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玉秋的到來,風流鑫與南北並沒有任何的驚奇之色,除了怨恨便是後悔。【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
他們當時會什麼認定兩個人一定死了,難道蘇凌就這般的好命麼?後來想一想,只有宮玉秋,因爲宮玉秋有這種能力與頭腦。
“宮玉秋,是不是從你回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不讓我們活着呢?”宮玉秋從南北的手中逃脫,這件事情他始料未及,但是如果在這樣他都能夠活着,他南北算是心服口服。
宮玉秋目光盯着風流鑫,聽到了南北的話,這纔將目光看向了他,直接搖頭,彷彿極爲誠懇的說道,“並不是本相的主意,而是公主的主意!”說到這裡宮玉秋的臉上彷彿帶着一絲不可查的笑容,“從你們這般的對付公主那一天開始,若是公主對他沒有了情誼,那麼哪怕是這天下的霸主,她依舊會想方設法殺了他。”
得罪蘇凌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下場,說起來,還真的沒有惹惱蘇凌,而讓她有了殺心。
“哈哈哈,一個女流之輩,在你們惠國難道可以凌駕於男子之上不成?”南北不相信,這蘇凌有如此的頭腦與膽識。
“女流之輩?”宮玉秋不明白,爲何南北會這般的想,眯了下雙眼,“別的女子如此定然不能,但是她除外。”
“就因爲她的出生?”終於風流鑫說話了,一雙眼睛犀利的盯着宮玉秋。先前蘇凌說的話,他的確是有些崩潰,但是別忘了,他在五方國的聲威,蘇凌過去也只不過是羊入虎口,剛好拿着她的性命換的他的平安。“五彩祥雲與彩虹?惠國乃雨國,剛剛陰雲密佈,現在太陽高照難道就不會出現五彩祥雲與彩虹不成?宮玉秋你看過多少的書籍,這是一個簡單的常識,難道你不知道。花卉開花,既然雨停了,又有日曬,第二天若是不開花,這御花園的花那都的換了,這也是常識!”說到這裡風流鑫慢慢的後退,最後坐在草垛之上,眼中帶着看透所有真相的神情,“至於惠國這些年沒有水災,除了下雨少了些,更爲重要的宮玉秋,你經常號召民衆修理水壩。”
所以在風流鑫的眼中,什麼與衆不同,這完全就是巧合而已,任何一個人這個時辰出生加上後來的人爲,自然也能被這般的看待。
“如此多的巧合撞在一個人的身上,不覺得這個人便不是常人所及的麼?”宮玉秋已經很平靜的說道,他既然也知道蘇凌在惠國的這段時間降雨量少了,那麼自然給他掙得了修理水壩的時間,“而且公主一離開惠國,這年年的降雨量經過統計,的確是猛增,是以往的數倍,就算是有堅硬的水壩,卻依舊排泄洪水不及,這又如何解釋?”
“這麼多年,雖然惠國的降水量比所有的國家都多,可是卻在惠國以往的降水記錄來看,卻堪比其他國家的乾旱,這乾旱了這般久,就像是上天在積累一般,這三年來自然是全部都發泄出來!”
不相信的人,就算是如何說,他都有解釋的原因。
宮玉秋不能理解,這些事情他自然也知道,可是爲何要等到蘇凌離開的時候,雨水量增多?如此的多巧合湊在一起,那便不是巧合,而是天命。
“原來你從一開始便從來未曾相信過蘇凌公主乃是惠國的定國公主!”宮玉秋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今日我來其實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情,而且有些不解。三年前,你來惠國提親真的是偶遇微服出巡的凌公主,而且真的從一開始便不知道她的身份?”
風流鑫彷彿有些疲憊的靠在牆上,閉上雙眼,嘴角帶着諷刺的笑容,“你以爲一個小小的普通女人真的可以讓朕打消去惠國皇宮提親的念頭不成?”
宮玉秋依舊平靜,只是他的手微微的動彈了下,“那,你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凌公主的感情?”
