是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寧宣的這一番指責,倒是讓晉妃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自己一心是爲了化解皇后和鸞妃之間的矛盾,現在卻變成成爲了唯一受到指責的人,她的心裡冤屈,卻沒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傾訴。
想到這裡,晉妃的眼中便是直接含淚,楚楚可憐的對着寧宣行禮,“九王爺教訓的是,是臣妾考慮的不夠周全了……”
說着,晉妃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通撲通往下掉,看的寧宣和鸞妃都是一心的厭煩。
待皇后和鸞妃還有晉妃離開之後,寧宣還沒有來得及回去,就聽到了李克成的稟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早在寧宣從御書房中離開的時候,他就趕緊往朝陽宮趕去,在朝陽宮再一次得知皇上中毒之後,第一時間做出的決定,就是將整個皇宮封鎖,只許進不許出,堅訣不會讓那些下毒之人離開皇宮,也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離開。
按照寧宣所說,既然會給皇上的夜宵之中加入蟹黃,那肯定是熟知皇上的人,畢竟皇上因爲食用蟹黃而中毒的事情,已經是十幾年前了,這麼久遠的事情還會有人知道,肯定是瞭解皇上的人。
而那些人,肯定是常伴皇上身邊的,對於皇上的一舉一動,或者近況,非常瞭解。
皇上近些日子,每天都是熬夜到很晚時候,因爲太過勞累,喜歡喝些茶水,長此以往,倒是有了些想吃東西的舉動。
這樣一說,倒是把陳平年撇在了外面,畢竟,皇上深夜還在批閱奏摺,而陳平年那個時候,估計也是沒有消停,所以絕對不會是他。
所以,寧宣也是估量,那些下毒之人在下毒之後,肯定是會先回去向自己的主子稟告,在得手之後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趕緊離宮,或者隱藏起來,等到風頭過去之後纔再次露面。
將宮門封鎖,那些人是絕對出不去的,接下來,就是將所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一一搜查一邊了。
跟着李克成一起來到了一個公公房中,這間房似乎閒置許久,就連房樑之上也有些蜘蛛網了,裡面一片狼藉,而在桌子上,卻是放了一個紙包。
寧宣有些狐疑的打開了紙包,裡面是一些發黑的粉末,還沒有湊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寧宣立馬皺起了眉頭,“這是……”
李克成點點頭,“這是靈鷲草的粉末。”
靈鷲草,傳說之中它燃燒以後會讓人產生幻覺,甚至迷失在其中自殺,而它的粉末,卻是帶有一種極爲強烈的刺鼻味道,只要陷入幻覺之中的人湊近鼻尖嗅上一口,就會立馬清醒過來。
可是,皇宮之中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而且,會出現在皇宮之中,還是粉末,那是不是說,已經有人中了靈鷲草的毒?
看這些粉末的劑量,絕對不是少數,是一次性燃燒的,還是分多次?到底是什麼人會利用靈鷲草。
“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寧宣將紙包好之後,收進了自己的袖子中,上下打量着這個房間,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麼。
李克成點頭稱是,隨即又接着小聲說道:“九王爺,這個房間在兩年多以前有人住過一段日子,隨後那個人便失蹤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寧宣也是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李克成說:“那個人是被人請進宮的,而且,好像根本就不是太監。”
這一句話,是李克成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被別人聽去,那會造成的什麼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寧宣也頓時感覺到,看來,皇宮之中的污穢之事,要好好的徹查一番了。
隨即,寧宣便轉身前往福安宮,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得到太后的允許,要不然的話,他是絕對無法進行下去的。
當寧宣來到福安宮時,流花嬤嬤就正好走出來,兩個人一碰面,寧宣就說明了來意,“流花嬤嬤,太后醒了沒有?”
流花嬤嬤搖搖頭,“九王爺,你找太后有事嗎,太后才睡下沒有多長時間,年紀大了,熬不下去。”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等等再說了,寧宣點點頭,囑咐了幾句,便回到了朝陽宮中。
一大早上,皇上的寢宮門前,倒是聚集了不少的皇子們,因爲昨晚皇上中毒的事情故意被寧宣壓下來等到今天早上才傳出去,就是想要避開在皇上病重的時候,那麼多人過來湊熱鬧。
畢竟,那個時候情況緊急,誰也不會知道皇上會落得什麼後果,萬一有了什麼好歹,皇子之爭蓄勢待發,後果太過突然,誰也不會有所準備,到時候卻是給了那些早就心有所圖的人一個機會。
皇子們聚集在大門口,卻都被侍衛們攔在了外面,原因很簡單,九王爺有令,皇上生病,身體虛弱,誰也不能見,如果心中擔憂,大可去找九王爺瞭解情況。
這樣一來,倒是讓皇上這裡清靜了不少,皇子們就算是心中不平,也只能去找九王爺。
墨夜並沒有出現,而二皇子也沒有出現,就連十一皇子也沒有出現,因爲他們知道,寧宣既然快他們一步,也就去確定,寧宣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首先一個出現在朝陽宮的人,居然就是二皇子寧翊,在寧宣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了,兩個人四目相對,寧宣的疲憊也是看在寧翊的眼中。
“九皇叔,父皇怎麼樣了,聽說昨晚中毒了,這是怎麼回事?”寧翊一臉擔憂的來到寧宣的身邊。
寧宣一邊大着大大的哈欠,一邊對着寧翊擺擺手,直接走進去喝了一大口茶水之後,纔有些換過神來,“二皇子啊,先讓我喘口氣吧,我可是整整一晚上沒有睡覺啊,怎麼着也要讓我緩一下才能跟你說一下情況。”
說完,寧宣居然直接閉上眼睛,頭往椅子上一仰,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寧翊把寧宣的模樣看在眼裡,卻也沒有說些什麼,皇上那裡,沒有寧宣的發話誰也不會得到任何消息,只要圍住了寧宣,他肯定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不過,寧翊也是心中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居然會有人向皇上下毒呢,這是不是有點太蹊蹺了,難道是因爲立儲之事?
皇上前些日子可是在朝堂之上親口說要立儲的,一時間關於會立誰爲太子也是衆說紛紜,但是衆人越是心急,皇上那裡卻也是沒有了動靜,說心裡不好奇,也是騙人的。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寧翊倒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皇上說是要立儲,已經說過多少次,就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