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難道這些事物連說都說不得了嗎?容安,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真的就這麼不願意接受我嗎?”
秦警警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從來都沒有哭得這麼慘烈過,無論在商場上遭受怎麼樣的磨難,她都沒哭過。
可唯獨在面對容安的事情上,她的眼淚總是止不住的掉落。
好像容安就是一個天生的大渣男,而他卻無比可憐
“就算你不喜歡我,你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我的價值?我能給你創造的價值,比起一個秦恬不知道多了多少。你爲什麼就是不肯考慮一下我!”
容安嘴角輕勾,露出了一抹極爲嘲諷的冷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警警,眼神毫不避諱,而秦警警顯然也沒料到他會以這樣的眼神看向自己。
頓時像是被剝光了一般感到難以接受,目光不停地看向左右。
“秦警警,你以爲你是誰?是,或許你在某些人的眼裡是有價值。畢竟蘇氏現在都是憑你一手撐起來的,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所站着的地方是容氏,是要比蘇氏大上數倍的企業。”
“我的企業,什麼時候也輪不找你來給我創造價值,因爲你根本就不配!”
不配兩個字,讓秦警警微微張脣,可半天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配,她好像真的一點都不配。一直以來,秦警警都在爲自己的一切感到驕傲,甚至覺得好容安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也許是因爲她的能力也說不定。
可現在她才意識到,原來她在容安的眼裡實在是一文不值,什麼都沒有。
她引以爲傲的美貌沒有用,她的才華也同樣沒有用,對方根本就看不上她,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像是一隻舔狗苦苦哀求着,希望他能對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或者是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撫她。
現在再想想,這一切實在是太悲哀了。
秦警警一邊點頭一邊後退,也許剛纔他還沒打算放棄,但直到聽見容安這麼說了之後,徹底把她心中的自尊擊碎。
他知道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或許還很有可能遭受到更加猛烈的衝擊,既然如此,那她不如趕緊離開這裡,最起碼心裡不會那麼痛苦,難受了。
“好,我明白了,這下我徹底明白了,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說一句,我們兩個的婚約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勸你最好不要輕易解除,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如果到時候你真的打算對我這麼殘忍,那就不要怪我了!你都已經這樣對我了,我也沒有必要再留着最後一絲情面,但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成全你和秦恬那個賤人的,咱們走着瞧!”
說完,秦警警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地離開了,她眼底帶着陰狠決絕,似乎下定了某些決心,容安並非沒有看見,可當他想要開口喊住秦警警的時候,對方卻走得尤其快。
望着她的背影,容安眼底的冷色越來越深,雖然他並不知道秦警警究竟想做什麼,不過只有她敢做出一些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另一邊,李黛也已經到了醫院。
她站在病房周圍看了許久也沒有進去,最後還是路過査房的醫生,見她一直在病房周圍走來走去,不由得有些好奇,這才走上前來詢問情況。
“你好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直接進去就行,這裡是普通病房,探視沒那麼多規矩。”
李黛原本就在鬼鬼祟祟,決定看一看屋裡的情況再做決定,聽到醫生這麼一說,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最後拍着胸口,轉過頭哀怨地望向醫生,目光有些複雜。
“那個……我是不過是隨便看看啊,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我自己心裡清楚。”
李黛輕聲迴應着,便不想理醫生了,可醫生見她這副模樣,突然有些擔心。
“這位女士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是來探視的,那我可能要請你離開了,因爲最近醫院不是很太平,所以我們不允許任何嫌疑人等出現。”
李黛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怎麼樣,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他聲音不算小,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守在門口的保鏢,看見李黛時,他們還不由得一愣,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定睛一看,那不是容總的母親又是誰,於是對看一眼,立刻走過去向她恭敬地問好。
“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李黛氣勢洶洶,白了醫生一眼,這纔沒好氣的看向保鏢。
“不過是過來看看,怎麼這都不行嗎?他攔我也就算,現在你們也要攔我了嗎?”
“不敢!”
醫生一看是秦恬病房門口的保鏢,加上叫李黛老夫人,當即就猜出了面前女士的身份,於是連忙和她道歉。
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哪怕秦恬在屋裡也聽見了外面的爭吵聲,她安撫好兩個孩子,而便打開門査看情況。
恰好這時候,李黛也正朝着病房的方向張望,好巧不巧,他們看見了彼此,氣氛頓時十分尷尬。
兩人對望許久,秦恬心中極爲無語,實在不知道李黛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可人家畢竟都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她也不能假裝沒有看見。
所以只好極不情願地走出去,來到了爭吵的衆人身旁。
“容夫人,請問你來醫院有什麼事嗎?”
李黛冷冷一哼,看向秦恬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棄,就差沒有張口把這兩個字說出來了,秦恬當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嘴角抽搐,巴不得自己剛纔沒開口,現在轉身就能逃跑。
“你可別誤會,我纔不是來醫院看你的,我只是爲了來看看我的孫女到底怎麼樣了,雖然說你沒名沒分的,但這兩個孩子畢竟是容家的血脈,你總不至於不讓我見他們吧?”
李黛一邊開口,還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彷彿多和秦恬說一個字,就是她格外開恩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