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你覺得我會相信?”
她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一片陰霾,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垃圾似的,除了容安,秦警警的眼裡幾乎看不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更何況是面前這個如同窩囊廢一樣的廢物,她更是不可能看得上。
聽着她和自己苦苦哀求表示衷心的模樣,秦警警只覺得可笑又噁心,可偏偏她的生活之中,就離不開這一樣愚蠢而又老實的人。
張秦民則是急得不得了,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緊張地看向秦警警。
“秦小姐,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可怎麼辦呀?我真的沒有,我要是敢對你有二心,那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無論是誰背叛了你,我的絕對不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
“我還要見妹妹呢,我還想和她一起生活呢,秦小姐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你身邊的哪個人也知道這件事?又或者容先生只是用這句話來詐你的,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在調査的時候,用這句話試探過每一個人,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張秦民腦子還是轉得很快的,不說的時候,秦警警心裡只有憤怒,而聽他這麼一解釋,當即反應過來。
她微微皺起眉頭,突然覺得好些事情彷彿在一瞬間就有了解釋。
說來也是,容安聯合警方還有媒體,這麼多人鋪天蓋地的尋找,可到目前爲止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怎麼可能會突然有匿名者提供給她這個消息?
就算真的有,那個人已經指名點姓是自己給那兩個孩子下了毒,以容安的性格,他可能還特地與自己周旋一番,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馬上把自己抓起來,然後再從自己的身上去尋找線索。
可是容安並沒有這麼做,他今天雖然說得話很讓自己傷心,可秦警警也不得不承認,大多都是試探性的詢問,並沒有任何一件事是他完全篤定的,所以難不成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試探而已?
當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之後,秦警警突然感受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突然從腳心竄上腦袋,她頓時頭皮發麻,心裡比起剛纔還要更加難受了。
看來這一切真的僅僅只是一場試探而已。
容安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懷疑自己,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些對話,而秦警警在當時那樣緊張的環境下也沒有察覺出來,那其實僅僅只是一場試探罷了。
到現在爲止,秦警警已經不知道自己也究竟有多少次露餡,或是讓他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她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容安在她的臉上看到什麼多餘的情緒,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天呀,說不定真的是這種,可能真是太糟糕了,我當時怎麼沒有想到很有可能會是這種情況!”
秦警警越想越害怕,目光之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同時開始在屋裡不停地踱步,他不停地走來走去,讓張秦民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這個女人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就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而且妹妹還掌握在她的手裡,他雖然對秦警警恨之入骨,卻也不能多做什麼,現在只希望她不要再對自己出手,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了。
秦警警真是越想越氣,隨後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瞪向張秦民。
“你可真該死,爲什麼沒有早一點告訴我?很有可能還會有這種情況,現在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難不成我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今天他問我的時候,我確實有些慌了啊,我覺得我的情緒可能不太穩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打消他的疑惑?”
她緊張得不得了,更是恢復了很久都沒有過的姿勢,突然伸出手瘋狂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知道把指甲啃得面目全非,秦警警也沒有停下
因爲這對她而言,是一種舒緩情緒很好的方法,而當這一幕落在了張秦民的眼裡,他則是更加無語了,根本就不是自己沒說,明明是秦警警在這之前連問都沒問他,更何況秦警警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行程與誰見面,全部都分享給一個她並不信任的人。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她如今焦急難耐,也不過只是爲了替自己找個藉口罷了。
“秦小姐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怪我,關鍵我在這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你稍安勿躁,如果容先生真的找到了你,那你就咬死不承認這件事跟你有關係,他們找不到證據,就絕對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我也會繼續藏起來,這一段時間多虧秦小姐你派人照顧我,我一直都沒有出過門,也沒有人認出來我,真是太謝謝你了秦小姐。但現在我們絕對不能自亂陣。我們一定要穩住,只有我們穩住了纔不會被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不是嗎?”
張秦民簡直耗費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對着秦警警一字一句地開口勸導,希望她能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再這麼緊張下去。
再這麼緊張,說不定他們都會遇到危險,早知道秦警警的情況這麼不穩定,他當時說什麼也不會幹這件事,可是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他們本就是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他只好想辦法去寬慰她,即便她抓住了自己的妹妹。
不得不說,張秦民到底還是有點材料,他的這番話雖然沒有讓秦警警心中的恐懼完全消散,可同時也讓她意識到,要是真想生不知鬼不覺洗脫自己的嫌疑,那他的很多表現就必須要正常一些,就比如說今日。
雖然容安只是在使詐啊,可自己也並沒有吐露出什麼不該吐露的細節,所以也即便他懷疑,卻也不能對自己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否則的話他將會迎接所有人的指責。
想到這裡之後,他的心情瞬間好了更多,更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張秦民的時候,之前的嫌棄多少也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