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魂魄

你幸福嗎?

赫雅坐在後排,透過玻璃看外面,期待在不經意間突然看到一位能夠驅除惡靈的高人。

表哥赫勇駕車,在大街小巷亂鑽。

看到一位在垃圾桶旁邊睡覺的拾荒老頭,赫雅急忙叫停下,然後過去問老頭會不會抓鬼。

老頭慢慢坐起來,把旁邊一隻酒瓶塞到麻袋裡,然後慢吞吞地說:“我叫劉躍進。”

赫雅面帶笑容又問:“老先生,對於鬼魂你有沒了解?”

老頭:“沒見過。我叫劉躍進。”

赫雅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觸動老頭,於是大聲問:“你幸福嗎?”

老頭:“我都七十幾歲了,還在撿破爛,你說我幸福嗎?”

赫雅把赫勇抽剩下的半包煙遞給老頭,說送給他抽。

老頭懶洋洋地問:“沒下毒吧?”

赫雅:“當然沒有,剛纔我表哥還抽了一枝。”

老頭接過煙塞到口袋裡,平靜地說:“謝謝啦。”

赫雅仍然不打算放棄,記憶裡《聊齋志異》裡的《畫皮》,充當救星角色的那位就是一個很邋里邋遢的大叔,讓受害者的老婆吃了一大口膿鼻涕,該女人回去之後嘔吐,恰好噴到失去心臟的丈夫胸腔內,於是丈夫活過來了,從這個故事當中可以總結出,能人異士往往形象奇怪,行爲荒誕不拘。

眼前這位老頭雖然其貌不揚,衣服髒得像是剛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但是卻很符合傳說中神秘高人的一些特徵。

他說:“老先生,你會算命嗎?”

老頭:“胡說八道誰不會,可是要說出個道道來就不行了。”

他:“你有神通嗎?”

老頭舉起手指,對着自家腦袋,慢慢悠悠地說:“小朋友,你應該去醫院找個精神科大夫看看。”

赫雅回到車裡。

赫勇說:“別瞎折騰了,城裡有成千上萬的流浪漢和拾荒者,儘管他們當中許多人看上去很像濟公,可是你無法在其中找到一位跟濟公一樣的厲害的。”

赫雅說:“巫婆和神漢都不行,法師和天師還有算命先生也不行,我想不出還能依靠誰。”

“慢慢找吧,不用着急。”

“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上課了,時間——!沒時間了。”

赫勇笑嘻嘻地說:“也許校門外的某個流浪漢就是那種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世外高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不明白,爲何鬼魂真的存在,我卻找不到能夠對付鬼的法師天師陰陽師。”

“也許應該去精神病院裡看看,有個電影,好像叫《回魂夜》,星爺主演一位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捉鬼大師。”

赫雅無力地搖頭:“我上高中的時候常常和同學沿着第三精神病院的柵欄散步,說實話,我不認爲能夠在其中找到捉鬼大師。”

“慢慢找,也許某天會有一個有材實料的□□師來到你面前,主動詢問要不要幫你驅邪捉鬼什麼的。”

“希望如此。”

“你得答應我,無論如何不可以自己嘗試與鬼溝通或者玩靈異遊戲。”赫勇嚴肅地說。

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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