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18之失右眼
噔。
趙晨頓住了腳步，慢慢擡頭，眼前是黑壓壓的鬼物，三個兩個圍坐在木質的小桌上，聞聲，齊刷刷地向着門口看來。
趙晨看見的一束束的或紅或綠的目光。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手下意識地移向了自己的心口，卻觸摸不到絲毫的心跳。
對了……在漆黑的氣體的作用下……自己的心跳……貌似也是消失了……
他和魂燈在只有一片漆黑的荒漠裡走了幾個星期，終於來到了魂燈記憶中的這一個較大的城鎮。在魂燈的拉扯之下，他來到了這個旅館的門口。
魂燈說……這裡住宿不要錢他纔來的……但是魂燈沒有告訴他……這裡有這麼多的鬼物啊……
趙晨在心裡暗自擦汗。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在那些鬼物掃視着趙晨的同時，趙晨也在慢慢掃視那些鬼物。
前面提到了，這些鬼物三個兩個圍坐在一張張的木質桌子旁，桌子上或多或少地擺放着一個個潔白的菜盤子，盤子之上……擺放着一塊一塊沾滿血液的爛肉……趙晨甚至還看見一個盤子上擺放着一條完整的人腿……
而那些望過來的鬼物，竟然都是不完整的……或是缺少了一隻手，或是不見了一條腿，甚至說還有整顆頭都不見的……
說實在的趙晨很好奇它怎麼吃東西的……
邁着顫抖着的腳步，趙晨慢慢地走進了這個古怪的旅館。
那些鬼物卻是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是……沒有發現趙晨是個人類。
趙晨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望着一直圍繞在自己身前的那一股漆黑的氣體，不禁暗喜。這幾個星期來，他終於搞清楚了這氣體的功效了——隱蔽自己的氣息！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啊不，鬼物認得出來他是人類了。
“先生……要住店嗎？”從櫃檯之後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趙晨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順聲望去，趙晨看見了一個穿人間的西裝的古怪男子，男子眯着眼睛，嘴角掛着一絲陰森的微笑，男子長長的頭髮讓趙晨看起來很不舒服。
“住店。”趙晨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沉穩。
“好叻……先生，您的房間在四樓的404號房間。”男子再次眯着眼睛看了趙晨一眼，指尖輕輕一動，趙晨的心口處就出現了一塊刻着404三個漆黑字體的木牌。
心口處生疼生疼的，趙晨隱隱猜得出那木牌……是釘在自己心口的……
又是404……自己和404就這麼有緣嗎……這可不是一個友善的數字啊……
趙晨嘆了一口氣，轉頭，目光觸及到了一個黑黝黝的樓梯口。
再次嚥了一口口水，趙晨轉身慢慢地走向了那個樓梯口。他隱隱感覺得到，背後一直有着一束陰測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着他一直走向死亡。
樓梯裡很安靜，漆黑迷茫，似乎所有人……所有鬼物都只在樓下聚餐，樓上……沒有任何鬼物在。
趙晨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他似乎要倒黴了……
樓梯的木板在趙晨的腳步下發出緩慢的吱呀聲，在空蕩蕩的樓梯裡顯得甚爲詭異。
猛然間，趙晨心口處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就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趙晨下意識地擡頭，還沒有來得及讓自己的視線聚焦，趙晨，就看見在自己頭頂——上一層的樓梯欄杆處——靠着一顆黑黝黝的腦袋，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死死地，盯着他。
趙晨頓時嚇了一跳。
那頭同樣看見了仰起頭的趙晨，竟然一聲不吭地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趙晨猛然停住了腳步。
那是個……什麼東西……自己……還要繼續上去嗎……
趙晨纔不會傻到以爲有了那漆黑的氣體的保護自己就完全沒事了，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鬼外，還有鬼呢……
一咬牙，趙晨還是繼續走上了樓梯。
吱呀吱呀的聲音仍舊在空蕩蕩的樓梯裡回答。
轉角，趙晨下意識地擡起頭，望向了那個頭待過的位置。猛然間，趙晨瞳孔一縮，突然擡起了頭。
在那個位置的正上方，同樣是樓梯的欄杆處，同樣……靠着一個黑黝黝的人頭。
趙晨再次頓住腳步。
那人頭看不分明的面容之上，猛然裂開了一個血紅色的長長的口子，夾雜着漆黑的獠牙，衝着趙晨……笑了……
趙晨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再次猛烈地跳了起來，伸手去捂，卻仍舊摸不到任何心跳……
