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翡鳥就這樣被王驚蟄抓住了。王驚蟄按照契約小白的方法將它給契約了,給它取名小綠。霧靈花也被他採摘收在了靈魂識海里。
紅狐帶着王驚蟄向山上走,越往山上走,就感到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也越來越低,不過這並不影響王驚蟄他們的行動速度。翡鳥作爲這座山的土著不受這霧氣的影響,帶着王驚蟄走最好走的地方。更不用說還有紅狐這個感知能力強到離譜的存在,都快到山頂了,靈獸一隻也沒有遇到,靈物倒採了不少。
“雲靈曇就在前面那棵大樹的樹洞裡,但是有隻雲猿守在那裡,不太好拿。”
紅狐感知到了前方的情況,雲猿這東西並不好對付,它不會任何法術,但是肉身卻異常強大,速度快,行動敏捷,力量大。雖然是白銀九級的修爲,但是實際上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黃金級。
王驚蟄也知曉雲猿的強大,思考一會兒,對紅狐說:“調虎離山怎麼樣?”
“可以,那我去偷,你騎小白和翡鳥把雲猿引開,等我偷到了,我直接帶着雲靈曇回靈魂識海。”
“好。”
王驚蟄將小白召了出來,騎在了它背上,叫上翡鳥正面向雲猿走去。紅狐則從後方繞過去,等雲猿被引走時偷雲靈曇。
“風刃!”
王驚蟄大喝一聲,數十道風刃向正在樹幹上休息的雲猿打去,風刃密密麻麻就如同一張大網一樣封鎖了雲猿所有的躲避方向。要是王驚蟄自己肯定是無法一次發出數十道風刃的,但是有小綠和小白與他一同出手的情況下,數十道風刃不過是伸手就來。
雲猿被風刃驚醒,它一睜眼便是密密麻麻的風刃,下意識想躲開,但是根本無處可躲,它硬生生捱了這一招。雲猿肉身着實強大,捱了這一招居然沒有傷口出現,它抗下這一招,怒視偷襲它的王驚蟄他們,向王驚蟄他們撲過來。
“十字風刃!”
王驚蟄手中魔杖揮動,伴隨着翡鳥雙翼的扇動,一道三米寬的十字風刃就向撲殺過來雲猿斬去。
雲猿沒有辦法,只能放棄攻擊,在空中調轉身形,躲過十字風刃。十字風刃被雲猿躲過,便擊中了雲猿背後的一棵大樹,那棵樹直接被十字風刃所蘊含的狂暴風元素斬斷了。雲猿看着被斬斷的大樹,眼中怒火更盛,這羣不知道哪裡來的東西,不僅偷襲它,還破壞它的領地。雲猿怒吼一聲,朝王驚蟄他們這邊跑過來。
王驚蟄知曉雲猿是動了真火,但那又如何,他可不止會放幾個風刃那麼簡單。他心下對小白和小綠下令,讓它們升空,雲猿手短不會法術在空中,戰鬥力會削弱好幾個等級。然後魔杖一揮,指向雲猿,大喝一聲。
“水蟒囚牢!”
此時雲猿正站在王驚蟄他們剛剛站着的位置,準備跳起將王驚蟄他們拽下來,但就在它準備起跳時,一個藍色四邊形法陣出現在它腳下。下一瞬,法陣四角衝出四隻藍色巨蟒將雲猿咬住,四隻巨蟒一同發力,將雲猿向下一拽,把它按在了地上,四隻巨蟒再將雲猿纏住讓它動彈不得。
水蟒囚牢,白銀九級水系法咒,施展它時難度極大,甚至是黃金級靈師也會失手,但是王驚蟄靈魂識海強大,又有與自身契合的鉑金級魔杖輔助,施展它毫無困難。
“得手了,快走。”
紅狐的傳音在王驚蟄心中響起,王驚蟄也急忙撤退,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他沒有想過要契約雲猿,因爲他不想每天都聽到猴子的嚎叫。
雲猿在王驚蟄離開沒過半分鐘就掙脫開了水蟒囚牢,他沒有見到王驚蟄他們的身影,還以爲他們因爲害怕自己已經離開了,但當他回到樹洞發現雲靈曇被偷走時才發現自己中計了。它嚎叫着,發泄着自己的怒火,剛剛走沒多遠的王驚蟄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並不想去思考那雲猿現在有多憤怒,他只想快些回家將靈根僞裝起來。
他回到傳送點,唸了咒語,退出了秘境。
秘境的出口是在蟬淵山山頂寺廟的偏殿裡,寺廟裡的僧人有七八個都是一些青銅級的靈師,自知天資底下突破無望,看破紅塵來寺廟裡出家,順便看守秘境出口,以免突然有靈師從秘境退出嚇到普通人。
王驚蟄從偏殿裡走出,將殿門關上,殿外灑掃的僧人並沒有覺得絲毫意外,只是一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時間還早還沒有到吃午飯的時間,王驚蟄決定四處逛逛,散散心。
他緩步向山下走去,蟬淵山上樹木茂盛,鳥雀衆多,樹蔭將石階都覆蓋了,並沒有感受到夏陽的毒辣,甚至有絲絲涼意。也許是快中午了,行人並不多,王驚蟄可以獨享這份美好,他的步子更緩了。
“等等,等等。”
一道有些着急的男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王驚蟄回頭,看到許良和張悅涵有些着急地朝他走來,見他回頭了,許良他們走得更快了。
許良他們走到和王驚蟄同一級的地方,喘着粗氣,想來應該是一路從山頂疾走來的。
等兩人差不多緩好了,王驚蟄便問:“有什麼事嗎?”