“不然呢,你以爲朕真的會愛上這麼一個尖酸刻薄絲毫沒有女子溫順脾性的蘇凌不成?”風流鑫的雙眼之中滿滿都是惡意,“沒錯,從一開始朕便打着惠國的主意,當時剛好又遇到了她,朕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就奇怪了!”宮玉秋慢慢的走進那牢房的鐵欄之處,目光盯着風流鑫,“既然你從一開始便未曾喜歡凌公主,便能夠一直裝下去,爲何到了最後居然娶了蘇染染?”
若是裝下去,他一樣可以得到惠國,而且還是通過蘇凌達到這個目的,最爲重要的是不用如此的冒險。
風流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睜開了雙眼,看着宮玉秋那雙平靜無波的黑色的眸子,笑了,這笑容之中帶着一絲的寵溺與甘甜之感,“那是因爲朕,真的愛上了蘇染染,甘願爲了她冒險。”
聽到了這句話的宮玉秋也笑了,加上那張臉,居然有些嫵媚之感,“原來這樣,風流鑫,你可真是癡情種子,爲了自己的愛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本相相當的佩服。不過說起蘇染染,呵呵,有件事情,本相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蘇染染曾經多次示愛於本相!”
一句話,風流鑫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隨即冷笑,“雖然不知道你爲何這般說,你以爲朕會上當麼?”
蘇染染對他的感情,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現在也不會懷疑,這宮玉秋定然曾經也喜歡蘇染染,畢竟他的染染如此的迷人。
宮玉秋見到風流鑫明顯是不相信的,所以對着身後的一個僕人示意了一眼,很快便見到那個僕人向前,同時扔出一個包裹,而且直接扔入了那牢房之中,因爲那包裹的一角依舊被那僕人拿着,整個包裹自然全部都被打開了,裡面居然是書信與香囊等物,完全就是女子送給情郎用的東西,“既然你如此的喜歡她,想必應該認識她的字跡,認識她的刺繡,可以看看,本相是不是着人仿造了,哦,對了。”宮玉秋的手指對着另外一個僕人,目光之中依舊平淡的很,隨即便當着五方國與風流鑫的面,毫不客氣的說道,“他便是蘇染染的第一個男人。”
這句話引得牢獄之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至於那些東西,宮玉秋自然沒有收過,因爲是從蘇染染的寢宮找到的,目的便是狠狠的傷一傷這風流鑫,當然他若是不喜歡蘇染染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
連風流鑫都瞪大了目光,隨即便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荒唐!”
“荒唐?”宮玉秋嘴角微翹,搖頭,“並不是荒唐,而是在蘇染染逃去五方國之前,她曾經代替過凌公主,用凌公主的命令,讓本相去她寢宮一見,那個時候她在本相的茶中下了烈性春藥,被本相看穿之後調換了兩個人喝茶的杯子。”語氣依舊平靜,沒有波瀾,彷彿在敘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
接下來宮玉秋還未說完,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宮玉秋那身邊的奴僕笑得猥瑣至極的笑容,臉上甚至還帶着譏諷盯着風流鑫,“嘿嘿,這蘇染染的味道還是不錯的,相當日,若不是主子賞賜,我個小小馬伕也嘗不到這種味道。”說道這裡彷彿還在回味,“當日的蘇染染可熱情了,哈哈,想不到堂堂一五方國的國君居然喜歡一個破鞋!”
