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冷颼颼的視線落在身上,高大神決定說人話。
他咳了一聲,繼續,“我猜測她是反抗不了你,又怕惹惱你之後,你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乾脆直接裝成你希望她變成的樣子。她是演員,演戲對她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聞默沉默的聽着,久久不發一語。
高澤賤性難改,又開始作死。
“現在你讓她跪,她絕對不敢站,你說什麼,她都絕對服從。小二二啊,如果這是你最初的目的,那麼恭喜你,成真了!圓滿了!呱唧呱唧!”
他還自帶配音的鼓了幾掌。
這時,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車窗上,砰的一聲,把高澤嚇了一跳。
還好聞默的車子質量向來過關,換成普通車的話,估計這車窗已經報廢。
高澤故意拍着小胸脯,跟他抱怨,“發這麼大火幹什麼,心想事成還不高興?真搞不懂你。”
聞默面無表情的看着已經受傷,流出血絲的手骨。
“不。”他慢慢吐出一個字。
“啊?”
聞默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裡起伏過大的情緒。
“這不是我想要的。”
他心動的,由始至終都是那個固執倔強,甚至有些不識好歹的遲晚。
他錯了麼?
真如高澤說的,是自己把她逼的太緊?
高澤在心裡默默一聲嘆,小二在遇到遲晚之前,不僅是個處男,戀愛經驗都是光禿禿的零。
女人心,海底針。
他可以輕易解決世界上最麻煩的困難,可以三兩下搞定最頑固不化的敵人,卻不知道怎麼了解一個女人的心思。
“小二,每個人心裡對另一邊是什麼類型,大概都會有一個定位,但現實是現實,你自認爲會滿意的類型,現實遇到後或許根本不以爲然,而你覺得你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的,或許她就是有那個能力,能讓你茶飯不思。”
比如現在。
一語驚醒夢中人。
聞默心裡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高澤說的對,其實他對妻子的要求很簡單。
性格合適,聽話,就這亮點。
適合他性格的女人不少,並不是非遲晚不可,聽話就更不用說了。
但他卻唯獨對遲晚動了心。
“我知道了。”
聞默斂去眼裡的風暴,歸於平靜,就想開車回竹園。
“你先別急。”高澤覺得他猴急的夠可愛,好笑的出聲阻止他,“你的問題解決了,遲晚那邊可不好解決。”
“嗯?說清楚點。”
“她估計已經堅定了決心,在你面前戴着面具做人,就算你現在跑過去跟她說什麼做回你自己,估計她也不會當回事兒。”
大灑雞湯的高澤言之鑿鑿道,“現在,你需要直接打碎她的面具,讓她不能再僞裝下去。”
“嗯,有道理……”
聞默皺了下眉,隨即又鬆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
遲晚在竹園的無聊生活,因爲鄭美嘉的存在變得沒有那麼枯燥。
整整一天,無論她走到哪,鄭美嘉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遲晚,默哥哥一個晚上都沒回來,肯定是因爲不想見你,你怎麼那麼厚臉皮,我要是你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