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撫摸着自己心臟,很疼,被所謂的家人傷疼了,被朋友傷疼了,同樣的原主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願望,她恨,卻不知道要恨誰,恨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三歲之前雖然她不記事,她的家人確實將她養的很好,且到處找她。
她恨朋友醉妙彤?可是是她自己給她那個玉佩的,她也與她一樣在孤兒院過活過,吃過苦,恐懼過,絕望過,也是她第一個在她最絕望支持不下去的時候,給予她支持與溫暖的人,同樣的也是她代替她在何家贏得了何家所有人的喜愛,她也很愛何家的人,因爲愛,因爲不想失去所以纔不敢說明真相。
蘇凌感覺到原主的心意不想說什麼,她心中還是堅信醉妙彤對自己是有情誼的,原主因爲生病,所以反而更加的讓她有一顆敏感睿智的心。否則當初被她的母親責罵的時候就不是強制的將她趕出去,而是與她理論,也更加的不會極爲憤恨的趕到醫院之後只是給了醉妙彤一個巴掌而已!
至於那個所謂的意外,蘇凌一想到這裡,這心便尖銳的疼,是的,原主也曾渴望家庭,也渴望父母,渴望愛。
沒錯,她的生命是原主的父母恩賜的,可是上一世就應該已經還了,退一步說,難道就是因爲這生命是母親賜予的,那母親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拿掉孩子的生命麼?既然如此當初幹嘛生?
而且只要生下來之後,這孩子便已經是獨立的個體,而母親不是有權利收割她生命的人,而是有責任有義務教育好她,等到老了之後靠着兒女過上幸福的晚年,兒孫繞膝,如此循環,纔是社會和平發展下去的最爲基礎的事情。這難道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麼?
蘇凌還並未拿什麼親情母愛來講。
可惜,缺愛的原主並未這般的想,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原主的那個什麼朋友不值得原諒。蘇凌的眸子之中帶着冷意,現在還是趕緊從這個孤兒院脫身。
沒錯,原主最恨的,居然是孤兒院的院長鮑長香,不是她,她也不會離開幸福的家園;還有一個人便是當年的那個老頭,陳豐祥,他的那些手段讓原主一想起來便是噩夢。
等等,蘇凌忙起身,然後摸摸自己的額頭,燒算是退了下去,今日發生的這一切雖然與每天都沒什麼不同,但是現在她應該是在原主二十歲之後了,也就是說不日那陳豐祥便會過來這裡挑“貨”,然後看中她了。
從以前的醉妙彤與她逃跑過去之後,別說什麼狗洞,就是蒼蠅都飛不進來了,而且外面還請了保安看着。況且她就算是想要逃,也要看看這手腳是否利落啊!
不過蘇凌必須起來了,因爲她要爲孩子們準備晚飯了。
等她到廚房的時候裝出一副極爲累的樣子,看着那另外一個消瘦的女人,然後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拿起刀便慢慢的切起了菜,速度還算是較快,雖然最後不用裝也累的不行,但是還是在鮑長香規定的開放時間之內將飯菜做好了!
鮑長香再次的大喊大叫了起來,一眼就見到了那菜居然完全的做好了,孤疑了看了下戰戰兢兢的蘇凌之後,毫不客氣的便拿着那長約五尺的戒尺朝着蘇凌的身上抽到了幾下。
蘇凌忍不住的叫了幾聲。
鮑長香嘴中帶着惡意的說道,“我就說你這個賤蹄子以前做事喜歡拖拖拉拉,呵,沒有想到真的是被我說中了!”說完之後還不解氣的再次的抽了蘇凌幾戒尺子!
“啊…院長媽媽我錯了…我錯了…”蘇凌忙哭喊這求饒。這就是鮑長香,你做的好也是錯,做的不好更是錯,怎麼都要捱打,但是畢竟做的好,這捱打的時間會短些!
