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想要看看她,就看看她本來樣子。迫切的恨不得現在就是百年之後。
想到這,王鑫譏諷一笑,原來如此…他最看重還是自己而已。
這信紙上有條件,蘇凌那邊同樣有條件,她身體極弱,活不了多久的,更何談嫁人生子?
天下…是他爲了她而拱手相讓麼?
不,只是暫時給她而已,不過十年,便到他的手中。
下一秒,王鑫狠厲的將手中的信紙撕裂成碎片,那雙眸子更是陰冷無比,慼慼的望了眼陰沉沉的天氣,“我不要了,我沒有資格!”
他捨不得死,他捨不得這世界,捨不得這江山。
他所謂對蘇凌的一抹情誼,也不過如此,所以他纔會覺得諷刺,所以蘇凌才永遠不會對他刮目。
在這修長穿着藍色軍衣的男子離開之後,高高天空靜靜的出現一個紅色的影子。
影子的旁邊懸浮着一塊純黑色的玉牌,玉牌散發着一點幽光。
“嘖嘖嘖,總算有自知之明!”那黑色的玉牌閃爍到。
“走吧,去下一個任務!”蘇凌面色平靜,眸子幽深望着這個世界看不到的邊際,風吹得她紅色的袍子獵獵作響。
墨聽聞當下便回到了蘇凌的手上,很快便見到空氣中波動了下,眨眼間蘇凌就消失在這片陰沉的天空之下。
眼前一黑,等到蘇凌有了神識之後,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身體熱得不行,搖搖晃晃之下碰的一下,似是撞的什麼倒在地上,碰的一聲,聲音十分的尖銳。
這尖銳的聲音刺激蘇凌當下便清醒了些,猛地擡頭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燈,吊頂用的粉碎的金黃色爲主的歐式裝飾。
房子周圍都是以白色基調爲主,看裝飾便知道十分豪華,還有一個巨大的電視屏幕和一套純白色的沙發。
剛剛打碎的是一套被她扶着的櫃子上的裝飾碟子,碎片正在她穿着的拖鞋兩旁。
就在這個時候,蘇凌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一下下,那是皮鞋摩擦的聲音,蘇凌一顆心頓時跳了起來。
只是一個別墅毋庸置疑,她穿着的鞋子非常的合腳,而且周圍的一切她看着很熟悉,那麼就算這不是原主的家,也是原主經常來的地方。
可她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下藥了,而且被下的還是十分無恥的藥。
蘇凌咬破嘴脣,上面的疼痛刺激的她再次的恢復了些神智,蘇凌拼命的往外面跑。
而身後的腳步更是一下下的響動,如影隨形,眼見她即將觸碰到那門的時候。
碰的一聲,一個修長的手臂狠狠的撐到了那門。
空空蕩蕩的房間中蘇凌很清楚的感覺到身後那龐大的影子,加上昏沉的腦袋和發熱的身體,這男性荷爾蒙差點沒讓蘇凌把持住。
就這番蘇凌心中已經開始罵娘了,這些任務到底什麼鬼。
之前那個一對狗男女不要臉的在她面前做那些事情,現在的這個原主又被下了藥。
她最近是不是黴運翻天啊!
“你要去哪?”
聲音沉穩而帶着磁性。
激的蘇凌全身毛骨悚然,蘇凌咬牙,擠出四個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帶着堅定與厲色,可惜出來之後,居然像是帶着一抹懇求,“讓我出去!”
