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以爲是誰。”杜西舟倔強地別過自己的臉。
看着他那副挖好坑等着自己往裡跳的表情,杜西舟就窩火得厲害。
她能怎麼說,難道要說“我以爲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多稀罕他一樣。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杜西舟又開口轉移了話題,“秦戈的工作好像挺好哈。”
“好嗎,我沒發現。”
“我覺得還行吧,能進這種地方上班,都是很厲害的人了。”說着,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四個大字。
“縱星科技?”杜西舟嘴裡唸唸有詞地嘮叨着。
慕楠風的臉上很快的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差點就脫口而出“你老公就是專門給這些厲害的人發工資的。”
"你說這家公司的老闆會不會比秦戈還要厲害?"杜西舟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慕楠風輕笑一聲,“不知道,你是對他的老闆有什麼想法嗎?”
“我能有什麼想法,就是閒得無聊,隨便問問而已。”杜西舟生怕慕楠風又抓着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也不打算往下說了。
慕楠風失望地牽了牽嘴角,他倒是希望杜西舟對秦戈的老闆有點想法。
直到晚上,慕楠風才知道杜西舟爲什麼會有這一連串奇怪的反應,他看了看那個被故意扔在角落裡的盒子,嘴角揚起一抹縱容的笑意。
杜西舟這個傻子,居然自己跟自己置氣。
最終,他也沒有說什麼,倒頭就睡了,就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覺睡醒的打着哈欠走到浴室櫃前準備洗漱,擡眼一看,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掛了一條項鍊。
而這條項鍊,正是昨天把自己搞得鬱悶至極的那一條。
所以這條項鍊居然真的是慕楠風準備送給自己的?
真是難爲她昨天還腦補了一出小三跟渣男的大戲。
尬了,尬了!
慶幸的是慕楠風並不知道這一切,她還不至於太丟人。
失神間,慕楠風推開門進來了,他一言不發的站在杜西舟的身後,鏡子裡清清楚楚的出現了兩人同框的畫面。
一個散漫冷豔,一個清朗雋逸,就連杜西舟都忍不住被眼前的畫面給怔住了。
這是什麼神仙顏值啊,不生個娃延續這有優良的基因,都對不起鏡子裡的這兩張臉。
“想什麼呢?”慕楠風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與此同時,她也爲自己的神想法感到羞恥,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紅暈。
慕楠風淺笑,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下巴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
“我家舟舟真漂亮。”
杜西舟很想讓他把爪子拿開,轉念一想,脖子上還戴着人家送的項鍊呢,翻臉無情好像不太好。
"你什麼時候給我戴上去的?"她垂下眼眸,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別說,這傢伙的審美不錯。
杜西舟的脖子有點長,有了項鍊的裝飾,再也不會就像之前那樣空空的了,看上去順眼多了。
慕楠風自然明白杜西舟問的是什麼,他擡手整理了一下杜西舟散落在耳朵邊的頭髮,透過鏡子看向她的眼睛。
“昨天晚上。”
“什麼?”杜西舟警惕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爲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你,沒有對我做別的事情吧?”她現在是越來越信不過這個傢伙了,也不知道趁她睡着後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也怪自己放鬆了警惕,怎麼就能相信他這個大豬蹄子會老老實實的呢?
“日月可鑑,我就幫你戴了一條項鍊。”慕楠風生氣又委屈的解釋着,什麼時候自己在杜西舟的心目中變成了一個變態猥瑣的男人。
“哦。”見慕楠風一臉認真着急的樣子,杜西舟才把自己懸着的心放回原位。
“可是你爲什麼要給我買項鍊?”又不是逢年過節的,杜西舟實在想不出慕楠風爲什麼突發奇想,整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慕楠風眸色深沉的睨着她,喜歡就買了唄,送條項鍊,難道還要一個非送不可的理由?
“真的要有個理由的話,那就當作是你當上商會**,我給你的禮物吧!”
“這樣啊!”杜西舟覺得這個理由她能勉強接受。
慕楠風看出她的興致不是很高,“是不喜歡還是怎麼?”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有點好奇你爲什麼會選這樣的款式。”
杜西舟一直都知道慕楠風腦袋裡奇奇怪怪的東西比較多,現在她迫切的想知道這傢伙當初買這款項鍊的原因。
慕楠風緋薄精緻的脣勾起一絲魅惑,微挑着眉看向杜西舟,眸深似海。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舟舟,你不會這麼沒情調吧?”
“你纔沒情調,這不就是賭鬼最喜歡的骰子嗎?”杜西舟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媽的,什麼紅豆,什麼相思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撩妹的手段,我的小心臟快受不了了。
正如慕楠風所說,她不是一個特別有情調的人,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麻將了,而不是這麼有深意的東西。
“嘖!”慕楠風無奈的輕嘆一聲,果然不該對這個女人抱有幻想,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東西在她的眼裡都會有標新立異的解讀。
"不管這是什麼,你都不能取下來,聽到了嗎?"他追出去叮囑了一聲。
他暫時不想讓杜西舟知道項鍊的秘密,反正老老實實的戴着就對了,免得他整天都爲他提心吊膽的。
杜西舟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就這麼個玩意兒,有那麼稀罕嗎?戴出去人家還以爲我是個賭鬼。
“我沒能說沒聽到嗎?”杜西舟扁扁嘴,有些不情願的回答他。
“舟舟,我認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爲我做過什麼,這一次,你能不能不要任性。”
慕楠風深沉的目光看向杜西舟,就是這種眼神,讓上一秒還態度強硬的杜西舟瞬間敗下陣來。
“好了,我記着了,以後不管幹什麼,我都不會取下來,這樣總行了吧?”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鏽了,纔會答應慕楠風那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更好笑的是她居然能夠容忍慕楠風說她任性。
他可能沒見識過自己真正任性的時候,就他這不足一百平的房子,她能給它掀個底朝天。
算了,戴着就戴着吧,反正姐天生麗質,戴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