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八卦,劉威就有些眉飛色舞,淳于瑾琛一臉黑線地打斷了他,轉身看着一旁的蘇雲軒開口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是我們的機會來了,哪怕就算是對方招供不出來幕後主使,只要承認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梨園雪的危機便能得到解決。而且,老天爺也在幫我們不是嗎,我會讓白承越和李平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瑾琛你已經有辦法了嗎?”蘇雲軒驚喜地看着他,這幾天他簡直要忙的焦頭爛額了,雖然隱隱猜到淳于瑾琛打算做什麼,他還是免不了問上一句。
勾了勾嘴角,淳于瑾琛緩緩地將自己的計劃交代了下去,白承越費盡心機的算計蘇蘇,還把劉雨柔帶到了秦府,要不是他在裡面搗鬼,蘇蘇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劉雨柔算計?
他的心眼,可是很小很小的。
老實說,現在梨園雪的情況並不算是太糟糕,他們這次歇業,就當是給所有人放了一個假,並且養精蓄銳好了。而且此事鬧得越大,更讓梨園雪的名氣提升了不少,要是等到梨園雪從這場官司裡面脫身出來,絕對會是一個滿堂紅的!
白承越最近順風順水,心情也好上了不少,眼看着白舒慧在秦家已經待了五天了,現在還沒把劇本拿到手,反而被白舒蘇懷疑了去,每天都戒備着她。柔兒也被抓住了,估計現在已經是生死難料。白承越倒是不怕柔兒會出賣自己,他早就查清楚了這個丫頭的身份,知道她對白舒蘇姐弟兩人可謂是恨之入骨,完全不擔心這個女人會吐露自己的秘密。
再加上已經有了別的打算,他不想讓白舒慧和白舒蘇兩個人的關係徹底僵掉,白舒慧這丫頭膽子太小沒什麼眼色,根本不適合做這些事情。想通了這一點,便示意對方可以回來了。
“三爺,今天李平有急事,聽說不會陪着他夫人一起到京華寺了。”
聽從了白承越的吩咐之後,心腹頓時神色諂媚地將自己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他,白承越挑了挑眉,賞了心腹一錠銀子,起身走了出去。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個到底放之四海而皆準,尤其是隨着年紀越來越大,李二夫人反而越發出落得美麗動人。要是她嫁的人比他出色還好,然而在白承越看來,李平這個粗魯莽漢,根本連自己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又醜又老,哪裡配得上心目中的美人兒?
男人都有劣根性,至少在白承越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惦記。就連那個他包養的小寡婦,都是因爲長得和李二夫人有幾分相像,他纔會把人接到這裡安置下來。這個秘密,除了他的心腹,幾乎沒人知道。
就在白承越浮想聯翩的時候,李家的馬車已經漸漸靠近了,李平對這個美貌的繼室十分看重,只要她出門都會安排幾個侍衛跟着,生怕妻子招蜂引蝶,惹來旁人的覬覦。然而今天卻似乎十分不幸,就在馬車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林子裡面忽然竄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對着李二夫人這隊伍就開始打殺了起來。
“不好!有刺客,保護夫人!”
幾個侍衛護着馬車抵抗起來,然而黑衣人人多勢衆,那些侍衛漸漸有些不支,其中一人便護着李二夫人且戰且退,往山腳方向逃去。說來也是湊巧,白承林因爲派了人跟着,那人看到這一幕,便飛快地跑去通知了他,等到白承林慌慌張張地趕過去的時候,那追上來的刺客與侍衛同歸於盡,而李二夫人卻是昏迷不醒,身邊的丫鬟婆子更是全都喪了命。
幾乎是想也沒想,白承越便跑了過去把人抱到了自己的馬車裡面,通過地道去了他那專門準備的暗室。美人在懷,白承越如願以償,心中自然是激動不已,渾身上下可謂是狼血沸騰。尤其是看到李二夫人衣衫凌亂,露出一截香肩和渾圓的身子,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色心,伸出手解開了女子的衣衫。
房間裡面,男女激情無邊,香爐裡面的薰香燃盡,空氣裡面的味道格外甜膩幽香。就在白承越不停地馳騁於女子柔軟的身體之時,一聲尖叫,打破了這一室的旖旎。
“你個殺千刀的淫賊,竟敢侮辱我們夫人!我殺了你!”
白承越被這一生尖叫清醒過來,當他看清楚眼前的現狀之際,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下也東西更是猛的一軟,再也提不起氣勢。
那衝進來的卻是李二夫人身邊的奶孃,也頗有幾分見識,看到自家主子受辱,哪裡還能忍得住,當下便急匆匆地上前,狠狠地給了白承越幾個大耳刮子!更是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白承越的臉,認出了他來!
“原來是你!”
