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年李氏沒有背叛你父親,你父親必然也會與李氏一輩子到老,可惜啊,李氏傷透了你父親的心,否則也不會娶我。”這話蘇凌說的極爲真。
說明趙偉這個人品性絕對是百裡挑一,這更說明原主的氣運有多好,在這個男權的社會還能遇到一個對她始終如一的男人,這也是爲何她要這般好的對待他那兩個孩子。
這是一種報答,若非當年他們母親做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會碰到趙偉更加不會與他相戀。
畢竟原主不可能嫁給一個有妻子兒並且對妻兒忠貞不二的男人。
可她報答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
“珺兒,告訴母親實話,你能容忍以後小王爺身邊有其他的女子在側?”蘇凌輕聲問道。
趙昭珺咬着嘴脣,許久之後搖頭,擡頭的時候眸子中多了一抹淚水,“不行,想到這個,女兒便十分難受。”
蘇凌慈愛一笑,替這個孩子擦了擦淚水,“因爲喜愛他,所以容不得。”若是不喜愛,對方有很多女人又如何?她想的只會是如何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兒子得到更多的好處。
甚至到了最後爲了自己的地位不惜殺了自己的丈夫。
“既然容不得,自然要與小王爺說清。別跟娘說有的時候男人會身不由己,你也見到你父親是如何當着我的面推掉那些同僚甚至皇上賞賜的美人。”蘇凌摸着她的頭,只覺得這秀髮異常的柔順,看着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宛若一隻小兔子,“當然,這也要看你。”
“看我?”
“珺兒,母親知道你聰明,也活潑,而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也是信任,你若信任小王爺對你有情,將來也不要隨意的猜測他,我這未來女婿啊,外面桃花定然不少,吃醋之前,若可以多聽聽他解釋。”據原主前世看到的,當得知趙昭珺死了之後,那小王爺瘋了一樣衝入趙府,愣是在她屍體前面跪了一夜,後來好像離家出走了,爲此而逍遙王府都恨上了他們,只覺得是蘇凌養的孩子迷惑了他。
可想而知,那小王爺是真心的喜愛她的女兒。
儘管如此,蘇凌還是不得不提醒自己的這個女兒,畢竟那小王爺桃花不少,萬一出個什麼事情,她女兒豈不是要痛苦一生了?
“當然最好你能親自爲小王爺擋擋那些個送上門的,你也見過母親如何替你父親安排的那些女人,只要安排的好,她們有多少又會怨言?”蘇凌向來是給個巴掌,讓她們看清自己身份的同時又知曉趙偉對她的心意,就算嫁過來也是獨守空房不說,更是要做着丫鬟的活。然後給個甜棗讓她們能有一個好歸宿。
說到這裡,蘇凌從自己的手腕上將原主愛不釋手由趙文休親自爲她雕刻了滿布經文一串翠綠色的佛珠交到她的手中,“珺兒,母親也沒有什麼給你的,這串佛珠你拿着,若衝動生氣的時候便摸摸,平靜下來,便能夠找到找你麻煩人的破洞。”
趙昭珺看着手中的佛珠,眼中帶着感動的淚水看着自己面色有些蒼老的母親,“娘,這…這是哥哥送給你的,你向來不離手。女兒怎麼能…”
蘇凌慈愛的笑了,“佛珠再寶貴,能有我女兒寶貴?”
此話一出,趙昭珺眼眶中豆子大的淚水便滾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麼?當年母親的心一直在那大哥二姐身上,對你們三兄妹多有忽視,珺兒,可否怪孃親?”這是原主最想說的話。
趙昭珺慌忙搖頭,“不會,您是我們的母親,女兒又怎麼會怪母親呢!”