這畢竟開飯的時間到了,鮑長香可不想餓着她的那些寶貝,見狀之後便狠狠的朝着蘇凌呸了幾聲,這才讓其他的人端了東西過去。
蘇凌獨自一人跪在廚房默默流淚,等到那個瘦弱的中年婦女再次過來的時候,蘇凌才擦乾眼淚看着她。
中年婦女面無表情,這種哭泣可憐的女人她看多了,所以心中經不起半點的憐憫之情,“今日你的飯院長說省了,將這裡整理乾淨之後,燒好足夠的水!”說完之後便走了。
蘇凌自然是要聽從,否則又會免不了一頓揍,等到蘇凌回去的時候全身痠痛麻,甚至已經有點起不來了,這身體,果然能夠撐到那老頭子過來已經是極限了。
說來也可笑,那老頭子買下她不就是因爲她的長相麼?長得像她的母親,這個老頭子最爲憎惡的人,之所以養好原主的身體,就是希望能夠玩的盡興。
真是可悲,這些事情她不信原主的父母沒有耳聞過,就算是沒有耳聞當見到她的相貌便知道,是他們的仇人又如何會善待她呢?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就是不想承認有這麼一個丟臉的女兒罷了!
呵呵,蘇凌費勁最後的一絲力量蓋上那縫補的不像樣的被子,很快便疲勞的睡去了。
第二日,蘇凌依舊睡得很沉,誰都知道極爲疲勞之下睡着的人很難清醒過來。可是蘇凌這個時候本身的精神已經醒來了,強烈的要求*起來,可惜,根本就沒有用,直到聽到外面那胖子鮑長香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來。
這*瞬間敏感了,還有那種反射性的疼痛一般,一下子蘇凌便睜開了雙眼,然後快速的將被子疊好,之後忙打開了門,這個時候正好面對那個胖子鮑長香,忙嚇得反射性的往後一縮,“院長媽媽!”
鮑長香眯了眼睛盯着蘇凌半響,因爲蘇凌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以她對她身體狀況的瞭解,她應該會如以前一般起不來纔對,而且她那破爛之處露在外面的皮膚,還能看出戒尺打的紅腫,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戒尺,見到她身子開始打顫,眯了眼睛肥手一出,直接將蘇凌拉扯了出來,然後快速的將她往外一推,碰的一聲,蘇凌一下子便摔在了那草地之上,是的,還好孤兒院一直裝作沒有錢的樣子,並未鋪上水泥,否則蘇凌被那般大的力氣一推,非要如以前在那高速公路之上一般,摔的頭破血流。
蘇凌心中都對這個鮑長香恨之入骨,做人做到這種份上,不僅僅是渣,而是毫無人性了。
“院長媽媽…”蘇凌嚇得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怎麼,你是不是又打着什麼主意想要逃?”不然怎麼會做的這般好了?鮑長香那巨大的體格一步一步的緊緊的逼近蘇凌。
蘇凌慌忙的搖頭,慌張的解釋,“不,不,不是,我疼,我怕,我不要捱打了,不要捱打了…嗚嗚嗚…”
哦,原來是怕戒尺啊,鮑長香看着此時似要嚇破膽的蘇凌,看着她那個瘦弱的樣子,就算是逃能夠逃出她的五指山麼?而且她敢逃麼?上次讓她去保安室那邊整理,洗刷等,那張大門就對着她大開着,而且當時那外面還有人,她並未求救也並未逃出去,便已經說明她的確是被當初嚇怕了。
“你腦子總算是聰明瞭一回!”說着伸出一根胖手指不斷的戳着蘇凌的腦門,狠狠的戳,直到見到蘇凌的腦海門紅腫了起來才停手,“既然如此我也省心了,那麼今天你要做什麼不用我教了吧!”
蘇凌流着淚水點頭,默默的提起那個塑料桶便小跑着過去提水。
望着蘇凌顫抖的背影,冷冷的對身後的那個消瘦的中年婦女吩咐,“看好她,別再出什麼亂子,否則我們都要玩完!”
“知道!”消瘦的中年婦女點頭,然後目光木然的盯着蘇凌的背影!
