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陌很滿意的笑笑,又走回王偉身邊,問道:“看着自己手下的兩條狗咬到一起,有啥想法?”
“你…你…你...厄”王偉無地自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任何,最後一瞪眼,嘴裡發出一聲嗚咽向後倒過去,高血壓又被氣犯,昏死過去。
“嘭…”而前方,那名暴躁男子,已經被小常放倒,小常騎在他身上,揮舞着雙拳不斷像臉上砸去。
耿陌站在最前方,環顧坐在椅子上的衆人,嘴裡輕笑一聲。
面前的這些人,一次不整服,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些個陰損的招數!
“呵呵…”
這是所有人對耿陌下的定論,看着站在最前方正在微笑的他,已經拋去他原本的面孔,在衆人眼中猶如從地上爬起的一具骷髏。
他漸漸把笑容收緊,變得越發陰沉進而轉化成陰翳,就連丁霞這個女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看一眼如墜冰窟,身上止不住的打寒戰。
耿陌緩緩轉過頭,走到神王面前,背影有着數不盡的淒涼同時又越顯堅定,他看着鍍金神王的眼睛,嘴裡聲音不大問道:“神王,沒有人幫你,你該怎麼辦?”
神王怒目圓睜,似乎在回答着他的問題。
他站立着,卻不回話。
耿陌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答案,心裡很是荒蕪,嘴上堅定道:“信神不如信自己,天要滅我我滅天!”
他說完,突然轉過頭,也如神王一樣怒目圓睜,再次在每個人臉上看一遍,那些好的、壞的、擔憂的、無奈的眼神全都看在眼中。
“走!”
嘴裡發出一聲爆喝,隨後邁步向前,按照他來時的軌跡向門口走去。
沒人看他,更沒人站起來送別,除了當初說下爲他開疆擴土誓言的戰寶之外。
他形影單隻,路過那兩名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孩,她倆眼裡已經有了淚花,在這個圈子呆的時間久了,閉上眼睛都能想到後面事情的發展趨勢,看來英雄即將走到末路。
關上門,坐上車,消失在她倆的視線中。
大廳裡仍舊鴉雀無聲,每個人心頭都有塊石頭,他們已經不會跳出來暴躁的喊耿陌就是個王八羔子、臭流氓,因爲這時候誰說話聲稍稍大一點,都會被認爲是跳樑小醜。
丁霞身子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目光呆滯盯着桌面,嘴裡呢喃道“完了…都完了。”
趙德駐和展清明也在唉聲嘆氣,年輕氣盛是好事,可超過一定尺度就會演變成壞事,還有兩人站起來捏着王偉的人中…
在茶樓裡的事不脛而走,一時之間那些大老闆人人自危,不是擔心耿陌有什麼絕地反擊的手段,而是害怕他把自己堵到路上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能推的會議活動基本全部推掉,深居簡出。
與此同時,所謂的“聯盟”已經開始出招,第一步就是打壓耿陌的根基企業,刀劍城磚廠。
所使用的手法與當初耿陌用的如出一轍,從外地不計成本的運磚,狂砸刀劍縣市場,並且原來那些用磚單位也開始拒絕購買耿陌的磚,更爲徹底的是,拿出資金讓所有工人全部停工…
在這些富豪面前,耿陌加在一起不足千萬的磚廠已經進入蕭條狀態,僅剩下門口兩位不願意離去的老大爺,與他們爲伍的只是一條大黃狗,彷彿一夜之間,磚廠的空地上已經開始生出雜草、鐵門也開始生鏽…
昔日的輝煌都如過眼雲煙。
英豪國際,最頂層。
三爺面色低沉的坐在沙發上,正對面的門沒關,裡面是臥室,透過門口能看見被子裡面延伸出一條光滑白皙的長腿,枕頭上還有一名女孩,長相漂亮,看來外面世界的翻天覆地並沒影響到三爺的正常生活規律。
他一直都在關注着事情的風吹草動,有人側面詢問過他會不會幫耿陌,他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但是看他現在樣子已經下了決定,不能幫,面對那些人的滔天怒火,三爺能用極端手段鎮壓下去,可也把自己陷入巨大的危難之中,現實社會有幾人不是束手束腳,正常鬥爭可以,他一插手性質就變了,容易給自己招惹滅頂之災。
李利琴。
這娘們正在另一個地方,她的消息從不閉塞,所以知道的不比任何人少。
耿陌是一頭猛虎,可被人圍住是困獸之鬥,勝算小於等於零,她插手也無法更改事情的發展變化,原因很簡單,鬧得太大…
她目前身處一家酒店裡,身上穿着酒店自帶的浴袍,沒有化妝,也沒有梳洗,頭髮有些蓬鬆,這裡的位置很高,她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個城市,白天,看不到萬家燈火,只能看見行色匆匆的路人,所給人的感覺也是焦躁不安。
她美眸眨了眨,像是很費力才能睜開,嘆息道“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也罷…就這樣吧…”
她這一聲嘆息,貌似也把耿陌放在萬劫不復的位置上。
直到此時此刻,耿陌稱得上孤立無援,猶如水中的浮萍,什麼時候消失在人們視野中,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然而柳正關,有人要想這一進程再次加快。
王偉身體素質還算過硬,如果換成另外一個老頭連續兩天被氣昏過去,可能就一命嗚呼了,這次昏迷的時間比較長,直到昨天夜裡才醒過來,今天臉色才恢復一些,不過躺在病牀上像是被抽乾了水分,變得有些乾癟,老態龍鍾。
病房裡沒有外人,都是他的晚輩親屬,圍在病牀邊關切的守候着。
人挺多,卻唯獨不見他的親兒子王亮。
父親第一次被氣昏過去,用常規手段進行經濟打壓,現在已經第二次,他作爲兒子再不出頭,已經不是有頭腦理智那麼簡單,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就是不共戴天,每次想到父親的樣子他就宛如刀絞,他要弄死耿陌,必然要弄死耿陌。
他正在位於柳正關西面郊區,這裡有一處民房,院子挺大,周圍兩戶都沒人,房子已經生出雜草,偶爾能聽到村裡的狗叫聲,不過也距離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