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又一次予以肯定,秦恬心中震驚得說不出話,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秦警警,可是她手中所能夠掌握的證據比容安的還要更少。
秦警警居然連容安都騙了,那足以說明他肯定有問題的,到底會有誰以孩子父親的名義送毒蛋糕給兩個孩子呢?
這說明她就是想讓秦恬還有兩個孩子去恨容安,恨他一輩子,如果陽寶和陽寶真的中毒而亡,秦恬肯定說什麼都會拉着容安一起去死,會恨他一輩子,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或許秦警警抓住的就是這一點,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斷絕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可能。
而且自己的母親……
雖然目前沒有證據去證明,可秦恬總覺得母親的死和秦家人逃不了關係。
“我明白了。”
秦恬默默鬆開了容安緊握着自己的手,擡起頭來,眼神中一片冰冷。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是在孩子中毒的事情解決之前,我不會與你在一起,我也會盡自己的能力去調査。”
雖然秦恬並沒有同意,可她也沒有十分明確的拒絕,到底是給了容安一個機會。
他原本黯淡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一絲神采,半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也會盡量去調査,至於我和秦警警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
秦恬不想再聽下去,不然總覺得氣氛又開始變得奇怪,她好像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可說實話,如果秦警警真的有罪,她倒是不介意當一個有罪之人。
“行了,不和你說這麼多了,我先回去了,萬一他們醒過來沒看見我在屋裡,出來找我出事了就不好了。”
秦恬將目光瞥向別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她最後看了一眼容安,緊接着以最快速度跑開了。
容安久久凝視着她的背影,脣角微微一向上揚,透露着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容。
以前秦恬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總是會想起的冤家,可情不知從何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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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發覺的時候,他對於秦恬的感情早就已經不可控制,就像如今一樣。
“等着我。”
他落下輕飄飄的三個字,眼底冷光凝結,緊接着轉身離去。
容安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驅車回到了容家老宅,他決定要和秦警警取消婚約,這件事到底還是要提前告訴父母的。
當然,他並不是徵求他們的意見,而是通知一聲,以防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太過於驚訝。
等他到達容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只有零星的幾盞燈亮着,大部分燈都已經熄滅。
不過管家還沒睡,看見容安的車停在院子裡,立刻出來迎接。
“少爺,您怎麼這麼晚回來了,是有什麼事找老爺夫人嗎,需不需要我幫您叫他們。”
容安擡頭看了一眼二人的臥室,他們早就分房睡很多年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睡了嗎?睡了就不必了,明天早上我再和他們說,我也先上去休息了,沒什麼事管家你也快去休息吧。”
容安冷聲說完,隨即就上了樓,管家也連連應和地答應,只是這時候他還不知道,明天一大早容家老宅又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遠比之前任何一次爭吵都要劇烈……
第二天一早,容安就起牀了,他靜默地坐在客廳中等待着兩人下樓。
直到早餐被準備好,容邱和李黛才一前一後的下了樓,平時他們都是不在一起用早餐的,今天說來也巧,兩個人居然醒的時候差不多。當他們看見坐在客廳裡的兒子時,不約而同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似的。
“安,你怎麼在家裡,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黛連忙向他詢問,容安只是淡淡的走向餐桌,一家人在餐桌落座。
容邱雖然沒說話,不過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容安,顯然也很在意這個問題。
目光淡漠掃過他們,容安低聲說道:“昨晚就回來了,在家裡睡了一夜,你們昨天休息的早,所以沒碰上。不過沒關係,今天也一樣。李黛聞言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了陽寶。
“原來如此,對了,那個女孩兒怎麼樣?在醫院住了這麼多天,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容安擡眸望向她,“媽,你很關心她嗎?”
李黛一愣,“你這什麼話?怎麼說她也算是我的孫女,我當然關心她了,要不是因爲秦恬一直在那裡,我早就去看她了。”
“你不知道,一看見那個沒教養的女人,我頭都疼得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把我的孫子孫女接回家?”
“總之我只要那兩個孩子,至於秦恬,這輩子都別想進容家的大門,這話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再多說一遍也沒關係。”
李黛邊說邊擺了擺手,一副格外不屑的模樣。
容安目光冰冷,看不清其中的情緒如何,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這一刻,坐在他對面的容邱猛然察覺到情況不對。
“媽,我今天回來不是爲了和你吵架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宣佈,尤其是你。希望你聽過之後不要太驚訝,我沒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誰都勸不了我。”
容安冷冷說道,李黛也在瞬間愣住,不知道兒子究竟想說什麼。
“我打算這兩天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我和秦警警的婚事作罷。”
“什麼?!”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李黛和容邱皆是難以至信地叫出聲,他們異口同聲,臉上都帶着詫異驚訝的神情,根本不明白容安爲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反應最爲激烈的,當然還要屬李黛。
“容安,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居然要和警警取消婚約,你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行,你和警警已經訂婚了,遲早都是要結婚的,你怎麼能說取消婚約就取消婚約,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她憤憤不平地開口說着,也顧不上用早餐了,拼命地捶打桌子,盤子碟子唯裡啪啦地作響,似乎是在附和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