張悅涵對王驚蟄鞠了個躬,然後說:“我們是來道歉的,爲剛纔秘境裡發生的事情跟你道歉。”
“嗯?爲什麼要對我道歉呢?我還搶了你們五瓶恢復藥劑呢。”王驚蟄有些疑惑,搶藥劑的時候這女的還咬牙切齒的,現在是怎麼了?轉性了嗎?
“是這樣的,我叫許良,是育才中學初二學生,也是一名白銀八級靈師。她是我的同學叫張悅涵,是一名白銀六級靈師。”許良先做了個自我介紹。
王驚蟄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他又接着說:“這次進入秘境是爲了按照靈師協會師兄的建議來契約林源馬的,馬羣位置也是師兄告訴我們的,但是師兄並沒有告訴我們林源馬羣有變異的林源馬首領。當時我和張悅涵看見有林源馬首領雖然覺得很驚訝但是覺得以我們兩個還是可以應付的,因爲在我們出發前師兄還給了我們一枚炎爆符,讓我們用它來保命。但是就在剛纔,炎爆符上面的靈符突然斷了兩根,變成了普通的火球符。我們這才意識到師兄想要借林源馬羣殺掉我們,而你替我們擋下了最後一招,讓我們活了下來,還告知了我們最適合我們契約的林源馬是哪一頭。我們爲剛纔的無理感到慚愧,所以來道歉,對不起。”
王驚蟄聽着聽着頓時覺得有點害羞,打了個劫沒想到還救了兩條人命。
“沒有沒有,我就是打個劫,沒想到還救了你們兩個,怪不好意思的。”王驚蟄笑嘻嘻地說道。
看着笑嘻嘻的王驚蟄,許良纔將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小孩子單純,好相處,簡簡單單就接受了道歉。許良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張悅涵也同樣開心,這次不單單讓他們看清了師兄的真面目,而且還契約了兩隻最契合的靈獸。
“那你們兩個之後怎麼辦呢?怎麼和那個師兄解釋呢?”
“這個,我們還沒有想好。”許良的臉有點紅,他和張悅涵一出秘境就來找王驚蟄道歉了,卻忽視了最重要的問題。雖然自己知道了師兄的真面目,但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那就無法直接撕破臉了。回去怎麼面對師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要不然,你跟他說,你們在秘境裡的時候遇到兩隻落單的林源馬,你們將它們擊敗。然後契約,但在契約進行時有精通風屬性法術的小偷偷走了你們的炎爆符,你們去追,中途靈力耗盡用了恢復藥劑,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追上。”王驚蟄編了一個故事。反正秘境裡沒有人能看見,他們的師兄能夠憑藉這一點借刀殺人,他們也能利用這一點矇混過去。
“好,就這麼說。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許良贊同王驚蟄編的這個故事。
“我叫王驚蟄,今年六年級。白銀九級巔峰。”王驚蟄笑嘻嘻地回答。
“六年級?!你居然才六年級?”許良和張悅涵已經驚訝的下巴快掉了。
王驚蟄還以爲他們沒有聽清想要再確認一遍,就說:“對的啊,明年就初中了,去年夏天我就被育才中學錄取了,估計過完暑假我就變成你們的學弟了。”
許良和張悅涵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六年級的白銀九級巔峰靈師整個昌西都找不出第二個吧,別說白銀九級巔峰了,光六年級修爲就超過白銀五級的,整個昌西連三十個都不到。更別說去年夏天育才中學的提前錄取,整個昌西被錄取的只有五十人!
“你們怎麼了?”王驚蟄看兩個人不說話忍不住問道。這也不能怪他,他沒有加入靈師協會,自然不知道其他靈師的情況。
“沒怎麼,我們請你吃飯吧。蟬淵山下有家餐廳很不錯是賣魚的,我們去那裡吧。”許良忍不住開口了。
“行。”
王驚蟄看時間還早,他也不急,僞裝雲靈根等晚上也可以,但現在他有些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