那頭如同之前一樣，再一次一聲不吭地消失在了樓梯口。
趙晨真的怕了。
怕的不是那顆人頭，卻是那顆人頭久久的死死的注視，以及那顆人頭詭異的笑容。
緊皺着眉，趙晨轉身就準備下樓。
耳邊傳來一聲嘶鳴，卻是魂燈氣急敗壞地咬着趙晨的腦袋，向着樓上拖去。
趙晨嘴角一陣抽搐。
在魂燈的撕扯之下，趙晨無奈地再一次轉身走上了樓梯。
吱呀吱呀的聲音再次迴盪。
此後就是一片平靜。
那顆人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後一個轉角，趙晨停住了腳步。眼前，是一片黑暗籠罩的走廊，走廊兩旁，零零散散分佈着幾個房間。
順着找去，趙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吉祥的404號房間。
望着眼前緊閉的暗紅色大門，趙晨茫然了。對了……沒有鑰匙來着……他要怎麼開門……
正在趙晨無限糾結的時候，趙晨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從……頭頂傳來……
趙晨猛然擡頭！
天花板上，赫然掛着一個黑黝黝的人影！明明是身體朝上，那人影的腦袋，卻是朝着趙晨！那之上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在趙晨看來卻是異常熟悉！
趙晨全身竟是沒來由地一冷！
那人影黑黝黝的臉上，再次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紅的口子，趙晨聽見，從那口子之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好想……鑽……進去……啊……”
“啊！！”趙晨猛然跌倒在地。
“人……人類……人類啊……”那人影嘶啞的聲音在趙晨聽來，卻是異常恐怖！“好想……鑽……進去啊……”
它知道自己不是鬼！！！
趙晨瞳孔無限縮小！頓時手腳並用地想要爬到樓下去！
但一個念頭猛然閃過趙晨的腦海，趙晨頓時停住了身上所有的動作！
如果現在下去……自己要說什麼？樓上有鬼？那……不是全都泄露了嗎……
一咬牙，趙晨猛然回過頭！
安靜。
安安靜靜的。
什麼都沒有。
沒有掛在天花板上黝黑的人影，沒有一雙死死地注視着自己的血紅色眼睛，更沒有那一張裂開的帶着詭異笑容的嘴。
就像是……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一般……
但還沒有停下來的急促的呼吸卻清清楚楚地告訴趙晨，這是真的！
只不過前一秒都還在天花板上的那個黑影……現在，在哪兒？
抱着忐忑的心思，趙晨再次來到了那扇門前，遲疑着，趙晨試探着伸手戳了戳那扇門。
“刺啦！”一聲輕微的響聲，趙晨看見自己心口處的那塊木牌忽然是黑光大作，那扇門，在這黑光之下，緩緩打開。
門內是一個起居室。
冥界風格的起居室。
牀單染着血，散發着難聞的血腥味，血漬濺射到了四周的牆上，在牀的對面是一張木桌，桌上有着一個盤子。不出所料的，盤子裡裝的是各種各樣人體的殘肢……
趙晨的胃裡一陣翻騰，半晌，卻是實在忍受不住了，一下子邁開步子跑向了大門旁的一個小門。按照趙晨的經驗來說，這裡，應該就是衛生間了。
但是趙晨很明顯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裡，是冥界，不是人間。
一拉開門，一具和趙晨齊高的屍體，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趙晨的身上，其後，還密密麻麻站着無數具死灰色的屍體。
趙晨頓時一聲尖叫。
倒是魂燈，那個把趙晨拉進恐懼的混蛋，一聲歡樂的嘶鳴之下，一下撲向了趙晨身上的屍體，卡擦卡擦地咬了起來。
趙晨胃裡再次翻騰，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勉勉強強地把屍體——順帶魂燈——重新塞回了那個房間，趙晨一下子撲在了佈滿血腥味的牀上，忍受着難聞的血腥味，趙晨開始在腦海裡理清自己的思緒。
那個黝黑的人影，一共出現了三次。第一次，只是在自己頭頂盯着自己；第二次，與第一次同樣的同時，它對着自己詭異地笑了一下；第三次，它說話了，“好想鑽進去。”“人類啊。”只說了這兩句話，但現在回想起來，趙晨身上還是忍不住要起雞皮疙瘩。
鑽進去……可以理解成鑽進自己的身體裡嗎？它可以看出自己是人類……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實很多的鬼物都認得出自己是人類？只是對活着的人沒有興趣纔沒有來KO他的？不可能……趙晨否定了這個猜想。
剛剛那個鬼物……和其他的鬼物有什麼不同呢……全身黝黑，看不清五官，可以倒掛在天花板上，腦袋還可以180°旋轉……怎麼想……都怎麼正常啊……
當然，是對於一個鬼物來說。
算了……估計是碰巧碰到的房客吧，如果它要來結果自己的話，剛剛應該就已經動手了，嗯，對，就是這樣，那麼自己就先睡覺好了……嗯，睡覺好了……趙晨在心裡不斷地安慰着自己，扯着嘴角鑽進了同樣沾滿血液的被子裡。他知道……他遲早有一天要爲自己這盲目樂觀的心理而付出代價的……
夜晚——或者也不是夜晚，反正這裡也只有黑暗——很寧靜。趙晨睡得很熟。說實在的，這是在冥界以來，他實質睡得最好的一天。
