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兩個融元境強者追殺冷修禪的時候,柯布厄還想着到時候跟冷修禪聯手,若是能斬殺這兩人,或許還能搶到一些寶物什麼的。
誰知道沒跑多久,他就徹底震驚了,我滴個乖乖,兄弟你到底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了?怎麼這裡的人都組團兒來追殺你啊?
這種情勢之下,若是他還打算跟冷修禪一個立場,那他的腦子就真的被驢踢了。
於是爲了顯示自己跟冷修禪不是同道中人,一邊減慢追擊的速度,一邊狂吼:“冷修禪,哪裡跑?你這個超級大盜冷修禪,你哪裡跑?冷修禪,我叫你的名字你敢答應嗎?冷修禪,你給我站住。”
冷修禪一邊狂奔,一邊把柯布厄的祖宗八輩都給罵了一遍,都是你丫的嘴賤,介紹你自己就行了,每次都要帶上我的名字。如今倒好,我這名字臭了大街了吧?
不過他心裡的苦可沒有人知道,柯布厄的叫喊聲比任何人都慷慨激昂,不多時就引來更加多的強者圍堵,看起來,就好像是他身懷重寶似的。
也不知逃了多久,一直都快逃到古蹟的最深處了,若是平常時候,他們的速度可不會這麼快,想要到達古蹟深處,恐怕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正逃着,冷修禪心裡猛地一揪,他感覺到幾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逼近,而且那目標很明顯,一縷縷殺機將他遙遙鎖定。
“唰唰唰。”四道強悍身影由遠及近,每一個都是融元境高階強者,而且修爲的強大隻是其一,真正令冷修禪忌憚的是,這四個人全都帶着一身的戾氣。
這說明,他們是軍人,是久經沙場的悍勇之士,這樣的人一旦出手,絕對是刁鑽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因爲他們擅長的不是攻擊,而是殺人。
“冷修禪?你可知罪?”四人齊齊發生,寒冷而恐怖。
冷修禪猛地一個翻轉,朝上空攀升了一些距離,對四人道:“冷某人何罪之有?”
“哼,沾染了你不該沾染的人,竟然還不肯認罪。那可就怪不得我們幾人了,不怕告訴你,我們是洛王爺麾下的七大帥,雖然只有我兄弟四個遇到了你,但是斬殺你,同樣是手到擒來。”
這就是冷修禪悲催的地方了,遇到的竟然都是這種奇葩。
如果四大帥不這麼拐彎兒抹角,直接告訴冷修禪他不該跟王爺搶女人,那麼冷修禪立即就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可是他們偏偏不喜歡明說,只告訴他沾染了不該沾染的人,這事整的,誰一輩子沒的罪過別人啊?
所以說了跟沒說一樣,反而讓冷修禪通過這個,認爲其他人針對他也是同樣的原因,於是竭力逃走的同時,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嚴琦?”想了想,冷修禪苦笑着將這個念頭打消了。
他寧願相信這些都是在做夢,也不會相信嚴琦有如此恐怖的勢力,因爲這些人加在一起,足以將太白殿滅門好幾次的了。
“哪裡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冷修禪,你逃不掉的。”
四大帥一個個冷靜淡漠,他們分散開來,呈圍攻之勢將冷修禪圍在了中間,搭配着其他修士,將這裡變成了一個死地。
冷修禪滿面惱怒,終於不惜釋放出了殺機,他本來不想無緣無故跟這些人動手,但既然他們一心想要他死,不如就奉陪一下好了。
於是倏地一聲,太白殿山門至寶中僅存的雄劍倏地握在了手上。
同樣級別的靈器,在他手上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可比嚴琦那雌劍發揮得強大太多了,因爲他本就是太白殿最具天賦的弟子,對雄劍的掌控力要比嚴琦完美太多了。
“好好好,既然你們逼我,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冷修禪長劍一揮,快若閃電,頃刻間將一個靈元境修士的天靈蓋挑飛,噬魂獸元魂一動,不多時便在其識海中植入了一枚魂種。
隨着元魂的不斷覺醒,他現在植入魂種比以前快了太多,嗖嗖嗖幾劍過後,每一劍都代表着成功植入了一枚魂種。
“啊啊啊啊。”悽慘的哀號聲響徹天地,聽得人頭皮發麻,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竟然直接將天靈蓋挑飛了,手段何其殘忍?
