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延嘆了口氣說:“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你死,你知道嗎?因爲有你給的那一百萬,我弟弟纔有錢做手術進行治療,他現在已經沒事了,這多虧了你。”
紫萱自嘲一笑,“你不用對我心存感激,我只是不願拿賭博贏的錢而已,如果幫到了你,那也只是碰巧,你不用放在心上。”
舟延把紫萱額間的亂髮別向耳後說道:“即便你這樣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紫萱微笑着,點了下頭。
邵勇不服氣地說:“舟延,你給我等着!這筆賬,我遲早要算!”
說完捂着傷口自己去了醫院……
紫萱有些內疚地說:“不好意思,連累了你,給添麻煩了。”
“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纔不怕他。”
承勳心想:還說沒被那一百萬收買?那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槍口對着自己人嗎?不惜爲了保護她而打傷邵勇,看你怎麼跟聶總交代?
在暗處的雷子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舟延啊舟延,該說你什麼好呢?是維護了聶哥的威嚴?還是替那女人出頭?你還真是好智謀啊!一箭雙鵰呢!這種糾紛我才管得管,留給聶哥去裁決吧!
此時的紫萱心裡長舒一口氣,好在有驚無險,這一劫算是過了。
放鬆下來的紫萱直接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
冷逸瀟這幾天都聯繫不到紫萱,心中發毛的厲害。
不斷地猜想着:她的電話爲什麼打不通了?而且也沒有再跟我聯繫過,會不會出事了?
是不是又被困住了?如果像上次那樣被人綁架了該怎麼辦?
她現在是聶川的妹妹,如果有些人想報復聶川來拿紫嫣“開刀”怎麼辦?
她會被聶川連累的,就像是以前……被我連累一樣。
天啊!紫嫣,你到底在哪裡?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你?
哈里幾天不見紫萱,表現得焦躁不安,“喵喵”地叫個不停,好像在說:“主人怎麼還不回來?我想她了,主人去哪裡了?”
冷逸瀟撫摸着哈里安慰着說道:“你也擔心她啊!我已經聯繫了一切可能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我也一樣焦急擔心。”
冷逸瀟邊撫摸着哈里,邊沉思着,忽而眼眸一閃。
“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打了一圈的電話唯獨沒打給他!聶川那裡還沒問,紫嫣不是他的乾妹妹嗎?應該知道她在哪裡。”說着便撥打了聶川的電話。
聶川一看是冷逸瀟的來電,嘴角微揚,盡現得意之色。
冷少!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不知道……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你收不收得起呢?
按下接聽鍵說:“喂?冷少。”
“聶總,你知不知道紫嫣在哪裡?她手機一直關機,我都聯繫不到她。”
聽着冷逸瀟那焦急不已的聲音,聶川搖了搖頭,佯裝不知:“什麼?手機一直關機?她人就在我這裡呀!是不是忘記充電了?你明天就可以過來看看。”
冷逸瀟驚喜不已,“她真的在你那裡!那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就過去,你讓她等我。”
“知道了,那就明天見,冷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聶川抻了一個懶腰說道:“唉!我也幾天沒見她了,該去看看了。”
當聶穿在再次看到紫萱的時候,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眼中劃過一抹憐惜,眼瞳都在微微顫抖。
紫萱被折磨的意識渙散,不成人形,看到走近的聶川撇過臉去,不想見他,更不想說話。
聶川只看到一個冷漠的神色,走近身側,看着滿身是傷的紫萱,手不自覺地撫了上去。
紫萱抽動了一下身體想躲開,現在即便是一個輕微的觸碰,也足以讓疼痛延至全身。
疼!
太疼了!
疼得想了解自己,疼得是那麼漫長。
聶川深沉的聲音傳來。
“你這又是何苦呢?跟着我不好嗎?爲什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紫萱諷刺地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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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還不是你們的傑作?怎麼樣?對自己的作品滿意嗎?”
聶川捏着紫萱的下巴,迫使她的臉轉過來,對上那一雙憤恨又嘲諷的雙眸,悻悻地說道:“你以爲我願意這樣?你再三幫助過我之後,我就說過會護着你,罩着你,而你呢?最終卻選擇背叛我。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在護着你。如果不是我交待下去,你認爲僅僅受這些皮肉傷就完事了嗎?應該早就不知被‘輪’過多少回了。”
紫萱雙拳緊握,嘲諷道:“呵,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讓我保持了最後的尊嚴是麼?”
聶川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紫萱冷笑道:“哈哈……你已經讓我生不如死,何必在這假惺惺地扮好人呢?如果不是舟延,我早就自身難保,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交待?”
聶川眼眸一閃,看向舟延肅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舟延如實說:“那天邵勇不顧你的命令想對紫萱用‘強’,我給了他一槍,是擦着肩膀過去的,現在還在醫院養傷。”
聶川幽深的眸子,透出一股寒意。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你去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問。”
“是!我這就去。”
……
舟延走後,紫萱不屑地看着聶川,諷刺說:“看樣子……你的話也不怎麼管用,他竟然敢置若罔聞?可見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聶穿回道:“呵,你不用急着挑撥離間,我還不需要你來提醒。”
紫萱瞟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好累,要保存體力,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呵!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挺過去的,絕不屈服。
聶川又走到雷子身邊說:“你還是這麼狠,我還以爲你會意思意思就算了,沒想到這鐵鉤你都用上了。”
雷子盯着紫萱回道:“因爲她!死了幾個兄弟,如果對她手下留情,怎麼向他們交代?這是她自作自受。”
紫萱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雷子直接一個重手,抓起鎖骨上的鐵鏈,猛地一拉。
“啊!”
紫萱痛苦地慘叫一聲。
幾天的折磨,傷口已經有感染的跡象,紫萱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雷子湊到紫萱的耳邊說:“怎麼?這幾天還沒讓你學乖?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