“你胡說!”風流鑫終於再也坐不住了,面帶怒容,心卻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張感。
“胡說不胡說,現在你的心中應該十分明白,最起碼,應該想不起,蘇染染到底是不是完璧之人!”當初這僕人的確是與蘇染染在那宮殿之中做了纏綿之事,不管其他的他相不相信,不是忠貞之人的她該如何瞞過風流鑫?“對了,忠心的提醒你一句。蘇染染與凌公主的關係向來不好,最起碼在這般多的皇族孩子之中,凌公主向來只與皇子來往,這是皇上特地讓人安排的,因爲從一開始皇上便打定主意,將凌公主培養成與衆不同的女子。”
換句話說什麼蘇染染與蘇凌姐妹情深跑去五方國找姐姐?簡直就是放屁,這根本就是因爲失貞了,心中害怕,加上對蘇凌的妒忌,所以才跑到五方國,甚至勾引了他風流鑫也是爲了報復蘇凌。
很簡單,宮玉秋如此的拒絕她,而且還是因爲蘇凌拒絕她,最爲重要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只能將苦果往肚子裡咽。既然不能找宮玉秋算賬,自然算在了蘇凌的身上。
只是蘇染染真的沒有料到她會真的喜歡上風流鑫,而且十分的喜歡,如果先前帶着算計的,那麼後面便是帶着真情,真以爲風流鑫好騙不成?
也正是因爲這樣,風流鑫又如何會懷疑她呢?
宮玉秋這個時候笑容才擴大,滿臉邪魅之感,“你騙得凌公主,總歸也是有報應的,而且還是被這般個卑劣女子騙了,風君主真不愧爲五方國最厲害的君主,看人的眼力越發的強大!”慢慢後退,不看五方國那些大人們的臉色,準備離開。
“你又如何?一直愛着蘇凌,最後蘇凌被朕騙了?你可知道當初的朕說什麼,她都乖乖遵從的樣子?你可知道她在朕面前嫵媚的樣子?”風流鑫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絲毫不在意這些事情身爲自己的臣子聽到了會如何,心中一股怒火,一股背叛,被騙的悲傷無語言表,甚至化作一絲的恨意。
風流鑫何等的聰明,而且宮玉秋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些事情向他撒謊,當初五方國與蘇染染相處的事情他自然是記得十分清楚,更爲重要的是,當初他是在醉酒之下與蘇染染髮生了關係,等到醒來見到的只是滿身是傷,哭的眼中都紅腫的蘇染染,那落紅也是匆匆一瞥,加上此時蘇凌又突然闖進,二話不說便對他們動手,他又如何來得及辨認一些事情,問清一些事情?對於蘇凌厭惡已經到達了極致,而心中的確是對蘇染染產生了感情,索性便直接說開了。
這便是所有事情的開端。這件事情過後他心中不是沒有疑惑過,可蘇染染的那顆真心實實在在的盛在她的面前,現在被宮玉秋不留情的直接戳破,對他心中的打擊有多大?
現在想想到處都是破綻不是麼?爲何喝醉酒了之後與蘇染染在一起了,他身邊一向陪同的太監不見了,爲何蘇凌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那個時候出現?
他爲了她破壞了自己全盤的計劃,今日變成這般樣子,如何說都有蘇染染的一份。
“是麼,那又如何?凌公主到現在都是完璧之身!”換句話說,風流鑫根本就沒有觸碰過蘇凌。
其實並不是風流鑫不想要碰蘇凌,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面對這樣一個美豔的女人又如何不會有那種心思?可是每每這個時候,蘇凌的那張不饒人的嘴總是能夠打消他的這種念頭。
宮玉秋眼神變得有些溫柔,“所以,我們的凌公主不吃虧!”
如果用貞潔來衡量一個女人的話,蘇凌怎能夠算是吃虧了?最起碼她的身體沒有被這樣一個禽獸給糟蹋了。
“她愛朕!”風流鑫彷彿在爭辯着一般。
“呵呵呵,是麼!”宮玉秋若有若無的說完之後眼中盡是不屑的看了眼風流鑫,隨即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再也沒有停頓。若還真愛,那還真是齡公主的可悲。
可是宮玉秋比任何人都知道,現在的蘇凌絲毫沒有對風流鑫的一絲感情,哪怕是恨。
南北不敢相信他聽到的一切,天真無邪的蘇染染既然是這樣一個女子,他指望風流鑫會反駁宮玉秋,但是最後的默認讓他覺得有些可笑,怎麼可能,這般美好的女子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心思,是蘇凌,蘇凌才應該是這樣的女子。越是這般的想,越是覺得宮玉秋一定就是爲了蘇凌所以才說這番話的。
宮玉秋出了那有些陰潮的大牢之後便見到明朗的天空,整個人呼出一口濁氣,一眼便見到了穿着一身華麗錦服站在一隊儀仗隊前面的女子,腳步不知道爲何彷彿也變得輕快了不少,最後躬身,“拜見公主殿下!”