然而冷修禪不敢太沉迷與殺戮,否則衆人全部暴怒,後果他應付不來,見好就收,讓那幾個被植入的魂種破繭成蝶,這些人紛紛成爲了他的魂奴。
“爆。”
一字吐出,如同嚴琦的人丹效果一樣壯觀,這些人都成了冷修禪的魂奴,他讓他們自爆,這些人便真的就自爆了。
而且自爆也不是毫無方向的,每個人鎖定一方虛空,隨着自爆的風浪的衝擊,包括四大帥在內的許多勁敵都被震得不得不退出很遠。
就在這個空當裡,冷修禪化作一道陰影,拔空而起,不惜燃燒修爲朝高空遁去。
“死回來。”其中一名大帥久經沙場,早看破了冷修禪的打算,大手一拋,一杆長槍便刺破虛空朝冷修禪追擊而來。
冷修禪知道,一旦自己回身迎擊長槍,就會被其他人再次圍住,他已經殺了人了,以後的仇恨不再是小打小鬧,所以他不敢被困在這裡,那將是必死之局。
想明白這些,他手中的雄劍化成一道流光,瞬息迎向了追來的長槍,雖然這雄劍是太白殿最後半件山門至寶,但是爲了保命,只能這麼做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長槍竟然是一件法器,雄劍剛一接觸到長槍,便被狂暴的力量震得四分五裂。
隨後長槍繼續衝擊,擦過冷修禪肩頭,帶起一道細小的血浪。
這下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太白殿的山門至寶全部損壞,連帶着他本人也是傷痕累累,可最憋屈的就是,直到現在他還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呢?
自己就是好端端過來尋一個機遇,順便看能不能碰到嚴琦,他一直幻想着,憑自己的氣運,肯定會大有所獲纔對,甚至可能順手將嚴琦宰了,了卻自己多年來的夙願。
可結果呢?怎麼會這樣?
“此仇,來日必報。”
肩頭的傷勢並不能影響冷修禪逃走的決心,丟下一句狠話,便狼狽地逃竄而走了。
良久,四大帥最終並沒有追上冷修禪,有些可惜地找到了小王爺洛無塵,他們沒注意到洛無塵憤怒的表情,直接道:“啓稟王爺,屬下無能,跟那冷修禪激戰良久,最終還是被他逃走了。”
“噗。”也不知是誰,聽到四大帥的聲音後,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裡距離古蹟的核心越來越近了,所以大家都聚在一起也是正常,此刻除了小王爺洛無塵之外,還有那些一直想看看嚴琦怎麼被打死的強者。
當然最關鍵的是,還有嚴琦。嚴琦也在這裡,繼續冒充着他們眼裡的冷修禪。
正因爲這樣,聽到四大帥的話之後纔有人會笑出聲來,因爲冷修禪明明一直都在這裡,你們四大腦殘是去追鬼了嗎?
洛無塵剛剛本來就被嚴琦的話傷了自尊,如今被自己人一攪局,更加顯得無地自容了,好在身邊還有另外的三大帥,於是吩咐道:“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卑賤的傢伙給我廢了。”
卑賤兩個字着重說了一下,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也有些人忍不住惋惜:“這青年就是地位太卑微了,就像一隻狗似的,主人要他三更死,他絕對活不過五更。”
“是啊,唉。”
“哎什麼哎?他自己明知道得罪的是小王爺,還要跟王爺搶女人,你說這不是自找的嗎?活該。”
“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死不足惜。”
一時間兩種聲音都有,當然還是覺得嚴琦不自量力的人居多,這也不足爲奇,畢竟就算是爲了討好小王爺,也是要說幾句這樣的話出來的。
那三大帥奉王爺之命,氣焰滔天地朝嚴琦走了過來,或許是感覺嚴琦在他們面前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動作緩慢而囂張,分明沒有把嚴琦放在眼裡。
終於,他們來到了嚴琦的面前,卻看到嚴琦臉上始終都掛着微笑,嘆了口氣,三人都覺得嚴琦是瘋了。
“難怪敢得罪王爺,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白癡,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希望你能夠一直笑下去吧。”
說完一擡手,就要拍在嚴琦頭頂,廢去他一身修爲,卻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他莫名其妙地跪了下去。
另外兩個大帥不明所以,朝嚴琦手上看去,正看到嚴琦手上拿着謝茵兒送他的那塊玉佩:大內寒心玲瓏玉。
寒心玲瓏玉,帝國皇室成員的象徵,見到玲瓏玉如同見到國君一樣,身爲臣子必須要行宮廷禮。
就連小王爺都不能例外,因爲小王爺是受封的頭銜,並不是皇室成員。
“砰砰砰砰。”霎時間跪地之人數不勝數,包括圍觀者之中,也有一些是隸屬天元帝國的臣民,只要隸屬帝國,那麼見到手持玲瓏玉的人就必須要跪拜。
這是帝國自古以來便有的規矩,無人敢破。
“啥情況啊這是?”那些不需要跪拜的強者,一個個嘴裡跟塞了個雞蛋一樣。
感情你們之前那麼囂張就是逗我們玩兒呢?還以爲嚴琦要給你們下跪,結果你們囂張地走過去就是爲了跪得有點節奏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