奶孃淒厲而又憤怒地叫了一聲,眼中的熊熊怒火讓白承越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光溜溜地抱着李二夫人躺在牀上,而門口的地方,還站着幾個目瞪口呆的陌生人!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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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嬤嬤,趁着你家主子還沒醒,快些將她收拾乾淨,且不要讓她發覺任何異常。至於這淫賊,小生將他擒住,一會兒再交給嬤嬤處置。你們都速速避開,非禮勿視!”
那跟着奶孃一起上來的陌生男子立刻吩咐身邊的侍衛退出大門,自己也偏過了頭,如此舉動讓那奶孃心中感激不已。他們本來是陪着夫人到寺廟還願,哪裡想到居然會遇到刺客,更是擄走了夫人。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爲之!
要不是路上遇到這位好心的公子派人出手相助,救下了她們幾個下人的性命,還打聽到有人看到自家夫人被擄到了京華寺偏僻的後院禪房,陪着她老婆子一間間屋子的尋找,她老婆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只是可憐了夫人,竟然被那淫賊得逞,受了這等侮辱!她定要告訴老爺,將那可恨的淫賊千刀萬剮!
白承越是赤着身子被人拖出去的,冷風吹來,他打了一個冷戰,神智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本就是一個聰明人,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落入了別人的局裡面?李二夫人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會有黑衣人專門刺殺她?更何況京華寺這裡因爲往來的都是京城裡面的貴人,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犯罪的事件發生。他當時只顧着救了李二夫人離開心中高興,根本來不及多想。
而現在看來,他雖然對李二夫人肖想已久,可是本身也不是急色之人,那個時候怎麼會一時衝動,不管不顧地佔了李二夫人的身子?他分明就是被人給不知不覺的下了藥!還有那李二夫人身邊的奶孃和這些人,又怎麼可能這麼碰巧的衝進了自己的禪房“抓殲”?
臉上的神色劇烈地變換着,白承越惡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看似無害,溫文爾雅的陌生男人,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以解心頭只恨。
“白三爺,你可別這樣看着我,嘖嘖,光天化日之下故意派人襲擊李二夫人的馬車,將人擄走,下藥迷、殲,不知道李二爺知道了自己的夫人居然被人覬覦糟蹋,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我可是聽說,李二爺生性暴躁,年輕的時候還打死過一個和他搶花魁的世家少爺。你這做的,那可更不地道,竟然連李二爺的夫人都敢這麼對待,如此膽色,我等實在是自愧不如!”
“你是誰?少在這裡給我打花腔,今天這事兒,難道不是你們設計我的嗎?栽了一道,三爺我認了,你想要我做什麼,有話直說!”
白承越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憤怒,惡狠狠地開口道,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顯得兇惡,實際上卻是有些擔心的。李平那個小子是個什麼德行,他自然清楚,要真是揭穿了此事,他非鬧個天翻地覆不可。而打殺了他這種可能更是非常之大,要知道,李平是將軍府的嫡子,而他卻不過是旁支的庶子。而李家的人發起怒來,那可是不要命的!他還沒那個膽子,敢跟李家的人對上!
“白三爺倒是爽快,我是誰,白三爺應該聽說過,鄙人不才,正是梨園雪的東家之一,白三爺叫我蘇老闆就行了。至於我的條件嘛很簡單,相信白三爺肯定也是心知肚明。這第一,自然是要你提供一下梨園雪命案的證據。第二嘛,希望白三爺最好對你的哥哥,也就是白二爺和韓氏的秘密守口如瓶,並且,不準再威脅他們爲你做事了。否則的話,今天白三爺,恐怕就別想活着離開京華寺了。而且,有關白三爺的醜聞,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出去。連累到你的妻子兒女,甚至子孫後代也不一定哦!”
蘇雲軒笑米米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白承越臉上的神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這個人,他懷疑自己和梨園雪命案有關係也就罷了,可是韓氏和白承林的秘密,他一個外人怎麼會清楚?難道,白舒慧那個丫頭竟然告訴了白舒蘇?13acv。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蘇雲軒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可是要讓他就這樣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他怎麼可能甘心?交出證據,讓梨園雪起死回生,他就是輸家,就會被剝脫手上的權利!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部都會毀於一旦!
而要是不接受,就算是鬧個魚死網破,也只能毀掉白承林和韓氏而已,自己也會跟着同歸於盡,反而便宜了五房的人。李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殺了自己,也會利用朝廷上面的勢力對君兒動手腳,到時候,他們三房將後繼無人!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於白承越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而很顯然,若是選擇第二個,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相比之下,前者也只是損失一些勢力罷了。然而,就這樣被人下了套,逼着放棄自己的謀算,他如何能甘心?