鮑長香離開之後,消瘦的中年婦女一直盯着蘇凌,見到她將那水缸挑滿之後便進入了廚房,一板一眼的將豬草跺了餵豬,之後便擦地抹窗子,整理內務,還有打掃廁所,一刻不停,她很清楚見到她咬緊要牙關,那瘦弱的小身子總是大口的喘氣,哪怕是在廁所也是這般,明顯她是體力不支,甚至好幾次都差點出現昏迷踉蹌的摔倒。
蘇凌知道她後面定然會有人監視自己,因爲鮑長香這個老江湖,雖然聽到了她的解釋,但是怎麼會放心她呢?可是這些事情她絕對不會裝的,也絕對裝不出來,因爲這身體實在是極爲的疲乏,要不是蘇凌的精神力撐着早就倒下了。
當然做事的速度自然是很慢了下來,但是卻也一刻都沒有休息,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爲孩子們準備吃的,等到全部做好了之後,鮑長香終於過來了,蘇凌明顯能夠見到那消瘦的中年婦女先前定然已經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這次見到自己倒是沒有直接用戒尺,而是叫罵了幾句,依舊嫌棄她的手腳不夠利落。
這一天蘇凌從凌晨四點幹到晚上十點,因爲有人盯着倒是沒有機會吃獨食,餓的前胸貼後背,但是她必須忍着,早晚她都要這個鮑長香生不如死。
如此往復三日之後,那監視的人總算是走了,畢竟知道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之後,自然是不會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
蘇凌狼吞虎嚥的吃了爲自己做好的一餐,這次不一樣了,她整理好東西之後查看了鮑長香與那個幾個女人在教導孩子們的時候,便快速的跑入了鮑長香的辦公室,拿起那個電話,打了一個蘇凌在看劇情的時候死記的一個號碼!
一分鐘之後才快速的將那電話上的號碼記錄給刪了,然後快速的回到搞衛生的地方,畢竟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睛會不會朝着她的地方看。所以她的速度自然是要快。
鮑長香雖然與許多的官員都有接觸,但是唯獨的一個沒有,也是曾經過來視察的那個上級的領導,當初那個領導還留了電話號碼給院長,說若是有難處便可以撥打他的電話。
只是院長滿口答應,怎麼可能會真的打他的電話?這種人她避都避不及,畢竟他可不是她能夠打通的關係,而且以他正直的樣子,知道了她的孤兒院的實質性之後定然馬上捉了她。
那個號碼轉身她便燒了,說是還能去去晦氣。
但是蘇凌知道一般的官員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換號碼的,雖然現在已經十年了。果然她打通了,而且也是那個人接的,她第一句話說的便是遠山孤兒院,最後快速的將這個孤兒院的性質,將那個地下販賣的場所也說了一遍。其他的蘇凌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說了,當然若真的是一個正直的官員他一定會來去查的,相信很快便會查出來,雖然事情很隱秘,可是蘇凌說的很仔細的。她也相信他知道了真相後一定會來救她們的,不爲別的,就算是爲了升官發財也會。
這般大的案子,前世那個在蘇凌的幫助之下查獲這起特大的案子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局長不就升官了麼。
當然蘇凌知道自己可能等不了,因爲後天那個老傢伙就會過來挑“貨”了。加上前世就算是有她的幫助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也用了半年的時間,因爲牽涉實在是太廣了,至於現在沒有她的指引,相比需要用的時間更加的久吧!無計可施的蘇凌逃不了,也不準備逃。去陳家不是還有一段療養的時間麼?那段時間足夠蘇凌做很多的事情,因爲憑藉着蘇凌的孤兒身份,而且還是病入膏肓已經成年的孤兒,就算是被救出去了,人家會養你一輩子麼?加上又沒有文憑,別人對你再可憐,可是這可憐能夠用多久?而且蘇凌還有任務在身,不是活着便好,而是如何的活着將任務給做了,她短時間之內便需要權需要錢。
果然那天到來之後,蘇凌看到了傳說中的最爲變態的那個七十歲的老者,的確是一臉的猥瑣,卻也是消瘦,當見到正在打水的自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光芒,嘴角卻帶着邪惡的笑容,之後便對着鮑長香直接指着她。
鮑長香一愣,馬上嘴角便帶上了笑容,然後快速的對着陳豐祥說道,“陳老爺,不如我們去我辦公室商量一下!”
後面就有人過來與蘇凌做思想工作,和前世無異樣,她們帶着羨慕又嫉妒的目光看着蘇林,說她被一個老頭子看上要收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有其事。
當時的原主心中懵懂,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人買下了,此時應該絕望的。
蘇凌此時也一樣的,畢竟在這些人的眼中蘇凌應該知道他們孤兒院到底是幹嘛的,沒錯,這幾個人就是在試探蘇凌,若是此時的蘇凌表現出一丁點的喜悅,那麼接下來的便是孤兒院不賣,或者是在籤買賣合同的時候,她們會強烈的要求他用鏈子將蘇凌銬住。
因爲她們的孤兒院不可能會讓任何的人泄露出去的,當然她們這些被賣出去的人,只是玩物,不管如何都不會有自由的,蘇凌當初不也是被關在一個房間之中,以養病爲由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畢竟蘇凌是大人了,陳豐祥又是一個老頭,她們總不可能說什麼兩個人兩情相悅吧?這在外面人看來不可能的,一個年輕的姑娘怎麼會對一個老頭一見鍾情,好就算是一見鍾情了,請給一個照片看看?
