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徐剛悄悄走出宿舍,來到天台上,‘摸’出一張紙,拿出一把剪刀,‘弄’出一個人的形狀,在其上寫了‘赫雅’兩個字,然後脫下拖鞋,開始拍打小紙人,嘴裡唸叨:“打死你個小人,打死你,打死你……。”
對於這樣的巫術是否有效,徐剛沒有絲毫把握,只是覺得比較解氣,在拖鞋把紙打爛之後,感覺輕鬆了許多,渾身上下舒泰,不再像先前那麼鬱悶。
不知道爲什麼,徐剛就是看着赫雅不順眼,剛剛進入大學就如此。
有些事是很難解釋的,也搞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也許是一種成見,很難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徐剛第一次看到赫雅的時候,是在男生宿舍樓裡,當時新生都按照牆壁上貼的名單找到宿舍,然後進去,先到者可以選擇‘牀’位,後來者只能挑剩下的,當時徐剛看着赫雅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是一般的男生罷了,不胖不瘦,不算高也不算矮,除了眼睛大一些眉‘毛’濃一點之外,也就一個平凡的傢伙。
但是當夜,在衛生間‘門’口的一次碰撞讓徐剛改變了看法,當時赫雅從裡面出來,走路的同時拉‘褲’子拉鍊,兩人在‘門’口相撞,徐剛手裡的盆和洗漱用品全部掉到地上,其中有一瓶面霜很貴,才用過一兩次,據說有出‘色’的增白效果,卻掉在地上摔爛了。
相信絕大部分人不會帶着自己的洗漱用品進入一向不怎麼幹淨的衛生間,但是徐剛卻習慣這麼做,因爲擔心東西擺放在‘門’外會被別人揩油,有這種惡劣品‘性’的人很多,擠別人的牙膏和洗面‘奶’以及鞋油,用髒兮兮的手指摳別人的面霜,如此等等。
徐剛一貫的做法是這樣,洗漱完畢之後端着盆子進入衛生間,然後單手控制着小鳥噓噓,完畢之後離開,回到宿舍,擺好東西,鑽入棉被睡覺。
在碰撞發生之後,赫雅若無其事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揚長而去,道歉顯得極不誠懇,而且絲毫沒有提及賠償損失。
從這時起,徐剛就恨上了赫雅。
這種憎恨隨着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漸漸加深。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徐剛的怨恨情緒更加高漲。
大一下學期,赫雅居然跟班‘花’搭上線,成爲親密無間的一對,牽着手進教室,牽着手在‘操’場上和樹林中散步,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像鳥兒一樣用小勺子相互喂東西,甚至還帶着班‘花’在宿舍裡享受愛情,把其它舍友暫時請出去迴避。
班‘花’正是徐剛暗戀的‘女’子,自從忘記了高中時代暗戀的目標之後,班‘花’就完全佔據了徐剛的心靈。
徐剛沒有勇氣表白,也不知道如何表白,雖然看過無數的□□,知道那些事怎麼做,並不缺乏理論知識和記憶,但是徐剛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夠與‘女’生走到‘裸’裎相對的那一步,而電視劇和電影以及小說裡的那些例子顯然並不適用,其它同學成功‘交’到‘女’友的成功案例貌似沒有什麼可供借鑑的東西。
後來赫雅和班‘花’分手了,準確地說,是班‘花’另結新歡,‘拋棄’了赫雅,這事曾經讓徐剛開心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