“白三爺,我大人大量,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一刻鐘之後就是下午申時,你要是還沒有決斷,我就不會傳出信號,那麼我派在大將軍府外面的小廝便會去稟告李家的二少,讓他親自過來看看自己的夫人受到了怎樣的侮辱了。”
“你”白承越惡狠狠地看着他,眼中更是露出了慌亂的神色,他咬了咬牙,怒道:“你能保證不會泄密嗎?那個老嬤嬤,可是她身邊貼身照顧的!就算他們都是你的人,那個嬤嬤可不是!”
“這個我自然能夠保證,不如我們寫下契約吧,白紙黑字,相信白三爺你應該可以放心了。”蘇雲軒勾起了嘴角,幾乎是立刻就從懷裡掏出了兩張早就準備好了的契紙。白承越臉上的神色陰沉,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放心個屁,這契約分明就是牽制他的證據,而看蘇雲軒的表情,分明是不管他的意願如何,都必須得籤!
身邊的護衛一個不見,他不僅僅中了春、藥迷失了神智,更是中了軟骨散,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終日打雁,今天一個不小心,竟然被雁啄了眼!哪怕再是後悔不迭,現在也已經晚了!
“白三爺,時間可是快要到了哦,老實說,跟李家合作有什麼好的?你們派去滅口的那兩戶人家,現在恐怕已經被相爺的人救出來了,你覺得他們差點被殺,還會一口咬定是梨園雪的錯嗎?你把證據供出來,到時候上了公堂也是李家倒黴,那個李平就算是惱了你,也不敢對你如何,大不了一拍兩散。
可若是是你殲yin了人家的夫人這種消息被他知道了,那可是不死不休啊!白家的老太君我聽說可是一個拎不清的,到時候直接把你們三房趕出白家都有可能,你侮辱了李二夫人,那可是人證物證俱在,我可沒那麼好心,等李二夫人身上真正的爽利了才把李二爺給叫過來!”
說到這裡,蘇雲軒的語氣已經滿是威脅了。白承越瑟縮着身子,他現在還是羞憤欲死的光着身子呢,蘇雲軒分明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逼着他妥協,而他此時此刻,竟然沒有選擇!
“好,我答應你,我籤!”
咬牙切齒地開口,白承越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氣血翻涌的內心,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他恨啊!爲了一個女人一時疏忽,竟然把半輩子的謀算都賠了進去!
“對了,這裡還有一份,得讓那嬤嬤保密的契約,你也得填了。”
看到白承越怪怪簽字,並且按下了手印,蘇雲軒這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看着白承越死灰一般的神色,他的心中卻是爽快不已,這幾天可差點就把他給憋死了,果然,還是耍點陰暗的手段對付別人,自己纔會得到平衡。
“放心吧,我這就去遵守承諾,解決你擔心的事情。”從懷裡掏出一個筒子狀的東西,蘇雲軒拉開了信號彈。之後便朝着禪房裡面走去,冷冷地留下一句話。
“來人,給件衣服讓白三爺穿上!”
李二夫人身上被他們的人下了強效迷、藥,所以昏迷一整天都不會醒來,房間裡面,奶孃已經將人收拾齊整,然而卻是老淚縱橫,不停地咒罵着白承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蘇雲軒咳嗽了一聲,繼續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溫潤公子。
“這位嬤嬤,你家夫人被那淫賊下了藥,估計要明天才會醒來,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只是,你真的要將這位夫人的事情告訴你們家老爺嗎?夫人受辱,你家老爺肯定會恨不得殺了那淫賊,可是你家夫人的名聲也污了,到時候的結局,不是死就是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更何況,我看那淫賊似乎也不是什麼簡單人啊,萬一他倒打一耙,說是你們家夫人主動勾、引,那可該如何是好?雖然我等都可以爲夫人作證,可是這件事情到底傳出去不好,尊夫人這輩子,恐怕也是徹底毀了!”
李二夫人身邊的奶孃本來還在憤憤不平的詛咒,叫嚷着要讓自家老爺過來做主,現在聽了蘇雲軒這番話,頓時也愣住了。是啊,那淫賊是白家的三爺,以前她還見到過此人和三爺稱兄道弟的談生意。沒想到這人面獸心的傢伙,竟然對夫人抱着這種心思。
“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家夫人就這麼可憐,白白的被他糟蹋了?我苦命的夫人呀!”老嬤嬤抹起淚來,蘇雲軒見狀,卻是不着痕跡地冷哼了一聲。
他們雖然爲了達到目的做了不少壞事,可是這位李二夫人,他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覺得愧疚。這女人本就是水性楊花之人,李二爺看着人高馬大,卻因爲早年上了戰場發生了意外,是個不能人道的。這事情隱秘,很少有人知道,這李二夫人喜歡來寺廟裡面上香,也不是爲了拜佛,而是幽會一個和尚情人呢!
說起來,李二夫人和白承越還真是天生一對的殲夫淫婦,要不是時間緊急,還能更好地設計讓他們成爲長久“夫妻”,那才更好抓白承越的把柄呢!起卦飛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