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爲她剜我的心?

絢麗的天幕上襲來一道青色流光,堪堪落至妖界月影國的境界。

顧不得一切,煙落瞬間朝着遵月古城趕去。

不出半日,隨着一道青色流光閃過,她便已落進皇宮之中。

耽擱一年才得以重返妖界,可是不管他會不會原諒她,想不想見她,她都要來。

直到她收回記憶,才明白,自己既是煙落,也是他的阿傾,也就不存在她是別人替身的說法。

這正是先前她的心結所在,如今得知真相,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

擡腳行進至宮道之上,卻聽見兩個侍僕在角落攀談。

黑衣侍從滿臉不可置信,“未曾想,陛下竟真的決定要和帝姬成親呢。”

紅衣侍從顯然很疑惑,“那個逃跑的凡間女子,陛下不管了麼?”

那黑衣侍從一臉鄙夷,“誒,這你就不知了,陛下早已忘了那個凡人,如今,赤雀帝姬纔是我妖界名正言順的妖后。”

煙落聽罷,更是心急如焚,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你們再說什麼?”

凌厲女聲打斷兩妖侍談話。

那兩侍從這纔回神,卻見面前站着一青衣女子,看清她的面容更是驚駭。

“你、你不就是那個……”那個煙落?

“我問你們,妖皇呢,他在哪兒?”

妖侍吾吾半天不說話,顯然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

就見青衣女子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而去。

他們不說,便自己找。

待行至空曠廣場,卻遠遠看見一衆侍僕擡着轎輦走來。

那轎輦,正坐着紅袍盛裝的女子,撐着手休憩,後面還跟着一衆侍女。

煙落有些欣喜,她急忙走上前,看清女子容貌,不由得喊叫住她,“南榮依。”

她本以爲南榮依見了她,定也會高興。

紅衣女子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擡頭,心卻緊緊扭在一處。

她神色大變,不知是恐懼,還是害怕,眼神震驚到無以復加,顫着聲音,“你、你竟然還會回來。”

煙落顧不得她神色怪異,連忙問她,“鳳鳳呢?鳳鳳在哪兒?”

南榮依撫着心口,指甲深深掐進肉中,平復下慌亂心緒,遂示意侍從放下轎攆。

她起身擋在煙落面前,同時支開一衆婢女。

那些侍從得令,便擡着轎攆起身退離廣場。

煙落見狀,眼神變得無比冷厲,她大聲呵斥南榮依,“你快給我讓開。”

南榮依退後幾步,神色驚懼地搖搖頭,“煙落,當年是你要拋棄他,他那麼愛你,我也求過你,你卻還是要走。他好不容易纔忘記你,我又怎會讓你如願?”

煙落徹底怒了,輕擡手腕,手中已幻化出流光鐗,作勢就要刺向對方。

南榮依見狀,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攤開雙臂緩緩閉眼,引頸就戮。

直至她的肚腹,煙落手中的短鐗生生停下,不再動作。

事實上,她根本下不了手。

過了許久,並未有預想中的疼痛,南榮依才睜開雙眼,她見煙落停下動作,有些詫異,正欲說什麼,卻見她眼中赫然一亮。

下一刻,她竟然硬生生往尖刃上撞來,流光鐗瞬間破開她的腰腹,頓時鮮血如泉涌般溢出。

煙落怔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南榮依爲何要自己撞上來,一時間竟連流光鐗也忘了收回。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悲愴呼喚。

“依兒!”

煙落聽見熟悉的聲音,驚喜地猛然回頭。

“鳳……”

她剛想喚他一聲,卻見他急忙朝着南榮依而去。

“依兒,你無事吧。”

他那樣小心翼翼地擁着南榮依入懷,彷彿他手中正握着什麼珍寶一般。

煙落只覺得這一幕刺眼至極。

當年,他也是這樣擁着自己,熱切真摯地說愛她。

如今,他真的忘記自己了麼?

提着滴血的流光鐗,她垂下眼眸,“鳳鳳,你不認識我了麼?”

“你是誰?竟也敢傷她!”

擡頭望向他的眼眸,他的眼神是那樣冰冷,那雙凌厲的鳳眸,之中折射出的寒意讓她心驚。

彷彿在看陌生人一般。

可是她,明明就不是陌生人啊?

她終於破開莽荒禁錮來找他,可惜,他卻已經忘了自己。

她低低地自嘲般笑了聲,“是麼?若我說,方纔是她自己撞上來的,你會信麼?”

他氣得雙眸通紅,閃着戾氣殺意,“放肆!竟還敢狡辯。”

“陛下,您帶依兒走吧。”

南榮依不顧嘴角溢出的鮮血,眼底盡是哀求,希冀着青年能帶她離開此處。

她不能失去陛下,不能失去他啊。

“依兒,你莫要說話,我先替你治傷。”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着動用神力替她治傷。

伴隨着陣陣金光,南榮依腹部的傷口,總算是恢復了大半。

煙落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心底蔓延着鋪天蓋地的絕望,心痛。

她再也忍不住情緒,帶着哭腔追問青年,“你不認識我了麼?軒轅鳳歌,我是煙落啊,我是你的落兒啊,你爲什麼不認識我了?”

南榮依聽罷,一下攥緊了衣袖,她用力靠進青年的懷中,顫着聲音,“陛下,我好疼啊。”

青年聞言,眸間更是閃過無以復加的心疼,他冷着臉回覆煙落,“你叫煙落?我從未見過你,更遑論認識你。”

“原來是這樣。”她低低一笑,莫名感嘆一句。

可若是他不記得煙落,那忘川傾落呢,他的阿傾呢?他還記得麼……

她急忙追問,“那我說,我是北荒神女,忘川傾落,你的阿傾,你也不記得了麼?”