儘管宮玉秋躬身,但是依舊比蘇凌高出一些,蘇凌皺了眉頭,後退了一步,欲開口,最終,“宮大人不必多禮!”看着宮玉秋站了起來,蘇凌轉身,“秋霞本宮與宮大人走走,你們先呆在這裡!”
“是公主!”秋霞福身忙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便有四個帶刀侍衛站了出來,跟隨着蘇凌與宮玉秋的身影往外而去。至於宮玉秋的奴僕反而後退一步,不敢上前,站在一對隊伍的後面,極爲的恭敬。
“宮大人,剛剛在牢房之中,本宮的話,你是否已經聽到了?”蘇凌停下自己的腳步,望着那高高的天牢牆壁,目光極爲的幽靜。
“是。”宮玉秋低頭。
“那惠國的事情可能要麻煩你了,也請你多多的關注本宮的幾個弟弟。”惠國終歸是需要有能力的繼承人。
“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將那位置傳給公主!”這些日子蘇凌天天上朝,是個人都能夠看出蘇元秀的心思,所以並不需要再從其他的皇子之中選擇。
“宮大人,你可知道自從本宮回來之後,其實便在惠國人民的心中失去了一部分的威信!”不管如何都抹殺不了她被人哄騙的事實,被人拋棄的事實,這對惠國的百姓來說,他們無所不能聰明絕頂的公主也不過如此。
“公主將來若是能夠將惠國治理的更好,想必百姓也不會太過在意!”果然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事情一般,其實心中十分的在意。
聽到這句話,蘇凌呵呵的笑了起來,“那五方國的事情必須由本宮親自處理!”
“若是臣建議凌公主將風流鑫送回五方國呢?”宮玉秋低着頭慢慢的擡起來,目光清澈見底。
蘇凌看着宮玉秋的那雙絲毫沒有任何的東西的眸子,嘴角帶着不明意味的笑容,“你確定?”
“公主再次返回五方國着實太危險,你又何必爲了報復風流鑫而將自己至於險地?”話音剛剛落下便感覺到了蘇凌那犀利的目光。
“本宮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蘇凌冷冷的譏諷道,“宮大人若是有時間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情。”隨即明顯氣憤的準備離開。
“公主爲何生氣,是因爲臣說穿了公主的心思不成?”宮玉秋此時的態度與以前明顯是不同的,居然追了上去詢問到。
“閉嘴!”蘇凌咬着牙齒,恨不得給這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一巴掌,“本宮警告你,別再靠近本宮!”
“公主,臣知道,你之所以要去五方國,其實也是爲了解決這次的惠國之危,爲何就不能聽聽臣的意見?”宮玉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果然前面那個氣勢洶洶的女子終於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轉身,但是宮玉秋眼中已經劃過一絲的笑意。
“公主若是相信臣,臣定然會讓公主滿意!”宮玉秋拱手躬身,極爲恭敬。
沉默,讓氣氛變得凝結了起來,許久之後,宮玉秋本以爲自己得不到答案了,正準備再次開口勸說之時。
“好,若是這件事情你能夠做的讓本宮滿意,那麼…宮玉秋你可以向父皇提親了,本宮願意嫁給你!”
宮玉秋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顫,看着蘇凌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臣並不需要您這般報答!”
蘇凌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宮玉秋,看着宮玉秋終於正視她的雙眼,很真誠,甚至還讓原主的感情直接涌入她的雙眼,“從沙漠之中清醒的那一刻開始,本宮如果說就是拼盡本宮的性命,其實也只是想要讓你活着,你可信?”
