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邱對着李黛聲聲質問,此刻的他們哪裡像是夫妻,更像是剛剛見面沒多久的仇人。
聽着自己丈夫說出來的話,李黛心中越發心虛,目光不停的看向左右,根本就不敢和容邱對視。
一旦對視,他很害怕自己會前功盡棄。而且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想讓他回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她說什麼,都一定會讓今天晚上的事情成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好歹和你夫妻二三十年了,你居然這麼懷疑我,而且你不要忘了,容安他不僅是你一個人的兒子,他也是我的兒子。”
“既然他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又怎麼可能會害他,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李黛連忙爲了自己申訴,總之她的意思就是,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去害了自己的兒子,可是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做些什麼,他並沒有十分明確的說出來。
也是因爲如此,容邱的心情纔會越發焦急,也許在李黛看來,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容安好。
可是容安到底願不願意接受,這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看你真是太瘋狂了,你所認爲的事情就真的會對容安挺好嗎?你有沒有想過他究竟願不願意接受!”
容邱厲聲質問,聲音裡帶着斥責,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李黛,希望能用這樣的言語喚醒他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儘快收手,一切或許都還來得及。
可是好不容易纔做到了這一步,甚至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李黛怎麼可能說反悔就反悔?
哪怕這件事發生後,容安也許會恨她怨她,但是李黛相信血濃於水,總有一天容安一定會明白她這個做母親的良苦用心,他們之間需要的是時間。
當時間一到,很多誤會也就能夠自然而然的消除了。
所以,她不怕封容安會恨自己,她只是怕事情沒有按照自己想象之中的發展,那麼以後也同樣會超出她的預料。
這麼多年了,她始終認爲能嫁給容安的人只有秦警警,所以李黛一直以來都沒有打算改變這個想法,她一定要遵循自己內心的執念。
容邱瞳孔之中帶着深沉,有些失望,又有些哀愁,“李黛啊李黛,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不過看你這模樣,我大概也知道,就算我想阻止,恐怕也來不及了。”
“希望你能一直認爲,你做的一切全都是對的吧!你是容安的母親,連自己的母親都如此害他,你讓他以後到底怎麼想?”
李黛聽到這話,身形一怔,她張了張嘴,你明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依舊高昂着頭,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見此狀況,容邱也懶得再和她多說什麼。
默默地走到客廳坐下,可是眼睛卻一直不離樓上,以防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不能及時處理。
而此刻的樓上,也正如同他心中所想的一般危險。
容安上樓時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更是覺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熱從小腹中緩緩上升,很快遍佈四肢百骸,燒得他口渴難耐,渾身都不舒服。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不舒服極了,總覺得像是被下了藥一般,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可是他今晚是在家裡吃的飯,怎麼可能會被下藥?
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容安撐着身子走進了衛生間,打算衝個涼水澡,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然後趕緊休息,好好睡一覺。
或許第二天,這些症狀就會自動消失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脫光衣服站在淋浴之下,冰冷的水滴落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讓他變得清醒,腦袋反而越發昏沉,內心裡那股難以剋制的慾望正在不斷地膨脹。
不知衝了多久,明明容安已經在冷得發顫,可是身體上不舒服的感覺卻還是沒有半點緩解。
他眉頭越皺越深,明白這樣做也是徒勞的,索性就裹上浴巾離開了衛生間,打算回到牀上休息。
屋裡的燈被他關上,窗簾卻沒拉緊,有澄澈的月光從窗戶外透進,勉強能讓他看到腳下的路。
頭暈得越來越厲害,容安幾乎是栽倒在了牀上,他緩緩閉上眼睛,只想就這麼好好的睡一覺,想着或許真是酒的後勁太大了。
可就在他剛剛躺在牀上沒有五分鐘的時候,卻並未注意到身後衣帽間突然被緩緩打開。
這種場景一般只發生在恐怖電影之中,如今卻在容安的房間裡真實上演,那人打開衣帽間的動作很輕很輕,似乎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當衣帽間的大門完全被打開後,月光的照耀下,終於得以看清裡邊的全景,當然也看得清站在門口的那個人。
不是秦警警又是誰呢?
他沐浴在月光之下,長髮披肩,身上穿着特地買來的性感睡衣,薄紗的款式,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的淋漓盡致,沒有哪個男人看了不血脈噴張。
秦警警有着足夠的信心,相信當容安看到這樣盛裝打扮過後的她,也一定會把持不住,望着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秦警警難得地害羞了起來。
可一想到今晚過後,容安就會徹底接受他,他又期待的不得了,於是立刻擡腳朝着那邊走去,直到爬上了容安的牀。
容安背對着她,秦警警倒也不着急,呆呆地看了許久,迎着月光,她看得見容安身材曲線讓人慾罷不能。
每一寸都帶着獨有的魅力,沒有誰會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秦警警當然也不例外,於是立刻伸出手。
“容安……”
秦警警嘗試着低聲呢喃了一句,明明只是很小的一聲,容安卻身體以微僵,這讓秦警警頓時來了信心。
她伸出芋芋玉手扶向他的肩膀,隨即慢慢往下,放在了他有腹肌的小腹上。
猛然間,她的手被緊緊拽住,容安忽然起身,眸子裡帶着帶着迷茫和不解,他似乎有些看不清,又有些疑惑。
或許是酒喝的太多了,意識逐漸不清晰,容安聚精會神地想要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誰,可到底也還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