但是老頭絕對不會拍這樣一個照片的,第一,蘇凌這張臉太像他的那個仇人的臉,怎麼可能與她拍照?第二,陳豐祥在外界的名聲是極好的,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而破了他的名聲。
所以爲了做給別人看他自然是說與蘇凌有緣,認她做女兒,反正他兒子死了,孫子也死了,沒有後代。外面的人反而覺得他這般的做很正常,是善舉。
蘇凌很是絕望的坐上車子的時候特地的朝着醉妙彤出現的地方看了眼,果然她在,一眼便見到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很明顯的見到她的目光見到自己之後,還與自己對視了一眼,瞬間她眸子緊縮,然後忙壓低了自己的帽子,之後居然跑了。
醉妙彤過來的確是想辦法要救蘇凌的,因爲她曾經試着報警過,知道不少的人都是鮑長香的人,便放棄了,想着只要找到證據就行,後來就偷偷的查到了鮑長香的那個地下交易場所,可是當她在裡面見到的那些人的時候,慌了,因爲很多的人都是熟人,是當初在家裡舉行宴會的時候請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還有一些富商。她在何家這般久,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是知道若是她報警,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之後,那些人毀了還好,若是沒有毀,會對何家如何?
何家都是她的親人,同時也是蘇凌的親人,想必若是蘇凌知道的話,她一定不願意自己這般做的。所以她忍了下來,本來想要來這個鎮子上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方法救下蘇凌的。
哪曾想到會見到那個可惡的老頭子,而且蘇凌貌似還被他買下來了,她心中自然是急,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主意都想不出來,等到見到絕望的蘇凌出來的時候,特別是她的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見到自己的時候。
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對何家的隱瞞,過着本該屬於蘇凌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見到蘇凌就會跑,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她最終爲自己的心中隱藏的軟弱而大哭了一場,就算是出國,心中也不安定,可是看着那何家的人一個一個的囑咐自己的樣子,她捨不得,真的捨不得他們!
她相信蘇凌一定會理解她的苦衷。而那個老頭雖然可惡,但是在衆人心中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想必定然不會對蘇凌如何的,她也清楚的知道蘇凌此時的身體狀況,她也活不了多久的。那可惡的老頭更加的不敢對蘇凌做什麼纔對,畢竟若是鬧出了人命,那這老頭也會毀了,他不是這麼蠢的。
最爲重要的是聽說,她是那個老頭收養的女兒,而且已經記下了他的名下,她更加的放心,嘆了口氣,看來她可以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了!
蘇凌自然是不知道這何如萱心中的想法,否則更加的會暗恨幾分,能夠從這個孤兒院買賣的人,會是什麼好人?她的聰明勁都被狗吃了麼?還是間接性的聰明?
不過她現在如前世一般被這個盯着自己笑得一臉陰暗的老頭關在了一個房間之中,並且還反鎖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她房間放了很多的藥劑,同時也請了一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病。
此時的蘇凌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醫生指示她做什麼便做什麼,否則她若是出現什麼靈巧的動作或者是眼神,估計明日蘇凌就見不到醫生了,而是直接被這個老頭鞭笞。
沒錯,醫生進來給蘇凌看病,作爲在衆人面前一直慈祥的陳豐祥自然是要跟隨,時時關心,當知道蘇凌的身體的確是撐不了多久的時候,他臉上的緊張不似作假,希望醫生盡力的將她治好也是真的,畢竟病秧子萬一真的玩死了,他也沒法交代。加上見到她躺在牀上也像是木頭人一般,醫生也說了她的行動不太方便,這段時間他的對蘇凌是放心的!
只是等到醫生離開之後,再次被關了起來的蘇凌看着那各種各樣的藥品,還有銀針,這對蘇凌來說自然快速的恢復她身體最好東西。雖然不能完全的醫治好,但是能夠讓身體不再這般的軟弱無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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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等到好點之後便開始伸展自己的肢體,學些拳腳功夫,誰說病人就不能有拳腳功夫?
但是等到醫生進來的時候,蘇凌又變成了那個軟弱無力病入膏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