“忘川傾落是誰,阿傾又是誰,與我何干?”

他皺緊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這讓煙落心底燃起一絲希望。

卻聽見他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忘川傾落,那我也算認識你。”

煙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希冀他能多說一些。

就見他又勾起一抹譏笑,“怎麼,你忘了?當年是你親自來須臾海退婚,我倒是一直沒見過你真容,原來你長這副模樣。”

這是煙落最後悔的事,當年,的確是她親自去須臾海退婚。

“所以,你真的將我忘了麼?”

鳳鳳,你怎麼會忘記我?

爲什麼在我記起一切之後,你卻忘了我?

難道真的是天意麼?

我與你失之交臂千萬年,如今卻還是無法相認。

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喚起你的記憶?

她垂下眼眸,以期望掩飾眼中無處可藏的絕望與哀傷。

青年輕皺眉心,他的心裡深處傳來莫名的怪異感,有一些揪疼,又有些煩悶。

忘川傾落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難以言述的落寞孤寂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似乎,似乎他並不想讓她傷心。

然而一瞬後,他就把那股影響他心緒的感覺拋諸腦後。

既然她傷了他的依兒,合該受懲罰。

他將南榮依扶至一旁的石柱前,柔聲勸慰她,“你放心,依兒,我替你懲罰她。”

南榮依聽罷,心中一喜,卻摻雜着憂慮,糾結片刻,她重重點頭。

煙落,既然你拋棄了陛下在先,如今便別想我會乖乖退出。

咻的一聲,軒轅鳳歌手中已喚出了滅神劍,劍尖直指她。

“忘川傾落,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我的依兒。”

他嫣紅的薄脣勾起一絲冷笑,緩緩側身上前扯住她的長髮,手腕一用勁,迫使她的臉仰起來,卻看見一雙閃着淚花的通紅杏眼。

深深望入她的眼中,他壓下心底怪異,沒有絲毫憐惜,微笑着說,“忘川傾落,我給你一劍,就當是讓你長個教訓。”

頓了頓,復又湊到她的耳邊,語氣前所未有的陰沉狠厲,“反正你也是莽荒上神,這點痛,也要不了你的命。”

聞言,煙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她忽然覺得,此刻的他,好陌生,又好熟悉,恍若回到前世的幽冥血淵。

白衣青年提着滅神劍後退幾步,下一刻,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將劍刺向她的心口。

似乎心中傳來什麼碎裂的聲音,接着劇痛慢慢擴散到全身,甚至連帶着身體都在抽搐。

煙落本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可是她連一絲掙扎也沒有。

任憑長劍刺入自己的心口,那樣錐心刺骨的痛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

劍尖甚至在她的心口抽絞着轉了一圈。

她堪堪發出細弱的‘嗬嗬’聲,接着嘴中便溢滿腥甜,止不住地往外涌出血沫,將身前的衣襟染上大片血花,順勢噴落到了滅神劍之上。

她望着那雙絕情又冷漠的雙眼,心中滿是絕望,悲涼。

他當真要剜她的心。

他當真要爲了別人,爲了一個污衊她的人;用她送給他的滅神劍剜她的心。

鳳鳳,你真的好狠心。

你當真要我死了去給南榮依賠罪麼?

我們錯過了千萬年,在一起的日子卻少得那樣可憐。

如今我記起來了,你卻已忘了我。

甚至要爲了旁人殺我。

也罷,一切都是天意。

軒轅鳳歌,今日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

她的心中莫名絕望,我的小鳳凰啊,你終究是不需要我了。

我放你走……

在陷入黑暗之前,煙落的眼角劃過一絲血淚,緩緩閉上了雙眼。

一切都是幻覺如何能改變命運河神之祭暗中謀劃邪神出世追妻火葬場南榮依,本皇來找你了死裡逃生宗主,我來兌現我的承諾只有師徒之情曾有人耗盡修爲只爲回溯時光除了修煉,只有他,她不會放手血骨生花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軒轅鳳歌,你放我走吧道殞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拿了女主劇本鳳皇也會關心凡人?冰龍如何能改變命運心碎心魔頓生鬼帝來啦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一切都是幻覺再遇妖獸鉅變前夜暗中謀劃原來,我纔是北荒神女啊救女主北荒神女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混亂一戰仙帝也有被輕薄的一天全是假的宗主,我來兌現我的承諾強致癌(四聲)重生了一切都是幻覺暗中謀劃鬼帝來啦散修鳳軒女帝的狗血故事人心之惡污衊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做我魔後如何?煙落做我魔後如何?煙落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她們都愛你我要做女主師孃人心之惡人界異變曾有人耗盡修爲只爲回溯時光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被捕命懸一線鬼帝放手落兒,你忘了我們從前收神器啦河神之祭給本皇找到她我定要將害你的人找出來表明心意我替你去除煞氣毀了人界如何?楚家風雨樓鳳皇也會關心凡人?惡有惡報給你一滴血強致癌(四聲)撿一隻蛋回家各自的新身份陛下,我要你忘了她撿一隻蛋回家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同歸於盡同歸於盡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重生了仙帝的第一個承諾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散修鳳軒落兒,我們成親血靈花,忘卻前塵落兒,我們成親修爲提升啦入秘境一起去人間呀她終於逃跑了原來,我纔是北荒神女啊我求你讓陛下忘了她落兒,我們成親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表明心意給本皇找到她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