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布蘭特教授拜託李青照看秦曉琳,但是李青作爲重案組隊長,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着一個小姑娘,又不是她老爸不是?他也是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工作要完成的。所以李青委派了一個警員照看秦曉琳,也就是監視加保鏢的作用,之後他自己就忙着查案子了。
當案件的線索變得紛‘亂’不堪,太多可能‘性’讓人理不清思緒的時候,往往就要回到最初,從最基礎的線索開始調查。根據客觀的證據排除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真實。
迴歸孫紅被燒傷的案子,有人對‘花’捧做了手腳。負責‘花’捧的就是婚禮的司儀,當詢問起有關‘花’捧需綁在手上的設定是誰提起的,司儀說他們婚慶公司多年來都是這麼做的,可以說只要瞭解他們公司婚慶程序的人都知道。
除了婚禮司儀之外,對整體流程最熟悉的莫過於新娘新郎,還有他們的幾位負責幫忙的親友們了。於是順着查下來,竟然還是找不出任何可疑的人。‘花’捧都是統一發放的,爲什麼孫紅手中的‘花’捧有問題,誰也說不出原因來。
李青讓鑑定科再度檢查‘花’捧,除了已知的資料之外,他們又獲得了新的線索。
“頭,有情況。”鑑定科的小陳這樣說,“我用其他伴娘的‘花’捧做過實驗,用跟兇手同樣的手法引燃‘花’捧,你看,這是其他伴娘手中的‘花’捧燃盡後的殘害。”
李青一看果然其他伴娘手中的‘花’捧燃燒之後只剩下一小點,孫紅手中的‘花’捧殘害卻至少有一倍多。
“她手中拿着兩個並在一起的‘花’捧?”
這樣說來猛地一看都是一捧‘花’,沒人去細看她手中的畫有多少。
“沒錯。我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有人在她‘花’捧中做了手腳,那麼要將動過手腳的‘花’捧分發給她相當難以‘操’作。但是反過來說,如果只是將自己的‘花’捧‘交’給她,不會有人察覺。”
李青連忙找到當初婚禮進行時婚慶公司錄製的錄像帶,果然,一開始孫紅拿着一個‘花’捧。但是大約1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她出去了一下,回來之後‘花’捧似乎的確大了一些。
“這段時間有其他人離場嗎?”
李青一邊詢問一邊查看錄像,似乎新娘跟嘉賓敬酒,新郎中間去了趟廁所,最多十五分鐘又回來了。其他人也就只有李白龍稍微離開了一下,好像是去找不知道跑哪裡去的夏雪。至於夏雪,如果沒記錯的話秦曉琳好像見過她?說她碰到了藍麟哪個變態?
李青準備將這些人挨個的問一遍。在問到一個招待生(他也離開了一段時間)的時候,獲得新情報。
“其實我一直沒有敢說,畢竟也不是很確定的事。”招待生說,“我其實有煙癮,在那個時候離開了大廳,到側廳想出去偷偷吸口煙,結果我看到了穿着婚紗的人走過去。”
“你看到了新娘?”
“我以爲她是去衛生間。”
李青點頭表示明白。
“她是一個人嗎?”
“是的,我只看到她一個人。穿着白‘色’的婚紗,戴着面紗走過去,手上還拿着‘花’捧。”
招待生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直到他‘抽’煙後回來,發現聽說殺人事件發生,嚇了一跳。回憶道自己看到的情景他一身冷汗,怕招惹到什麼是非就沒敢聲張。
“那麼現在爲什麼又想告訴我們了?”李青問道。
“一開始我以爲那個人肯定是新娘,要知道她可是.老總的‘女’兒,我哪敢‘亂’說她的閒話啊!但是後來你們再度詢問我的時候,我內心一琢磨,覺得不對。”
這種大型的婚禮,一般開始的時候新娘穿一套非常隆重的婚紗,敬酒的時候又要換一套便於活動的,最後結束的時候再換一套迎送賓客的。也就是說至少要換兩到三次衣服。他所看到的‘女’人穿着的是迎賓的白‘色’婚紗,按道理新娘早換上第二套用來敬酒的旗袍纔對。
“而且她只有一個人,不是我說,那套婚紗沒人幫她拉着裙底的話,去廁所也不方便的。”
李青得到信息後進行調查,新娘唯一離開的時候是爲了換衣服,不過當時有幾個婚慶公司的人幫她在‘弄’頭髮,她不大可能有時間獨自活動纔對。
那套被換下的衣服一直被放在更衣室,也沒有人看管。當時婚宴忙‘亂’不堪,也不會有人去注意之前新娘換掉的那套衣服在哪裡。後來,都出現燒死人這樣大的‘混’‘亂’,又有誰會注意丟了一套禮服呢!
“一個穿走了新娘服的‘女’人。”
李青陷入思考,最終目光一凝。
“最大的嫌疑人果然還是這對新婚夫‘婦’。”
婚禮服不像普通的衣服,誰都能穿上。尤其是華麗的禮服,對應的尺寸非常嚴格。這位偷走禮服的‘女’人不是隨隨便便跑出來的,她必須跟新娘的體格相似的恐怖。這在不知曉禮服的尺寸下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只有製作禮服的人,還有這對新婚夫‘婦’對新娘的尺碼最爲清楚。
於是李青再度展開背景調查,禮服制作公司相當清白,反倒是新郎的背景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折。於是李青便將這位有着雙重身份的新郎請到警察局裡詳細討論。
其實他也想找新娘問話,不過跟蹤/保護秦曉琳的警員告訴他,秦曉琳的目標也是這對夫‘婦’後,他就只召喚了新郎去調查。
不管怎麼說,僞造身份這一條就能用作藉口扣押這個男人一段時間。這段扣留事件,不愁問不出點情報來。
“那麼,請告訴我爲什麼你要用假名跟雙重身份呢,江帆先生。”
李青直截了當的質問。
除了犯罪和需要掩蓋的過去之外,還有什麼需要雙重的身份?
江帆給了李青一個窮小子想泡上白富美,怕對方老爸因自己的過去反對,因而僞造身份的版本。不過李青對此並不信服,身份的僞造怎麼看都是在江帆認識自己的未婚妻前,難道說他回到國內就是爲了找一個白富美,所以早做好詐騙的準備?
但是再三追問,他都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他想,自己或許需要跟李麗莎談一談了。自己的丈夫被帶走,內心不安的新娘會不會給他們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