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熙眉梢一挑,問道:“據我所知,月華國當今只有一位‘安賢王’,莫非你要嫁的就是他?”
於魅兒吸了吸鼻子:“正確!就是那頭變態了!”
“你爲什麼要逃婚,你難道不喜歡他?”月熙眸底閃爍着不明意味的光彩。
“當然不喜歡他,我幹嘛要喜歡他,我的相公必須只能娶我一個人,他有着一二十個小妾,我能嫁他嗎我!”於魅兒激動的道,臉上是薄薄的厭惡。她也學着月熙將身子靠在車壁上,沮喪的道:“可是,現在小蝶也受傷了,我們也不能再跑了,本來打算去寧天國的,現在好了,只能先在洛揚城呆着吧,一切等先把小蝶治好了再說!”
“你跟我走吧,我保護你!”
月熙猛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一出口,不僅他自己愣住了,於魅兒更是覺得心跳突突的加速。
狹小的馬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於魅兒甩了甩頭,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嘟囔着:“丫的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着這些,都出現幻聽了……”
說着,又要再補要一巴掌,卻被一隻白皙寬厚的手掌截了下來。
於魅兒一愣,月熙凝眸望着她,正要說話……
“籲~”
正在這時,小車伕勒停了馬車,車內兩人對視一眼,頗爲不解。要說現在應該還不到洛揚城,馬車怎麼就停下了?
正在兩人思忖間,小車伕的腦袋鑽了進來,:“姑娘公子,外面有人擋住了道路。”
“擋道?”於魅兒一怔,心中猛然一跳,丫的,不會又遇上殺手了吧?
月熙看着她驀然大變的臉色,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給她傳遞一份安定。
“不要想太多,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輕柔的說道。
於魅兒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兩人一同下了馬車,暗一等人也在此時來到於魅兒身邊。
於魅兒仰天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待見這一羣冷血的人。她不由自主的將身體向身邊懷裡靠了靠,莫名的心安了許多。
月熙身體徒然一震,眼中有着不可思議,他只覺得兩處軟軟的地方摩擦着他的手臂,加上他受的傷,真是火燒火燎倍受煎熬。一時,心神盪漾心猿意馬起來。
於魅兒可沒想這些,擡眼向擋路之人看去。
攔路者是一羣衣着白衣,騎着高頭大馬,四十多個左右,個個氣宇軒昂,神情冷冽。
“各位壯士爲何擋我們的去路?”於魅兒擺着笑臉問道。
月熙犀利的眼眸掃過擋路的這夥人,沉吟了下,突然笑了。
“魅兒,不用擔心了,這些都是我的人。”
“你的人?”於魅兒大驚,指了指這一夥人,又指了指他,很可笑的一下蹦了老高:“這些人竟然是你的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對於她的警惕,月熙心中微痛,:“魅兒,不論我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傷害你。”
“你……”於魅兒雙手擱在胸前很是懷疑的後退了一步。
月熙搖了搖頭,轉向眼前的一夥人,神情一冷,緩緩開口道:“你們的主子在哪裡?”
話間一落,人羣從中分開,一名翩翩少年踏足而出,輕搖玉扇,衣袂飄飄。
於魅兒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心中嘆道:好一名……千年小受受啊!!
少年帶着邪魅不羈的笑容向兩人走來。暗一等人立即擋在於魅兒身前,於魅兒臉一黑,很是憤憤的撥開他們,囔道:“你們給我讓開,擋着我的視線了,美男啊……”
少年笑容一僵,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眼神凝重的掃過暗一等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暗一見來人似乎沒有敵意,便退開的身軀,於魅兒頓時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日出之感。
這個少年不同於皇甫辰的隨意邪氣,不同於月熙的陰柔溫和,他,用於魅兒的話來說,那就是禍水小受,而且是屬超妖孽的妖孽。
少年似乎很享受她的注目,很得瑟的伸出一指撥弄了下額前散下來的髮絲,悠然開口道:“你覺得本少爺的長相如何?”
於魅兒立即蹦出一句:“我了個去!”
少年一臉茫然,於魅兒收起欣賞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過去,丫的,不知道本小姐最討厭自戀的人嗎?
“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我降龍十八呸,我呸暈你丫的自戀狂!”於魅兒一臉嫌惡。
她這個樣子頓時惹得月熙大笑不止,寵溺的擄了擄她耳邊的髮絲,笑道:“魅兒,他是我十弟,月津。”
“月……月……月經???”於魅兒撫了撫小心口,顯然嚇得不輕,使勁的吞了吞口水,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津,問道:“你真的叫月經??”
月津不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收起玉扇,鄙夷的看着她的醜臉:“是又如何?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哈哈哈……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哈哈……”於魅兒張狂的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
靠之!是哪個天才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太他媽有味道了!
“你這個女人,你笑什麼?我的名字有這麼好笑??你到是說說我的名字哪裡讓你覺得好笑了?”月津一張臉氣得青紫,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貌若無鹽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對他的名字大肆嘲笑。最主要的是,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笑源在哪裡。
於魅兒笑了半晌,忽然瞧見月津青筋直冒的手掌,很識相的抵制了笑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他,問:“你叫月經沒錯吧?”
月津點頭。
於魅兒暗笑,還後再問:“你可知何爲葵水?”
月津臉一紅,咬着牙再次點頭。
月熙不解:“魅兒,這和我十弟的有何關係?”
於魅兒大眼裡盛滿壞笑,不緊不慢的道:“在我們的家鄉呢,這女子來葵水就叫做‘月經’,顧名思議,就是每月一次的經歷。呵呵……”
月津的臉暴紅,嚷道:“我的津是三點水的津,並不是什麼經歷的經,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害臊,在我們這一羣大男人面前談及這類話題,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哈!”於魅兒冷笑一聲:“我怎麼就不是女人了,你莫不是眼睛瞎了?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月津剛要反駁,於魅兒立即道:“哎,你不用解釋了,解釋代表掩飾,你愈是掩飾就代表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