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體育館大門口,感受着這股驚人的屍氣,全都皺了皺眉頭。
“你們以前接觸過真正的殭屍沒有?”舒暢深吸一口氣。這屍氣嗆得他難受。
史艾遷和紫月同時搖頭。不要說真正的殭屍,肉屍和跳屍,他倆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兩個作爲同樣的驅鬼家族傳人,小鬼什麼的以前倒是拿來練過手。可活生生的殭屍,可是最低都有白袍六階的實力。
在C城,白袍六階基本上可以去一些小家族被好好供起來了。不過史艾遷和紫月的家族,顯然並不是什麼小家族。至少他們明知道殭屍有可能實力不低於白袍六階,還敢過來硬拼。
“我們能打贏白袍六階的殭屍嗎?”舒暢疑惑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打幾個普通的白袍二階應該沒問題。但是白袍六階到底有多可怕,他完全沒有概念。
按道理,白袍六階相當於他的等級18至21級。
他在心裡掰手指頭算了算。他現在才3級,假如一個普通白袍二階可以幹翻3個白袍一階。白袍三階可以幹翻3個白袍二階。以此類推一個白袍6階的殭屍,至少也需要81個白袍二階的學徒羣攻,纔有可能搞定。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舒暢深深覺得,自己一行人是不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膨脹了。
舒暢神魂裡的青雲老道猜到了他的想法,嘿嘿笑道:“臭小子,理論上來講,要兩百四十多個你這種白袍一階巔峰的學徒,才能殺的了一隻殭屍。但是實力的對比,卻並不是這麼算的。”
“對白袍六階而言,白袍一階巔峰的你就像是一隻螞蟻。兩百多隻螞蟻多是多,但頂多也就是費一番功夫便能全踩死。你們三人,一個一階巔峰,一個二階初期和二階中期,居然妄圖想要跑去幹掉那隻殭屍。哪怕那個黑衣小姑娘是道劍派,哪怕那個叫史艾遷的小鬼,是錢咒派。而且似乎兩人都還有些別的手段。不用點計謀,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錢咒派?”舒暢眨巴着眼:“這是什麼門派。”
“錢咒派,顧名思義,是一種使用金錢當做武器的門派。你是不是覺得那小子用的法術很眼熟?屁的咧,老夫教你的峨眉派金錢咒,就脫胎於錢咒派基本法術。這個門派的人噁心得很,死愛錢,嗜錢如命。他們的錢越多,道法就會越高深,太俗氣了。”
青雲老道顯然對這個門派成見很深,不知以前是不是吃過錢咒派的暗虧。
史艾遷雖然死愛錢,但是他同樣也愛命,有命才能花錢。這個人腦袋不錯,智商不差。用身體貼着門,朝門縫裡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後,他低聲道:“這隻殭屍應該只有白袍六階,是最普通的行僵。紫月,你的佔跡術沒有出錯吧?”
紫月高傲的點了點頭。她的佔跡術不但可以尋找鬼怪的行蹤,還能大概的探測出鬼怪的實力。
“如果只是行僵的話,我們三人還是能用計謀想辦法解決它的,只要不硬拼。”史艾遷繼續道:“畢竟行僵根本就沒有智慧,只靠本能到處遊蕩捕食。而且它的行動非常緩慢,比普通人慢跑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這些在高二教科書《妖怪千經》中都有記載。
“咱們有什麼絕活,先亮出來,熟悉熟悉,配黑配合。先說明,我是錢咒派,打出的每一個咒法道術,用的都是白花花的鈔票。你們可要替我擋着點,我最近太窮了,不敢太奢侈。總之,我負責來陰的。”史艾遷爲了幹翻殭屍,還是有準備的。他掏出了糯米、墨斗,甚至還有一小罐黑血。
紫月聞了聞,撇撇嘴:“你把廚房養的那隻雞殺了?”
廚房裡養了一隻大紅冠公雞,每天一大早就會打鳴。最糟糕的是餐廳本就挨着男生宿舍,愛睡懶覺的學生們早就有心想要將這隻被廚師長當做吉祥物的煩人公雞給咔嗤掉。也不知道史艾遷殺雞,是不是公報私仇,夾帶私貨。
史艾遷訕笑着:“我這也是爲了解除學院危機。相信哪怕廚師長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
舒暢滿額頭的黑線。餐廳廚師長膀大腰圓,經常提着一把黝黑的殺豬刀。如果知道史艾遷殺了自己心愛的公雞,不拽着殺豬刀滿學校的追殺他纔怪。
紫月摸着手裡的細長桃木劍:“我是道劍派,只要手裡有這把劍,我就是劍刃。我負責攻擊殭屍。”
說着兩人的視線落在了舒暢身上,他倆都對這個不尋常的白袍一階巔峰很好奇。
舒暢撓了撓頭,恰不知恥的張口就來:“我會的不多啊,實力也不強。就只會定身咒,金錢咒兩個咒法。對了,我還有一些墨斗油、硃砂和糯米。要不,我在一邊看你們打殭屍,順便充當啦啦隊。”
紫月明亮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瞪着大眼盯他。看的舒暢直縮脖子,心想老子本來就說的是大實話啊。難不成還要叫我這個白袍一階的菜鳥去正面硬剛殭屍,那不是充英雄,那是去赤裸裸的找死。
舒暢曾經正面和殭屍碰到過,如果當時沒用自己的童子尿將渾身上下打溼。現在早重生了。就是那驚魂一瞥,至今都讓舒暢心驚膽寒。
白袍六階的殭屍,那氣勢,絕對比想象中更加恐怖。
史艾遷想了想:“這樣吧,我在體育場設陷阱,用我珍藏的符咒佈置沖天驅邪陣。紫月在一旁伺機攻擊。而暢哥,你就受累一點,你腿腳很快,又會定身咒。到時候你看到殭屍後,就將它引進驅邪陣法中。到時候我們一起攻擊。”
“你的陣法靠不靠譜?”舒暢問。
“放心,暢哥。我這次絕對下血本,用上我家的寶貝來佈陣。只要那殭屍進了陣,肯定出不來。”史艾遷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舒暢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只是吊殭屍的風箏,應該問題不大,便點頭答應了。三人又仔細的討論了一下陷阱的細節和每個人的分工後,這才屏住氣息,偷偷溜入了體育館中。
體育館內陰森無比,寒氣四溢。
舒暢打了個冷顫,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後,略微能看清楚內部的模樣了。一看之下,三個人都頓時頭皮發麻起來。
這特麼,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