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川帶着紫萱走進了一個陰暗的房間,只見裡面躺了兩個人都被蒙着面。
由於房間太暗,紫萱一時也看不清什麼。
聶川不屑地說了聲,“不過去看看?”
“啊?這種場面我不想看,讓我先回去好不好?”
紫萱還在儘量僞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女人模樣,不想沾染他的內部事物半分。
地上的兩個人聽見紫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擡了下頭。
這是紫萱的聲音,她也來了?
聶川這是要做什麼?讓紫萱來和我們對峙嗎?紫萱暴露了?
聶川抓住紫萱的手腕,陰沉沉地說:“既然是我的妹妹,就免不了要接觸這些場面,你得慢慢習慣才行。”
妹妹?紫萱現在是聶川的妹妹?那她是安全的?
聶川到底是在試探紫萱?還是在鍛鍊紫萱?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聶川給一旁的承勳示意了一個眼神,讓他揭掉兩個人的面罩。
在除去面罩的同時,紫萱如晴天霹靂,渾身如同灌了鉛一般,一動不動,眼底已掀起驚濤駭浪,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是……是趙明和王楚!他們倆被抓了?也就是說……行動失敗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他們倆救出去,先靜觀其變。
而趙明和王楚看見對面的紫萱,只當看見的是一個陌生人,並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聶川走到他們身前冷冷地說道:“你們好身手啊!一下子就幹掉了我們四個人,不錯嘛!
只是你們落在了我的手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所謂的幸運,指的是死在你們手裡的人,他們可以被一槍斃命,而你們!則會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趙明嘲諷笑道:“呵,落在你們手裡,我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我一命換兩命值了。”
聶川嗔笑一聲,“呵,你倒是看的開,視死如歸啊!不錯嘛!”
王楚惡狠狠地盯着聶川說:“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我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什麼也別問,問了我們也不會說。想怎麼樣?儘管放馬過來,別娘們唧唧的。”
一聽這話,承勳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王楚被打得撇過臉去。
承勳怒喝道:“嘴巴放乾淨點,想死?沒那麼容易!”
舟延和承勳把趙明和王楚拽起,用繩子綁在木架上。
紫萱心中焦急萬分:聶川這是要對他們用刑?折磨他們?這樣下去,他們會生不如死,快想辦法救他們……
承勳拿着沾過鹽水的皮鞭,就朝趙明的身上抽去,而舟延“招呼”着王楚。
紫萱的隊友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打在他們的身上,卻痛在紫萱的心裡。
紫萱硬着頭皮用乞求的眼神對聶川說道:“哥……別打他們了好嗎?我害怕。”
“哦?你害怕?你連被人追殺都不怕,還會怕這樣的場面嗎?好好欣賞欣賞,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那不一樣!我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這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你該怎麼辦呢?”
……不一會兒,趙明和王楚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再加上鹽水的作用,痛苦加倍。
可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示弱的表情。
聶川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繼續。
承勳和舟延各拿來了一個釘錘,把他們的手碾在木樁上,狠狠地向右手大拇指砸了下去。
“不要!”
紫萱驚叫出聲,用手捂住了眼睛,心已經在不斷地顫抖。
天啊!不要再繼續了!不要!
趙明和王楚忍不住大叫出來,十指連心啊!這種鑽心之痛實在叫人難以承受。
接着……又是左手大拇指……
“啊……啊……”
聶川陰森森地笑了笑,“好妹妹,看哥哥一根一根廢了他們的手指,讓他們痛不欲生生。”
……又一錘落下,食指被砸斷。
“不要!哥,讓他們停手!太殘忍了,快停手!”
聶川不羈地一笑,“殘忍?對他們仁慈就是對我們殘忍,我們的人不能白死,就由他們十倍百倍的來償還。”
……又是一下,這次是中指。
“啊!”
……
慘叫聲不絕於耳。
兩人痛苦的嘶喊着,紫萱的心也跟着被砸碎。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受折磨嗎?
不!不可以!
紫萱雙目圓睜,猛然間想到聶川在出發之前說過的話:“你怎麼就知道不認識?說不定這人就是你認識的呢!”
他……他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認識?故意帶我來的?可是這也說不通啊!聶川他應該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纔對啊……
紫萱思緒紛亂,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
……緊接着又是無名指……
紫萱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喊道:“不要!住手!”說着上前去拉住承勳和舟延。
舟延說道:“小美人,只要聶總沒發話,我們是不會住手的。”
承勳看向聶川,聶川卻沒有任何讓他們停手的表示。
紫萱跑到聶川的身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說:“你就放過他們吧好嗎?算我求求你。”
淚水在眼眶打轉,聲音幾近顫抖。
趙明和王楚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意識模糊,頭垂喪地耷拉着,沒有一點力氣。
“本來我想先廢了他們的手,再廢了他們的腿,既然是你求我,那我就給他們一個痛快。紫嫣,就由你給他們一個了結如何?”
紫萱驚恐地看着聶川支吾說道:“了……了結?”
聶川邪凜笑道:“對!由你來結束他們的痛苦,你不是不忍心看他們受罪嗎?那你就讓他們解脫吧!跟着我的人,手上哪有不沾血的?”
“什麼?我……我讓他們……解脫?”
紫萱驚懼地往後退了一步。
聶川一個眼神示意,承勳拿了一把槍遞到紫萱面前。
紫萱看着承勳握槍的動作……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閉上眼睛,思慮的一瞬間,猛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在遊樂園和聶川打氣槍時的場景。
回想到那個老闆遞槍的動作,就會習慣性地用拇指摩挲槍尾,而這個承勳……動作簡直是一模一樣。
難道!難道那天打氣槍的老闆就是承勳?那另一個人就是舟延?
難道他們他們那時候是易容了?不!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