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裡,董鳳彩抹了一把眼淚,很是不安的對曲優優說道:
“優優我好害怕,大姐他們都死了,我們……我們會不會……”
“別那麼烏鴉嘴,大姐他們會死是因爲他們根本不信我,但是我們不會有事,因爲有人在保護我們。∑。∑
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如果連你自己都覺得活不下去死定了,那就是神仙來了也百搭。剛纔夏先生的話你好好想想,不管他說話是好聽是不好聽,都是爲了能讓咱們活下來,所以不要不往心裡去,更是不要記恨什麼。”
“我知道了優優,其實我覺得夏先生還是很好的人,只是有些兇。”
儘管曲優優和董鳳彩進了臥室,但因爲臥室的門是開着的,再加上夏天騏的聽力不錯,所以她們在說什麼他聽得是一清二楚。
夏天騏笑了笑,說起來他早已經不是剛進公司的那個逗比青年了,從一開始的模仿冷月高冷,到現在經歷的事件多了,對他人生命產生的那種漠視,很多時候他是沒感覺的。
因爲總會有一種,你死了就死了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的想法在。
但是如果回到他沒有加入公司前,恐怕就是看到有人要跳河,他怕是都會下水去救人,就算沒有下去救人,但是心裡面也多少會可惜,好端端的爲什麼會想不開。
可放到現在,他肯定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心情好了可能過去阻止一下,要是心情不好則根本不會在意。
他一直很討厭自己在心態上的這種冰冷轉變,因爲如果人人都和他一樣,像他一樣只對自己身邊的人在意,那麼這個世界也就徹底的完蛋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現實的事情,每個人都覺得應該對自己好,對自己身邊的人好,外人什麼的都是外人。但是如果理性一點兒去考慮,每個人都自私。那麼這個世上也就沒有信任了。
人永遠是盲從的動物,說白了就是少數服從多數,多數決定真理。
一旦絕大多數人覺得自私是對的,不敢信任別人是對的。那麼所有人便都會有樣學樣,因爲你善良一點,就會被當做異類。
這也是爲什麼他在剛認識冷月的時候,會覺得冷月無論什麼人都救的做法很腦殘,會罵他聖母。罵他沒有點兒判斷能力。
但事實上冷月並沒有錯,錯的人其實是他自己,錯的是這個社會現實。所以錯的成了對的,並且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以自己的錯誤去抨擊正確。
當然了,他現在儘管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他依舊不會像冷月那樣,依舊會按照他以往對於善惡的判斷,去判斷這個人他是否應該相信,又是否值得自己去幫。
而像曲優優這種你幫她。她能念你好的人,說清楚了就是知道感恩的人就很值得幫,不說什麼知恩圖報,以死相許的,起碼發自內心的說你幾句好話,心裡面也舒坦。
夏天騏是不想再變得淡漠下去了,因爲他現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本身又是鬼物體質,難聽點兒說從頭到腳已經不像人類了,如果連心性都變的極端冷漠。那麼他又與鬼物有什麼分別呢?
所以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喪失人性,不是說他不想讓自己變壞,而是他不想讓自己變鬼。
從曲優優家的冰箱裡拿出一個冰鎮西紅柿,夏天騏又嘴裡沒什麼滋味的吃了起來。這些西紅柿並不是曲優優家裡本就有的,而是曲優優在得知了他喜歡吃西紅柿後,特意叫外賣給他送來的,足足有三十斤西紅柿,倒是夠他吃上幾天得了。
曲優優和董鳳彩對於他每天吃西紅柿都很不理解,但是他在她們眼裡本就是個奇怪的人。所以儘管都很不解,但是卻任誰都沒有開口問他。
非但如此,就連一些除鬼師的事情,乃至是他是怎麼知道她們被鬼物盯上的,曲優優都沒有問他。
不過就算是曲優優問他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知道太多鬼物的事情,對她們而言也不是好事。
就在夏天騏摩拳擦掌的等待着那鬼物出現的時候,他遠在北安市的家裡,三個人正鬼鬼祟祟的站在他們家的門外。
“感覺到了嗎?就是這裡。”
一箇中年男人興奮的指了指門內,手上捧着一個陣盤。
“確實是這裡沒錯,要不是這陣法快要崩壞了,我都不知道這裡竟然還存在着一處大凶之地。”
另外兩個人雖然也很興奮,但是卻都有所忌憚。
“佈置這個陣法的人是咱們所惹不起的,他將這棟樓完全隔離現實,只在外面留有一條出入現實的途徑……”
“來都來了,你還什麼這個那個的,你養鬼需要怨氣讓你的小鬼成長,我們需要鬼氣修補和打造我們的法器,一舉三得,就算得罪個大能又能怎麼樣。
再說了,看這陣法崩壞的樣子,一看就是沒人管的棄陣,我們放心大膽的破壞就是。”
中年男人越說越興奮,剛要破門而入,但卻被身後一個白鬚老者攔住了:
“這種大凶陣裡肯定封困着什麼恐怖的鬼物,你確定我們能夠對付?”
“我現在真有些後悔叫你們過來,我又不是白癡,當然不會直接破壞陣法,只是將陣眼拿出來,因爲這種陣的全部都在陣眼,得到了陣眼就是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不是來搞破壞的,我們是來偷東西的,鬼物被封在鎮裡它怎麼對付我們?等我們偷了陣眼逃出去,就算它能夠脫身,可外面還有一層結界罩着它呢,等它破壞了結界出來,我們早就不再這兒了,到時候它願意殺誰就殺誰,願意殺多少就殺多少,總有人會來對付它。
所以你們現在還擔心嗎?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廢話了?”
“行吧,跟着你賭這次了。”
兩個人咬着牙點了點頭,領頭的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張咒符,待見他將其貼在門上後,便喝到:
“開!”
之後,他則一把將房門拉開,三個人相繼走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