身爲孩子不懂事的時候,的確會爲了這件事情而耿耿於懷,可後來慢慢的就知道母親的想法,做兒女的要有孝心,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何來怨恨一說。
“這就好。”蘇凌輕輕感嘆了聲,“扶我去歇息吧,這李氏一時半刻是不會走的。”
趙昭珺擦了眼淚忙對着蘇凌點頭,同時乖巧的攙扶着自己的母親。
第二天中午十分,本該在辦公的趙文休與趙文武居然同時回來了,並且臉色極爲難看。
蘇凌坐在住座位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眉頭緊皺,“說吧,這般急的回來所謂何事。”
連朝廷的工作都放下了,玩忽職守,若是被人到皇帝那裡告一樁,她這兩個兒子有苦頭吃。
“母親,您不知道,不過一夜光景,這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將小妹說成什麼樣子了。”趙文武冷聲的說道,“這擺明了有人想要破壞小妹的名聲,呵呵,當初二姐曾經爲了爭奪什麼才女之名天天在外頭露臉,被人說成不檢點,父親再世的時候嚴令小妹絕對不可以與大姐一樣隨意出門,朝都認識小妹的見過小妹的並不多,那些人卻直接將小妹說成是無才無德的人,真真是氣死我了!”
蘇凌看着兩個兒子的臉色,極爲不好,看來,趙文武說的這話還有些兜着了,外面的話應該更難聽。
“母親,雖然說流言止於智者,可同樣猛如虎,現在多少人嘲笑我們,嘲笑小妹配不上逍遙王府的小王爺。”趙文休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那股怒火。
“若被逍遙王府的人聽到了這番對小妹的評論,縱使那小王爺解釋的清楚,逍遙王也未必相信,就算兩個人真的成婚了,小妹在那邊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
畢竟現在對其他的人來說,她就是這個印象,哪怕沒有,也會覺得他們家妹妹在裝模作樣。但凡她有意思的錯過,都會被人說驕縱無德,露出本性。
可人哪能沒點脾氣,哪能不做錯事情?
身爲朝廷大臣,難不成他和趙文武親自去給這些百姓解釋,他們家小妹並非如此。相反,他們家小妹琴棋書畫女紅樣樣頂尖,性情溫順賢良淑德,連樣貌也是頂好的,雖然不如朝都第一美女美麗,卻也是小家碧玉。
別開玩笑,不說別的,光他們身爲哥哥的身份,說出這些話,直接被判定爲爲了維護他們的妹妹說出來的,有句話說得好空穴不來風,既然有這種流言,那就說明趙昭珺品性必然好不到哪裡去。
最重要的是,這本就是封建社會,外面的流言對於一個未曾出閣的女子來說,是何等的殘酷?若嚴重的,可以直接逼着一個人去跳河。
不說的別的,光是蘇凌所在的社會,流言都能逼死一個人。
蘇凌心中很清楚傳出這話的人是誰,心中又騰生出一股怒火,那三個人看來是卯足了勁的見不得他們過得舒服。
最後蘇凌壓下心中的那口惡氣,沉聲說道,“再過兩日便是夏季的白花祭?”
所謂的百花祭,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變相的才女才子選拔賽,多少寒門學子都是在這百花祭上拔得頭籌被朝廷看中,選爲門生,學習個兩三年之後,若不想遵從朝廷安排的小官職,俗稱公務員,便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入朝爲官。
總而言之,百花祭別的不多,就是年輕有才學的人多,並且分考琴棋書畫等,有趣自然會吸引不少的人,包括王公貴族。
“母親你是說…可父親曾經說過…”
“你父親若是知道外面的人要是這般的說你們的妹妹,你說他還會讓你妹妹待在家,沉默的承受這莫須有的流言?”蘇凌沉聲說道,原主是不怪趙偉,可是蘇凌怪,他既然知道他的前妻是個什麼德行,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善良好欺的,可曾真的伸手幫助過自己的妻子懟前妻?
他念舊情是好事,可這舊情就是這般唸的?
趙文休與趙文武聽聞這話,兩個人低着頭,但很快趙文休便擡頭了,“母親,流傳着些話的始作俑者必然也知道小妹會參加百花祭,估計他們也在那裡等着。”
其實趙文休最想說的是,外面那個叫罵的李氏與趙姬一定會在百花祭上搞破壞。
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