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職員又道:“如果你不是來應聘,那就是來找人,我們公司裡有你的朋友?”
“確實是來找人,是不是朋友不好說,現在不是,以後可能是的。”耿陌繼續答道。
女職員聽他這麼說,想了想問道:“那你找的人是誰?”
“賈信德,就是你們這裡的老大。”耿陌覺得她一句一句問太墨跡,繼續道:“商量一下關於體育場地皮的事,聽說他想要,我也想要,然後過來告訴他一聲別爭了。”
經理聽到這話氣的險些拍案而起,身上直哆嗦,賈總在公司是傳奇的存在,能一步步建立公司,容易嗎?
此刻,他只想一腳把耿陌踹倒,狠狠蹂躪!
“厄…”女職員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一束光照過來能看到她口腔中的小嗓子,異常的難受,渾身不禁泛起雞皮疙瘩,硬着頭皮道:“賈總是您的朋友,失敬失敬,如果您找賈總可以直接給他打蟲話,沒必要來這裡面試啊?”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站起來給自己兩巴掌,從未覺得自己能有和精神病說到一起的天賦。
“只是碰巧,看看你們辦公流程,也看看有沒有人才順便挖一挖牆角,呵呵。”
耿陌說着,擡手一指她:“你不錯,關鍵時候能出來擔當,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考慮跳槽,我可以給你漲工資,比這裡高!”
“我嘛?”她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翹翹的小鼻尖,她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被人誇是這麼難受,感覺再說下去自己也要變成精神病,尷尬道:“呵呵,我暫時還沒有跳槽的打算。”
“可惜了…”耿陌無奈的聳聳肩,其實他現在一半認真一半也在開玩笑,年齡是個從不被人信任的東西,如果今天換上一位五十歲的人穿着整齊坐在這裡,他們可能會深深思考一下,偏偏自己年少。
生活沒有樂子,就算給自己找點樂子。
頓時,耿陌調侃的對着旁邊的經理指點江山的道:“你當領導還可以,可是給我的感覺差了點味道,如果現在你出言我能高看一眼,說不定也能挖你去我的公司,工資也能提高!”
“挖我?哼哼…”經理情不自禁冷哼一聲:“請問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確實把他給問住,到現在還沒想過應該叫什麼,西里,有含義、有意境、聽起來更讓人舒服,他一直都沒思考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安保終於衝進來,足足五位,都穿着制服手裡拿着精鋼鐵棍,聽說會議室裡有位精神病人,他們表現的也很謹慎,進來之後並沒立即衝過來,而是站在遠處看着。
看到自己的人到來,經理頓時恢復精氣神,重重的一拍桌子,破口喊道:“小兔崽,我們信德公司也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來人,給我把他轟出去,如果敢反抗就打,打出事我負責!”
安保聽到這話,開始邁步上前,走廊裡已經堆滿了人,都是在看戲。
“你們確定要這樣做?”耿陌仍舊在坐着,一動不動,不過他說話聲陡然變得冰冷下來。
伶俐的目光看的衆人心裡一陣寒冷,猶如寒風颳過,都下意識停在原地。
“還看什麼,給我揍,給我揍他!”經理在前面已經急了,嘴裡噴着唾沫喊道,外面那麼多人看着,如果今天不把面子找回來,恐怕以後都沒辦法擡頭做人。
面試精神病,這得多大的心啊?
安保這次不再猶豫,舉起精鋼鐵棍直直奔着他腦袋上砸去。
正在這千鈞一之際,就聽走廊裡有人喊道。
“住手!”
這聲音誰都認識,正是公司老總賈信德的聲音,此時的賈信德站在走廊人羣最後方,額頭上已經急的冒汗,他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卻聽到經理的喊叫聲。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接到朋友蟲話,說是西里旗下的一家房地產公司正在增資擴股,新加入的股東叫耿陌!
並且已經確定參與這次體育場的拍賣之中,不僅僅是他,關裡所有的房地產公司老總都接到消息,幾年不動的龐然大物突然動了,看架勢還要變主人,這事着實值得重視。
在辦公室裡想了足足一個小時,聽到樓下有動靜,走下樓站在樓梯上聽說來個年輕的精神病找他,信口開河說要體育場,心裡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近一段時間的柳正關,耿陌這三個字已經被妖魔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是有些人聽過沒見過罷了。
走廊裡的人聽見喊聲,都匆忙回過頭,見是賈總,道了一句之後讓開一條路。
他步子有些沉重,心裡預感越來越不好,在這個時間點上萬萬不願意惹耿陌那尊瘟神!
不過這麼多人看着,不至於戰戰兢兢,穿過人羣來到門口,剛往門口掃了眼,就看見他在照片裡見過的人出現在眼前,腦中眩暈不到一秒鐘。
含笑着擡雙手走過去:“耿總,耿總,不好意思,有失遠迎啊,都怪他們不認識您,讓您受驚了…”
賈信德不至於笑的恭維,只能說表現真誠。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您?他不是瘋子?居然真的認識賈總?看起來還挺厲害?這一瞬間顛覆了所有人的世界觀。
經理這纔想起來,原來傳說中的耿陌就是他?真的這麼年輕?他剛纔說的話是真的?
耿陌也站起來,與他握了握手,這是他第一次見賈信德,開頭道:“就是一出鬧劇,讓所有人都散了吧。”
“哎,好好…這樣,咱們有事去我辦公室聊?”賈信德遲遲不肯放手的問道,搭上這樣一個神秘人,對他來說不至於飛黃騰達,但要得罪這樣一個人,絕對沒好果子吃。
“不用了,就一句話,體育場的地我要了,你爭也可以,不過不爭咱們以後是朋友!”耿陌抽回手道。
“呵呵…”賈信德干笑兩聲,沒想到耿陌這麼直接。
“走了,你好好想想…”耿陌擡手拍了拍他肩膀,隨後邁步離開。
正前方沒離開的經理看他要離開,嚇得屏住呼吸小腿直哆嗦,三爺的兄弟是啥人,只乞求今晚回家沒有流氓坐在沙上。
而那名女性職員眼睛轉了轉,誰更厲害已經不言而喻,聲音弱弱的問道:“耿總,您還挖我這個牆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