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是你需要吃的藥,還有我從護士那整理出來的注意事項。”
聞默:“……”
這麼多藥,得吃到明年吧?
他知道反抗沒用,只能在心裡苦笑了一聲,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
回到錦繡園,遲晚擺弄着他的左手,心疼的問,“麻藥的藥勁快過了吧?是不是開始疼了?”
聞默淡定的一搖頭,說,“我沒用麻藥啊。”
“……”
遲晚真的被嚇到了,“你做縫合手術,居然沒用麻藥?”
他嗯了一聲,還解釋說,“不用麻藥恢復的會快一點。”
“你不疼?!”
他眉頭緩緩舒展,嘴角揚起淺淺的笑紋,“有一點,但是麻藥過了也是會疼,還不如不用。”
“……”
聞默攬住她的腰,又說,“我希望能好的快一點,這樣你也能少愧疚一點,雖然我根本不想你愧疚。”
遲晚咬了咬脣,懂了他的意思。
她沒有說謝謝,只是在他臉頰留下一個吻。
因爲遇到同樣的情況,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對他。
“老大!”
沒多久,一身黑衣的聞青邁步走進了客廳,聞默立刻聞到了一股刺鼻濃烈的血腥味。
他看了不適皺眉的遲晚一眼,開口阻止道,“阿青,你在外面等我。”
“好!”
聞默緩緩站了起來,“晚晚,我出去一下。”
遲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有些事,她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免得再心軟。
這世上,不管什麼感情,都是有額度的。
有人肆意揮霍,有人像投資一樣的不斷使它滋生。
當情分消耗殆盡,人的心也冷了,硬了。
此時,聞默已經站在花園的噴泉前,面容平靜的問道,“有結果了?”
聞青眼底閃過一絲挫敗,幾乎咬牙切齒一般的說,“沒!”
“沒問出來?”這讓聞默有些驚訝。
嘴巴再嚴的人,落在阿青手裡也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何況遲玲這種膽小的女流之輩?
聞青掐了掐眉心,“不管我怎麼問,她都咬死了不回答。”
哪怕她再痛不欲生,再求饒慘叫,但就是不說。
聞默坐到長椅上,清俊的眉目低垂着,語氣低沉的吩咐,“去查,遲玲入獄後有誰探過監,尤其是她出獄這段時間,和什麼人接觸過,哪怕是再小的細節也不能放過。”
聞青慎重的一點頭。
如果換個人,也許他們都不會這麼鄭重其事,但遲玲不一樣。
他們完全想不出她爲什麼要殺遲晚。
原因?
目的?
能得到什麼好處?
事關遲晚安危,聞默不敢不認真對待。
“那老大,我先走了。”
聞默叫住了他,“注意分寸,別弄死了。”
聞青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放心,我會慢慢玩的。”
聞默坐在長椅上,兩條長腿交疊,右手從懷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
剛要點燃,他倏的想起回來的路上,遲晚跟他說,養傷期間,禁菸禁酒。
他冷凝的嘴角弧度柔軟了幾分,又把香菸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