“呵呵呵。”低沉的笑聲,就在蘇凌的耳邊。甚至還能感覺到那柔軟的觸覺,讓蘇凌心中一陣嫌惡,若非墨幫忙壓下一些,恐怕這嫌惡在藥的作用之下都不一定管用。
“吃了你對我下的藥。你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聲音中盡是不屑。
下一秒蘇凌覺得自己整個人得救了一般,因爲他的身軀離開了她,蘇凌手腳不利索的開門,最後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上車,踩油門動作一氣呵成。
去的地方自然是醫院,完全憑藉着原主的直覺。
到了醫院之後的蘇凌,此時整個人紅的嚇人,嘴脣上到處都是血。
碰——
忍到極限的蘇凌看着倒那白晃晃的燈泡之後,就這樣倒在了醫院的門口。
來往之人見到突然倒下的蘇凌,無不尖叫了起來,很快便見到醫生護士出來,將她拖了進去搶救治療。
而此時在蘇凌離開的那棟不小裝飾以白色爲主的別墅中,可以見到那明晃晃的水晶吊燈之下,斜靠在那打開的大門旁一個穿着黑色西裝身材修長的男子。
男子微微低着頭,那亞麻色碎短髮散發着光澤,一張臉在陰影中,可從那裸露的脖頸可以看出此人皮膚白皙且極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車子咻的一聲從外面衝了進來,一個帥氣的漂移那車子頓時停下,從上面下來一個同樣穿着黑色得體小西服的男子,男子一頭黑色的短碎髮,一雙狹長的眼睛帶着厲色,露出的一張帥氣俊美的白皙的臉上怒氣騰騰。
“蘇凌這個賤人又對苗苗做了什麼?”聲音中帶着嫌惡與怒火。
“你放心,苗苗沒事!”那站在門口的男子終於優雅的站直了身軀,與來着相比,多了一抹隨意與慵懶,微微擡頭,露出了一張完全不輸此男子的面容,皮膚白皙而細膩,一雙修長的眸子粗看似是什麼都沒有,可細看之下又覺得深不可測。
聽說苗苗沒事,那厲色的帥氣男子這才放心了些,可心中怒火併未消失,“那個賤人?”
“估計…在醫院吧,當然也有可能…呵呵,在哪個男人的懷中!”優雅慵懶的男子嘴角閃着諷刺的笑容,她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將注意打到他的身上。
也是,堂堂周家大少爺看中的女人,除了她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哥哥之外,也只有他們司徒家敢撬他牆角。而且周龍耀拿他不得。
司徒無痕再次靠在那大門邊,看着修長的周龍耀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內而去。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便橫抱着一個披着浴袍哭的十分傷心的柔弱女人下來。
因爲面容埋在那西裝中,看不太清,但這纖細的身影顫抖的身影恐怕只要是個男人看着都心疼。
周龍耀那張帥氣的臉更是佈滿陰雨雷電,難看至極,渾身上下都帶着怒氣。
“無痕,幫我查,一定要幫我查到她在哪個醫院,我要讓她跪着給苗苗道歉!”周龍耀咬牙切齒。
“不…不要…”那受到驚嚇的柔弱女人,終於擡起頭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中還帶這淚珠,我見猶憐,那清秀而美麗的臉上盡是淚痕,卻略顯蒼白,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捉着他的西服,搖頭,“她是蘇家女兒,我…我只是一個孤兒罷了。”
“呵呵,蘇家女兒就了不起麼?苗苗我再說一遍,你不是孤兒,你是她妹妹,親妹妹!”周龍耀怒聲說道,“而且你也是我周龍耀的女人,將來周家的主母!”
轉而盯着那悠閒的俊美貴公子模樣的男子,“無痕,你也就這樣任由她算計?”
司徒無痕輕笑了下,那俊美的臉上彷彿帶着滿天的光輝,但是那雙眼睛卻透着冷光,“她可不是傻子!”隨即揚了揚頭,“而且,你們已經訂婚三年了。”
周龍耀聽到這話,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司徒無痕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西服袖子上的那一粒黑色的扣子,“今日這件事情,她要說到周爺爺那裡,估計…苗苗她…”
“她敢,是她做錯了,她還有理告狀了!”周龍耀臉色更是鍋底。
在他懷中柔弱的苗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更是閃着悲切與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甘,最後那纖細的手指鬆了下來,“算了吧龍耀,她纔是你的妻子,她才配上的你,我們…真的不合適!”
“苗苗!”聽到這話,周龍耀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變得很疼。
一旁那雙修長的眸子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好哥們爲了一個女人痛苦的死去活來,“蘇凌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誰讓你是我好哥們呢?”
畢竟被下藥的是他,雖然他沒喝,並且逼迫她喝了,可這陷害是事實。若真的成功了,司徒無痕修長而幽深的眸子掃過那被周龍耀抱得極緊的纖弱女子——蘇苗苗,曾經他還真的有幾分喜歡她,現在…
司徒無痕心中想到,“蘇凌你最好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司徒無痕的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