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待劉廣能反應過後,只能扶額狠狠的罵了句臥槽!
......事已至此,劉廣能站起身來咬牙強拉起這曠世大虎逼,再帶着一幫餓着肚子的手下再次跑路...!
......
衆人跑到小河邊,劉廣能用手指戳着黑五的胸口.氣得眼珠子通紅:“這特麼是泫勃城啊...你在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啊?!!”
黑五垂頭不語,一米九幾的魁梧的漢子跟小孩一樣低着頭,聽着劉廣能跟訓兒子一樣訓着他……還愣是沒犟嘴。
“說啊!”劉廣能這次是真的怒了,使勁的推了一把黑五。
黑五蹭蹭蹭退了好幾步...退到小河邊,憋了半天.突地紅着眼珠子攥着拳頭對着劉廣能委屈的吼道:“他特麼的看了我一眼!”
“艹!”劉廣能直翻着白眼,暴怒之下一腳將其踹進了河裡,單手插兜指着還在冷水裡撲騰的黑五.憤恨的罵了句:“傻逼!”
****************************
得月樓.雅間。
夜深了,老鬼仍在熱情的招待着泫勃城主薄徐大人家裡的管家,曹雲金。
說起這老曹啊,老鬼老早就熟識。
只不過那時候他老鬼還只是小鬼...任職典史秦大人的隨從。
再加上秦昊和徐海不管是官面上,還是私交上關係都還可以...一來二去,下面的人也就都搞熟絡了。
“曹大人,我還得敬你一杯啊。”
“好說,好說。”看着老鬼一口把杯中的烈酒給幹了,曹雲金象徵性的抿了一小口,坐那兒點頭笑了笑。
“嘿嘿,我這也是沒轍了才拜您這個山頭的。”
“好說,”曹雲金盯着手中的酒杯,像是在盯着稀世罕寶一樣目不斜視...口中淡淡的說道:“都是老人了...楊鵬的事兒不是跟你說了嗎?叄百兩黃金或者三枚白晶我都能給你辦了。”
“那感情好,來.咱再加深一個。”
“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曹雲金放下酒杯怔怔的看着老鬼張。
“怎麼的呢?”
“你說你存倆錢也不易,讓老哥給你活動活動...這衙門,你還能進得來。”曹雲金拿着筷子點了點桌面:“...犯得着去花錢保一個異人嗎?”
聞言,老鬼楞了一下,曹雲金這話說得他心頭一暖。
雖然不咋中聽,但得勁!
老鬼仰起脖子又幹了一杯,過癮...!
“謝了,”老鬼放下酒杯,認真的看着曹雲金說道。
曹雲金看着老鬼搖搖頭,又點點頭,便站起了身:“那就這樣吧,你銀子湊手了就來找我吧。”
“等一等。”
“怎麼的呢?”
老鬼笑笑的指了指凳子:“坐下說唄。”
曹雲金有些好奇,他認識張華這麼多年了...這會兒他反而有點看不懂了。
老曹站在那兒沒動,只是微微動了動嘴皮子:“你說,我聽聽。”
“喏,這個給你。”
話落,老鬼嘴角帶笑從衣懷裡掏出一塊泛着紫芒的物件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曹雲金驚愕得瞪大了眼!
****************************
耿陌騎着頭狼在林子裡追風掣電的疾行,但他還嫌不夠快,大巴掌呼呼拍在頭狼的屁股上啪啪作響......!
而他的身後,則是嘩嘩啦啦的跟了N大一片的狼羣……爲首幾頭母狼正噙着眼淚跟後邊兒死死的追着。
****************************
曹雲金走了。
離開的時候他兜裡又多了一小袋紫晶幣。
這事兒整得很硬啊...!
爲什麼這麼說呢?...老鬼結了飯錢以後,除了只留下了點碎銀子維持生計,其他的全部都強制塞給了曹雲金。
一千八百多兩銀票,一塊修煉用的紫晶錠,還有一小袋紫晶幣,約摸着七八枚是足有的。
是的,這可是是真真切切的紫晶啊!
在柳正關都是很稀缺的紫晶幣,曹雲金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老鬼怎麼會有???
難道說這小鬍子祖上曾是柳正關甚至百武郡的大官?...那他怎麼可能只在典史府裡混到一個隨從?!
此刻,曹雲金萌生了想要把老鬼滴祖宗十八代都給查一下的想法...!
......
回到主薄府,曹雲金揮手驅散了跟班,迎着黑夜,一個人去了徐大人的內室。
****************************
清晨。
當晨間的陽光從古老的城牆背後揮灑出一簇簇芒,鋪灑在紅磚綠瓦或是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個繁盛的泫勃晨景增添了幾分朦朧與詩意。
似乎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只如只是夢景,而已。
內城裡漸漸活絡起來,一張張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
......
黑石監獄門口。
隨着厚重的大鐵門“哐當!”一聲打開,那聲音很是沉悶,就像久旱的天空突然想起一聲悶雷。
“老大!!!”
......
......
......
監獄門口,數十輛獸車整整齊齊,百數條好漢齊聲振呼,氣勢排山倒海!
黃洪笑呵呵的點點頭...卻突然笑容凝固,他如殭屍一般,目光呆滯的向着二胖他們那邊走去......!
****************************
時間回到數個小時以前......
二胖,小天,戰寶仨人正在牢房酣睡。
“鐺鐺鐺...!”
房門被推開,獄卒站在門口用鐵棍粗暴敲打着鐵門:“都起來哈!”
小天撲棱一下就坐起了身子,扭頭瞅了瞅天還沒亮,火氣就一下子上來,他揉着眼睛對着獄卒喝問:“你踏馬的幾個意思啊?!”
“怎麼着?!”這個獄卒是新來的,只見他不知死活的用鐵棍指着小天:“不服?!”
“喲呵?!”小天一下子樂了,猛的從牀上蹦了起來,上去一腳就踹翻了該獄卒,而後光着腳踩在他的胸口指着鼻子罵道:“是要試試嗎?啊?!”
“天哥...誒,天爺,您消消氣,他新來的。”另一個獄卒滿臉堆笑的拉開了小天,側頭極爲蔑視的看了一眼地上不知深淺的那貨,卻又立馬換上笑容拉起了他諄諄的說道:“小林子啊,這位可是天爺,咱不打不相識哈,你趕緊給天爺道個歉啊......”
在這個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會存在絕對的公平。
黃洪在外邊兒面子大不大?連縣裡的官員看到他都要矮三分!
...可爲什麼連他這樣兒的人,都能來這破落黑石監獄,踏踏實實的把刑期呆完???
據說進獄那天中午,他還在家中宴請了縣丞劉威,巡檢劉歡;待到酒足飯飽之後,再自己一個人去典史府投案的!......至於小天,大鬼,坦克,老狗則是先後偷摸着過來陪他的。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就是一個大規則的問題,上面的上面有人不痛快了,底下就必須要有一個夠分量的站出來扛事兒!
就如二胖有次跟小天單獨聊天打屁的時候它曾問過……咱黃哥身板那麼硬,怎麼會進來的?當時小天笑着說了句:“你黃哥差點把天給桶了個窟窿。”
......
好在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