宮玉秋的心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有了一絲開花的跡象,呆愣在原地彷彿不知道該如何做。
“本宮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意讓你死,這便是爲何本宮還活到現在的原因!”原主被傷的傷痕累累的心其實在前世的最後一段時間,不就是被他完全的拼湊完整了麼?不然爲何會有這樣一個願望?
能夠爲一個人付出生命與靈魂,這個人不是親人,便是愛人。
蘇凌展顏一笑,在她的記憶之中,從來未曾爲宮玉秋笑過,這次笑得暢快淋漓,笑得極爲的放鬆,“宮玉秋,向父皇提親迎娶我,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本宮,當然若是你膽敢嫌棄本宮。”說到這裡蘇凌直接踮起腳,在宮玉秋的耳朵邊,冷冷的威脅到,“本宮讓你痛不欲生!”說完之後直接甩袖離開,留下一個靚麗而有些狼狽慌張的背影。
終究一個女子說出這番話,必定是有一些心虛與害怕。
太陽當空而照,隨着時間的推移,夕陽西下,已到黃昏,在天牢的大門之外依舊站在一個傾長的身影,而在他旁邊的兩個奴僕相互推搡。
最終其中一個奴僕走了出來,極爲恭敬說道,“主子,這天快黑了,您是否…需要吃點東西或者回去休息一下?”
自從和凌公主不知道聊了什麼之後,這主子便在外面一直站着,足足站了一天了,而且向來冷清的臉上一直帶着一絲的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爲主子魔怔了。
“呵哈哈哈哈。”
這突入其來的笑聲嚇得這兩個奴僕一愣,這主子莫非是瘋了不成?
足足笑了一刻鐘的時間,宮玉秋彷彿總算是恢復了正常,但是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落下,兩個奴僕卻覺得有些驚悚。
尤其是好不容易回去了,看摺子看着看着,他們的主子便忍不住的笑得燦爛,這奴僕們的心跟着一顫一顫,這實在不是主子平常的樣子。
第二天,惠國全野上下都知道他們的相爺居然會這般的笑,而且笑得還特別的恐怖。
是的,恐怖,尤其是有官員詢問關於朝中事宜的時候,他那副笑得燦爛的樣子,是好看,可…滲人啊,因爲他們不知道何時讓他如此的開懷。
連蘇元秀都多看了宮玉秋幾眼,心也跟着一顫一顫的,着實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得力助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有人來報,說他昨天去了一趟天牢,之後就變成了這番模樣。
“凌兒,這…宮愛卿到底在天牢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元秀怎麼都想不通,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宮玉秋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這般模樣?
蘇凌夾了一塊裡脊肉,動作優雅,“因爲宮大人找到了如何完美的處理那假的風流鑫的性命!”
“啊!”蘇元秀一聽果然臉上也帶着一絲的笑容,“如此甚好!”不過,片刻之後又皺了眉頭,“如果只是此事的話,宮愛卿也不會如此的…”
“父皇,這是您最愛吃的。”蘇凌捏了一個飯後糕點放在了他的盤子中,隨即便開始談論另外的事情,果然輕易的便將蘇元秀的迷惑引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之上。
蘇凌剛剛回到鳳凰宮的時候便碰到了在鳳凰宮外等候的宮玉秋。
“臣拜見公主殿下!”宮玉秋躬身,依舊恭敬如初。
“宮大人請起,今日來我宮殿,是爲了蘇染染麼?”蘇凌與他對立而戰。
“是的!”宮玉秋極爲平靜的回答蘇凌的話,看着蘇凌眸子依舊清澈見底。
“秋霞,帶着宮大人去見見蘇染染!”
