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張可愛而清秀的臉明顯帶着詫異之色,本想起身,發現自己全身痠軟,因爲動作猛烈,所以一下就癱了下去,卻不想還未觸到牀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幕幕與他相處的情景,女子嘴角忍不住上翹,“殿下,你可悠着點,這般與我親近,莫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調笑的語氣果然欠揍,還未等她說完,男子便狠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眼睜睜的看着這女子落在牀榻上,然後誇張的大叫了起來。
“殿下,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番?”女子眼神中帶着調皮之色,挑眉,嘴角微翹,這番得意而又欠扁的模樣看的該此妖豔男子氣得牙咬咬。留下一句“滿嘴荒唐”便拂袖而去,身後徒留的既然是那女子高聲而得意的大笑聲。
直到男子偉岸的身軀消失在這個大殿之中,女子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微微的低着頭之時,卻已然滿臉淚水,雙手緊緊的拽住手中的被子。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優情的聲音聲聲悲切,卻不大,就像喃喃自語。
淚一滴一滴的打在那錦綢之上,優情腦海中的回憶一幕幕的閃過。
“就因爲我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你是喜歡我的,你對我是不同的,都是該死的蘇凌,是她,讓你逼走我,天控者,他們是天控者!”優情並不知道什麼是天控者,可推翻了當時蘇凌等粗野之人的推測,而是認爲他們必定在天界有以一定的勢力。
也許是安慰,卻不想等到優情真的去了解加上受到艾君月的影響,更加的肯定天控者的確是天界的一股惡勢力,瞧,天界的幾大族都要受到天控者的牽制,他們不可怕?
十天之後。
繁花似錦的院子中,一個小巧的身影正在打坐。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何時出現一個一席月牙白長衣的男子輕巧的站在後面,眯着眼睛,上下打探這個女子,那張妖豔的臉盡是疑惑與冷靜。
別忘了,艾君月本就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與她相處總覺得她變了,且很多動作等模仿的不到位啊。
但有一點很奇怪。
艾君月摸了摸自己垂下里的一絲銀髮,嘴角微翹,眼中閃着寒光。
她必然知道真正的她在哪裡,且她身體中的這股力量十分強大,還如此的熟悉,明顯是婧姨給她的。
轉身走了幾步,這修長的身形便慢慢的消失了。
而打坐之人一無所知,因爲她必須儘快的讓自己強大起來,控制住全部的力量。
說來奇怪,優情儘管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可這來歷不明的力量讓她開心的同時,又覺得這本該就是屬於她自己的力量,因爲實在是太貼切她的身體了。
彷彿就是從她身體中爆發出來的一般。
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彷彿融入了那個女人的性格,這讓優情不爽的同時,又得到了利用她身份矇騙艾君月的快感。
心中猜測,她與艾君月關係鐵定不一般,等着,等她修煉好了,必然去神界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司徒無痕。
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蛇蠍婦人,死不足惜。
遠在小茅屋的蘇凌正吃着明心新做的點心,且神色慵懶,今日之後打算去神殿看看,因爲她接到了司徒金尊的邀請函,爲了能夠與未來丈夫培養感情,無論如何她都得去啊。
卻不想剛出門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傾長的身影筆直的站着,負手而立,背對着自己,一頭黑色的宛如瀑布的頭髮用一根雪白的簪子挽起,卻留下絲絲碎髮,隨着山上的風而搖擺,彷彿等了很久。
蘇凌滿是詫異,“你來接我?”
來人轉頭,一張傾城之貌躍入蘇凌的眸子之中,脣紅齒白,明眸皓齒,眉眼如畫,比畫中仙還要美三分,似有虛無縹緲。
說實話,蘇凌每次看到他這張美麗的,都有些晃神,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美的男子,超脫男女,超脫塵世。
“等很久了?”蘇凌快步的向前,依舊是那把打開的扇子,而他已經跨步的站了上去,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
蘇凌微微一笑,二話不說便利落的上去了。
一高一矮站在飛行器上,穿梭在雲間,風吹的他們的髮絲凌亂,相互交織,分不清是誰的。
兩人均未曾在說話了,許久,蘇凌看着下面一幕幕閃過的如從紙上出來的風水畫,擡頭詫異的看着他,“八殿下,這裡貌似不是去神殿的路吧!”
“我們不去神殿!”司徒無痕微微低頭,看着那張明媚陽光且可愛清秀的臉,那雙眼睛依舊清澈見底。
“不去神殿,你想帶我去哪裡?”蘇凌詫異了。
“去,我師父那裡!”聲音柔和。
“哦!”蘇凌應了一聲,隨即愣住了,“那個…我是要去神殿的,我們兩不同路啊,我以爲你是來接我的。”
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說是來接她的,這讓蘇凌有些尷尬了起來,嘿嘿的笑了一聲,伸出手便見到如同一片葉子一樣的小舟,剛準備唸咒法的時候手突然被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捏住了手腕。
蘇凌清靈的眸子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一起!”司徒無痕紅脣親戚,見到蘇凌面無表情,繼續說道,“陪我見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