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魂嬰兒的迴歸,夏天騏則再度恢復了知覺,繼而忙跑過去扶住快要跌倒的吳迪。.ㄟm
舊毫無意識的吳迪,夏天騏的臉色陰鬱的可怕。
他實在是沒想到,躲過了面罩男的追殺,卻沒有躲過那該死的巫神部。
吳迪顯然和那些巫師們一樣,靈魂僅僅只剩下了一絲殘魂。
雖然剩下一絲殘魂依舊可以活着,但是靈魂畢竟已經不完整了,吳迪在想要變強幾乎是不可能了。
除非他也像巫神部那些巫師一樣,去學習強化關於靈魂的能力。
可比起那些巫師是心甘情願的風險靈魂,吳迪顯然是被動的,再說他不是外族人,也根本沒可能加入巫神部。
至於在剛剛生的事情,他心裡面也很清楚,定是那巫神的一絲殘魂進入到了吳迪的身體裡,顯然就和他之前最擔心的情況一樣,對於那個神秘的巫神來說,所有巫師都是他的分身。
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到這些同他有所關聯的人體內,然後操控着他們的軀體。
雖說靈魂嬰兒將巫神的一絲分魂吞掉了,但是隻要吳迪存在,他就能隨時隨地的再度佔據軀體出現。
即便是在這樣一個被稱之爲神之棄地的鬼鎮。
心裡面的憤怒久久難以平靜,並且困擾他的還不止吳迪此時的狀況,還有當時那縷巫神分魂,在面對他靈魂嬰兒時,所表現出那種熟識。
這纔是真正讓他感到透心涼,甚至說讓他無比恐懼的地方。
因爲這證明了那巫神認識他的靈魂嬰兒。
但這怎麼可能!
靈魂嬰兒是他的靈魂所化,並不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異域的巫神又怎麼可能會認識!
一切來自外界的危險,對於夏天騏來說都不算是真正的危險,因爲無法反抗,還可以想法設法的逃走。
只有來自身體內部的威脅,纔是最讓他寢食難安的。
因爲無論你走到哪裡,逃到哪裡,無時無刻,存在體內的不安因子,都很可能會突然爆,繼而將你完全吞沒,或許到最後,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眼下他所承受痛苦,他所拼了命的在做的一切,都很有可能是在給他人徒做嫁衣。
體內一個黑暗人,一個鬼嬰已經夠讓他受得了,如果連他的靈魂都出問題,那麼他還剩下什麼?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靈魂有古怪,但是出問題的可能應該不大。
因爲靈魂和他自身的意志是掛鉤的,他所有意識的輸出都是源自靈魂,如果他的靈魂有古怪,那麼他的意識早就不復存在了。
只是他沒法理解,明明是他自己的靈魂,可是爲什麼異域的巫神會認識呢?
難道不完全是自己的靈魂?
夏天騏想不通這個問題,說起來自從他來到這異域後,一些謎題便開始爭相恐後的出現,再度令他對於這個世界,對於自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假設,他的猜想沒錯,他的靈魂並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或許被什麼人做了手腳,所以纔會有靈魂嬰兒的出現。
那麼,他每每聽到的那種呼喚,或許就能夠找得到解釋了。
答案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來自他身體裡的陌生靈魂,它雖然沒有了意識,但或許還存在着執念。
至於另外一種則源自那靈魂生前的朋友,在穿透時空的重重阻隔,不停在呼喚着,想要將其喚醒。
可如果這麼想的話,一個更大的疑問便又隨之出現了,他到底是融合了誰的靈魂呢?
又爲什麼要融合那個人的靈魂呢?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
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仿若無形之中有一個鐵箍戴在他的頭上,此時此刻正在急的收緊,在狠狠的刺激着他最爲薄弱的神經。
他沒有辦法在想下去了,因爲越想頭便越疼,疑問也就越多。
每一次幾乎都是這樣,都是他想通了一個在之前困擾他的問題後,接下來就會出現一個,兩個,甚至是更多的問題。
彷彿種種謎團是無窮無盡的一樣,他好像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到撥雲見霧,去將矇住他雙眼的布條狠狠一把扯下來。
那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又應該想些什麼呢?
夏天騏在內心中不停的詢問自己,最終他選擇了堅守本心,不被這些迷霧所困擾。
畢竟無論是巫神,還是面罩男,亦或是那些躲在幕後在操控着一切的人,短時間內他都只能逆來順受,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那麼自己的擔心還重要嗎?
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家禽,在籠子外磨刀霍霍的屠戶一樣,他的生死取決於自己嗎?顯然只取決於屠戶的打算。
世界對於無知者而言,是美好的,但是對於知情者而言則是無比殘酷的。
反過來對於他這種既知情,又深陷局中的人來說,則只能用無奈與無力形容。
但是他永遠都不會認慫,永遠都不會絕望,即便眼前都是黑暗又如何,他可以燃燒自己,去做那黑暗中最後的一團光。
從煙盒裡掏出最後一根皺巴巴的香菸,夏天騏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隨後睡的吳迪,喃喃的說道:
“放心吧吳哥,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逃離這兒的,失去繼續成長的能力,對你來說或許並不是壞事,畢竟你本就是一個隨性的人,不該被這些該死的規則束縛的。”
這番話既是對吳迪說的,也是夏天騏對他自己說的,既然現實已經如此艱難,那麼爲什麼不讓自己活得灑脫一些。
他以前就是一個灑脫的人,眼的就相交,順眼的就開噴。
朋友有難即便豁出性命他也會出手想幫,敵人威脅,即便對方再強,他也會想辦法將其消滅。
這纔是那個不忘初心的他。
抽完一根菸,夏天騏便扛着吳迪將他又送回了屋子裡。
只是這一夜卻突然變得漫長起來,彷彿永無止境。
第二天,當紅果醒來的時候現夏天騏還沒有睡,她揉了揉眼睛不由問道:
“夏大哥你是已經醒了,還是沒睡啊?”
“我已經醒了。”
夏天騏衝着紅果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紅果見狀,有些感覺不對的又問了一句:
“是不是昨晚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夏天騏色有些蒼白的紅果,隨後則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