“宮大人請跟奴婢過來!”秋霞起身之後便忙對着宮玉秋說道。
宮玉秋點點頭,轉身的時候,不知道爲何忍不住的再次看了眼蘇凌,見到她站着目送自己離開的樣子,宮玉秋不知道爲何臉色一紅,似是做賊被發現了一般忙轉頭,也就在轉頭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爽朗的笑容,轟,宮玉秋的臉更加的紅了。
蘇凌笑得扶了下自己的額頭,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心臟,這是原主透漏出來的一種忍不住上涌的幸福感。但是看着那個背影,蘇凌總覺得熟悉,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讓她想到了司徒無痕,隨即蘇凌真正的笑了,想必原主的感情也影響了她。
這些天,蘇染染因爲沒有明月娘的幫忙,所以過的並不好,而且十分的不好,一雙滑膩的手變得滿是傷痕且粗糙不堪,一張鮮豔欲滴的臉因爲沒有很好地保養,自然以往的氣色不在,變得暗黃了許多。
明月娘一直躺在牀上,養傷期間沒有任何的服侍的她極爲不便,好在蘇染染一個公主,居然親自的服侍她,讓她更是蘇染染死心塌地。可是這種感情沒有維持多久,因爲她就算如此依舊被人捉下去懲罰,是的,蘇染染惹得蘇凌不開心了,懲罰的依舊是她,她受夠了,每天鑽心的疼她恨不得自殺。
一開始,蘇染染總是這般的道歉哭泣,愧疚自責,她能夠感動能夠理解,可是次數多了,習慣了這種眼淚自責還有愧疚的時候,明月娘的心也麻木了,可是這疼痛不會麻木,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是因爲蘇染染所以才受的苦。心中如何會不怨恨蘇染染?
這種痛苦,真希望快點消失。她現在不要什麼翻身了,她只要不痛苦,不在受罰,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兩個月之後,蘇凌站在惠國的城池之上看着已經從天牢之中出來的風流鑫,而她的手中握着的便是五方國三個巨大城池的割讓書,平靜的看着風流鑫那雙嗜血的目光。
這兩個月,除了五方國割據了三個最爲巨大的城池之外,還與蘇染染在惠國強迫完婚了,只是在洞房花燭夜的那個晚上,與蘇染染纏滿的並不是他風流鑫,而是宮玉秋身邊的那個奴僕,他親眼見到兩個人洞房,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凌公主,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他的出來預示這惠國災難的開始,雙手緊握,但是臉上卻帶着友好的笑容,因爲這牢獄之災等,風流鑫變得有些瘦,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絲的病態。
“希望如此!”蘇凌裂開嘴角,“對了,妹妹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這一路上你可要好好對待她!”隨即看着過來接人的南雄,“南將軍,希望以後有機會還會再見!”
說完之後便見到風流鑫面目猙獰的轉頭,“啓程!”這些日子在惠國的恥辱,不出三個月,他一定要在惠國的皇族之中加倍的找回來。
宮玉秋站在蘇凌的身邊,與她一起目送那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回五方國。這一路上自然是做了一些安排,至於什麼安排,他並不打算告知蘇凌。
至於蘇染染,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加上先前的欺騙,風流鑫如何會留着她?男人得不到纔是最好,而且得知真相之後,這惠國居然硬生生的將這樣一個女子強賽給他,以聯姻的目的,這是任何一個男子都不能忍受的事情,就算風流鑫對蘇染染還有一絲的愛情,可是失貞而且充滿欺騙的女子,他因爲不能割捨依舊會要,但是卻絕對不會讓她成爲自己的皇后,頂多當成是一個寵物養着。
所以這必定又是一番相愛相殺的戲碼。沒錯,五天之後在惠國的一個邊境城鎮之中看到了一個極慘的屍體,聽說一身的皮已經被剝掉了,而且那腹部被血淋淋的開了一個大洞,有什麼東西被活生生掏出去了。
十天之後,聽說風流鑫剛剛回到五方國皇宮之後便得了急病,三天之後不治身亡,最終還是從五方國的皇族之中挑了一個孩子即位,五方國真正的改朝換代,至於攻打惠國的事情,從風流鑫死後彷彿就不了了之了。
而惠國一場盛大的典禮與婚禮正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