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月的話,在座的囚頭們都臉色鐵青的沉默起來,顯然心裡面都確信了夏天騏之前對他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沒有任何聲音,幾十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這還真他媽是見鬼了。”
傻大彪低聲咒罵了一句,其他幾個人也都附和着點頭,原本鐵青的臉色也都漸漸變作了灰白。
每個人都不傻,昨天晚上能一下子消失那麼多人,今天晚上沒準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囚室被獄警們鎖的嚴嚴實實,真要是夏天騏說的那個惡鬼再跑出來,保不齊他們這些人也會跟着不見。
如果再沒有什麼辦法去避免,那他們真就和等死沒什麼區別了。
想到這兒,張頭將目光再度發在了夏天騏的身上,覺得事到如今有辦法能救他們的,也只有夏天騏了:
“夏老弟,我們現在都非常相信你之前告訴我的那些,你看現在我們這些人都唯你是從,你無論如何也得幫幫我們這些老兄弟們,不能看着我們也和那些人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對啊夏老弟,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了,你這麼厲害一定不會沒有辦法的。”
囚頭們對於夏天騏的態度,到了現在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想來如果夏天騏有辦法的話,就是讓他們跪下來磕頭叫他爺爺,這些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無論怎麼樣,包括我在內都需要老老實實的熬過3天的時間,之後我纔有能力對付它。”
“爲什麼一定要等3天?”
“是啊,按照這麼個速度,3天的時間怕是這裡的所有人都會失蹤。”
幾個囚頭有些急了,因爲夏天騏的這種回答,在他們看來就是有辦法不說。
“各位,真不是我有辦法藏着掖着不和你們說,要知道我晚上也和你們一樣住在囚室裡,你們以爲我不擔心嗎?
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既然找到你們,和你們說明了這件事,我就不會隱瞞。”
夏天騏說的很誠懇,張頭幾個人想想也確實是那麼回事,情緒上不禁變得更加失落。
“那就真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囚室裡祈禱運氣足夠好了?”
“其實也並非是毫無辦法,只是想要實現很難。”
夏天騏捏了捏下巴,再度勾起了幾個囚頭的希望,光頭當即催促說:
“快說來聽聽,萬一可行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之前已經讓你們開始覈對每個區域的人數,看看是否有失蹤,或是死亡的情況出現。
其他幾個工作區域暫時沒什麼事,只有藥園那邊昨天出了事情,由此能夠推測出,那鬼東西在白天的時候,極有可能在藥園範圍活動。
而到了晚上,它則會在12點之後,對囚室裡的人下手。”
聽夏天騏說到這兒,張頭第一個反應過來,會意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兩個地方是監獄裡最危險的,最有可能出現人員失蹤的地方,我們只要想辦法避開,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危險。
是這樣吧?”
“不錯,這就是我想到的辦法。”夏天騏肯定的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幾位囚頭,半眯着眼睛問道:
“辦法現在給你們了,你們打算怎麼做?”
“這個的確有些難度。”
一個同張頭年齡相仿的瘦高個囚頭,這時候突然搖頭說道:
“白天倒還好,我們可以混進其他區域,但是晚上的話肯定是要回囚牢的。”
“是啊,這是絕對沒有辦法改變的。”
傻大彪聽後原本露出些許喜色的目光再度暗淡下來,鬱悶的嘆了口氣。
“老張,你和監獄長不是親戚嗎,你看你能不能疏通疏通,這兩天將我們調出來?”
光頭想到了老張和監獄長那層關係,不確定的問道。
“以前或許可以,但是你們還不知道,監獄長已經死了,所以這層關係幾乎是別想了。”
張頭也想利用這層關係,奈何天不遂人願,如果監獄長還活着,或許他還可以找個理由試一試。
儘管都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幾個囚頭卻都不願意就此放棄,又壓低聲音討論了一番,最後總結出了幾條,能夠在晚上逃離囚室的方法。
一條是被獄警關禁閉。
另一條是將他們所知道的鬧鬼消息,傳達給獄警們。
最後一條,則是他們看看和獄警們攀攀關係,說不準會讓他們在外面待上兩天。
聽到囚頭們討論出的這幾種方法,夏天騏在腦袋裡想了想,然後建議說:
“你們是囚頭,就算在這裡打死了人也未必會被關禁閉,再者,最近獄警們的脾氣可不是太好,你們如果挑這時候惹事,保不齊他們不會下黑手。
至於將這鬧鬼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或許會相信,但是你覺得他們會將囚牢裡的人放出來,安置在其他區域嗎?
他們顯然不會這麼做。
倒不如你們直接找個理由求求他們來的靠譜。
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並不是說離開囚牢,不去藥園就一定安全,在外面同樣有被盯上的風險,所以你們即便真的決定要在晚上離開囚牢,也要好好的想清楚。”
“那夏老弟你是怎麼打算的?”
就在其他囚頭們,在心裡面權衡的時候,張頭則突然問了夏天騏一句。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囚牢裡儘管危險,但是人數衆多,說白了可以有很多人當墊背的。外面雖然危險較小,但卻容易被惡鬼鎖定。
我也需要好好的想想。
但不管怎麼樣,交給你們的事情你們一定繼續做下去,只要過了明晚10點,我就能着手對付它。”
又說了幾句,將張頭等人打發走,夏天騏則叫住欲要離開的冷月,對他說道:
“先彆着急走,有個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情?”
“關於獎勵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發現了,事件的獎勵是20個榮譽點,不過地點位於獄警們的宿舍,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不太容易獲得。”
冷月自然知道這一點,他眉頭緊蹙的想了一會兒,隨後有些令夏天騏哭笑不得的說道:
“要不我們直接過去那邊?”
“那樣的話絕對會被站崗的士兵打成篩子,這件事不能硬來,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