之前一直在趕路，睡也是睡在地上，硬邦邦的，誰睡的舒服？嗯，除了魂燈那個混蛋。而在無人鎮裡……根本就沒怎麼睡着就被吵醒了好不好！
有什麼在地上爬的聲音傳來。
被吵醒是很不爽的，趙晨緩緩睜開了眼睛，滿臉怒色，正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趙晨猛然看見天花板的東西。
那個黝黑的人影。
掛在天花板上，身體朝上，腦袋朝下，死死地盯着趙晨，臉上還裂着一條長長的口子。
“我……我要……鑽進……去……去咯……”那個人影如是說道，話音未落，那人影就猛然向着趙晨撲來。
“啊啊啊！！”趙晨一聲慘叫，猛然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夢啊……趙晨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擡起手擦擦臉上的冷汗的時候，趙晨的視線就緩緩地接觸到了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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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下往上的視線除了能夠看見天花板，還能夠看見什麼？對，一個黝黑的人影。
身體朝上，腦袋朝下，死死地盯着趙晨，臉上還裂着一條長長的口子……不對，沒有裂開口子，它叼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刀——趙晨很想知道黑暗之中那寒光是從哪裡來的。
“我……我要……鑽進……去……咯……”那人影還是重複着那句話，貌似……說的快了一些。總之如同夢中一樣，那人影再次向着趙晨撲來。
“啊啊啊啊！！”還是趙晨的一聲慘叫，再次猛然睜開了眼睛，趙晨再次看見了天花板上那個黝黑的人影。
夢中夢……他可以去買彩票了……
身體朝上，腦袋朝下，死死地盯着趙晨，嘴裡叼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刀。趙晨卻很淡定了。
又是夢吧……他知道……用這種連環夢……無非就是爲了打破他的心智理智各種智嗎……如果他一直淡定地從夢中醒來，幕後黑手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呢？
“我要鑽進去咯……”一句完整的話語，那人影再次裂開一個血紅的詭異微笑，佈滿黑影的手抓住了嘴裡的小刀，向着趙晨猛撲而來。
近了，更近了。
就如同它說的一樣，它想要鑽進趙晨的身體。
在那把小刀刺穿牀單的一瞬間，趙晨終於知道了……艾瑪原來這一次不是夢了啊啊啊！！
啥？小刀爲什麼沒刺穿趙晨？他又不傻！這種情況下趙晨還是忍不住躲了一下啊！雖說沒有被小刀刺穿，趙晨還是因爲從牀上滾下來腦袋受了點傷。
腦袋上黑色的裂口裡仍舊沒有流出鮮紅的血液，卻溢出了一絲新鮮的血的氣息。
這無疑讓那人影激動了。
那人影緊握着刀，一聲怪叫之後，惡狠狠地向着趙晨衝來：“讓我鑽進去……”
“鑽，你，妹，夫啊啊啊！！“趙晨手忙腳亂地在地上一個打滾，看着那把小刀刺穿地板，趙晨竟然還在心裡暗自哀嘆，豆腐渣工程就是不能信啊……都沒把那刀子弄折咯……
現在趙晨開始後悔把魂燈關在那個房間裡面了，只有一個逃跑技能的他，就註定是一個死字啊！！
砰！
趙晨猛然撞在了門上面！
不是趙晨沒看見——其實也是他沒看見——而是身後那個人影，竟然直愣愣地就撞過來了啊！
趙晨下意識地一轉身！
好吧現在他就爲自己的盲目樂觀付出代價了。
轉頭，趙晨就看見一把小刀向着自己刺來，目標，是自己的右眼。
“啊啊啊！！”趙晨一聲慘叫。這一次，是真實的，無論趙晨怎麼睜眼都不會從噩夢裡醒來了。
那把小刀，在自己的眼眶裡一陣攪動，趙晨看見一個異常熟悉的圓球，咕咚咕咚地從自己臉上掉落了下來，粘連着無數細小的血絲，在地上滾動兩圈之後，最終被那個人影抓在了手中。
刺痛。
從右眼的地方傳來了無限的刺痛。
痛到麻木了。
趙晨只知道慘叫了，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明明眼睛被挖去的疼痛已經讓他的神經麻木了。至少現在是麻木了。
如注的血液終於第一次從趙晨的身體裡噴發了出來，從趙晨的眼眶，流到趙晨的臉頰，再滴落在地上。
趙晨的半張臉赫然全被血液染紅。
有憤怒的嘶鳴聲，那個混球魂燈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巨大的撞擊聲讓趙晨知道魂燈在撞門了。混蛋……你不可以直接穿過門嗎，你們不都是可以這樣做的嗎……
如此想着的同時，趙晨也在不斷躲避着人影再次刺來的小刀。
“不夠……不夠……一隻右眼不夠……還差，還差，還差左眼……”人影的聲音變了，從嘶啞變得尖銳，趙晨絕望地看着那把小刀狠狠地刺向自己，這一次的目標，是左眼。
……
一個俏寡婦給小夥寄了一封信，半夜讓小夥去她家裡吃飯，完事之後把她男人的奔馳給了他開，無巧不巧的在路上又遇到了一個搭車的嫩乳妹子，這妹子上車之後的舉動讓他難以自持，更多宅男福利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