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嚇傻了,看着劉剛一會哭一會笑,有擺着明顯已經死就了的人親吻着,昏暗的路燈下,那一幕讓人都沒有想要吐得感覺,只有一股股的兩棲從後脊樑冒出來,那個撞死李大姐的司機早已經傻了,此時跌坐在地上,看着這一幕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這也太嚇人了,那小子一定是瘋了。
劉剛真的瘋了,一直到120和122趕來,還在抱着李大姐的屍體親吻着,就算是當救護人員過來擡人的時候,劉剛還不肯放手,抱着屍體親吻着,死活不肯放棄,一會哭一會笑,這樣子還不是瘋了才邪了。
交警趕來,幫忙將劉剛控制住,然後一起給送到了醫院,這時候才發現交警也是爲人名服務的,不單單是會查車罰款,當大理解的屍體被運走了的時候,交警開始聯絡李大姐的家人,同時將肇事司機扣了起來,至於怎麼處理我們一定興趣也沒有,甚至於交警在詢問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回答的慾望。
事情終於處理完了,所有的人都沒有回家的打算,圍在一起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我提議去我家坐下來再說,畢竟在大馬路上也不是回事,衆人也沒有意見,只是隨着我神情恍惚的朝我家走去。
我家裡的不遠,也只有二三里路,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人說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超乎想象了,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接受,恐懼盤留在所有人的心頭,眼見着就要到我家了,卻又忽然聽到手機又傳來鈴聲震動聲,是短信——隨着聲音響起所有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竟不敢隨便的去看短信,會是什麼呢?
和李強對望了一眼,李強一臉的陰沉,不過勉強還算是冷靜,朝我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一起吸了口氣,咬着牙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了一看,又是一愣,原來短信的內容是:今天的遊戲玩的很愉快,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休息,明天十一點準時繼續。
身子一僵,李強竟然沒有拿住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卻沒有絲毫去建起來的想法,看着地上的手機,臉上陰晴不定,只是將牙齒咬得咯嘣作響,終於忍不住擡腳重重的踩在了手機上,一個嶄新的小米就此報廢了,卻沒有絲毫的心疼。
“先到我家再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也許咱們可以查一查是怎麼回事。”長長地吐了口氣,心中踏實了一些,不管怎麼樣,這算是個好消息,眼光從衆人身上掃過,每個人臉色都難看的要命。
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跟着我進了家門,家裡有些亂,不過今天回來沒有心情收拾,在客廳裡各自坐下,我甚至沒有心情沏茶倒水,而是先點了一顆煙抽,這樣纔算是感覺舒服了一些,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回想一下還不敢相信都是真的,但是一下子少了兩個人,特別是李大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我眼前消逝,對我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你們覺得怎麼樣?”好一會,一顆煙抽完了有點了一顆,就連平日裡不怎麼抽菸的李強也點了一顆,這時候幾個女人對此並沒有表示反感,甚至楊玥也點了一顆,不過抽了一口就被嗆得咳嗦起來。
李強看看孫寶成,臉藏在煙霧之間顯得有些模糊,不過此時不用看也知道心情糟透了,見孫寶成有些發呆,李強吁了口氣:“怎麼樣?呼——發短信的人一定在監視着咱們,我就是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李姐不會那麼不小心,卻走上了公路,到死好像都沒有察覺危險,如果說李姐只是意外,那麼那個廣告牌怎麼解釋——”
話還沒有說完,田秀梅已經抽泣起來,哭泣好像也傳染一樣,田秀梅一哭,就連李麗楊玥和宋紅紅也跟着輕輕抽泣起來,那種壓抑的哭聲讓人心煩意亂,如果是平時,或者我會安慰一下她們,畢竟都是些女人,何況李麗和宋紅紅還都沒有男朋友,不過今天我卻是剋制不住,皺了皺眉頭,瞪了田秀梅一眼:“田姐,你們先別哭行不行,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咱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你哭純粹是浪費時間,煩死了。”
田姐其實也就比我大一歲,二十九歲的年紀正是好時候,往日裡我也不會這樣斥責她,不過今天實在是控制不住,被我呵斥了一下,果然四個女人便收斂了一些,不過還是能聽得到壓抑的抽泣聲,田姐抹了抹淚,擡頭看了我一眼,咬着嘴脣聲音還有些嗚咽:“這太可怕了,李姐就這麼沒了,劉剛瘋了,那短信想讓咱們死都不知道會怎麼樣,我還有我兒子需要照顧呢——”
“是呀,那短信好神秘,根本就是超自然力量,咱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宋紅紅的聲音有些嘶啞,說話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絕望。
猛地將菸蒂在菸灰缸裡按滅,瞪了宋紅紅一眼:“胡說八道,沒有辦法就瞪眼了,有辦法是死,沒辦法也是死,總歸是找找辦法比坐以待斃要強得多,我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暗中設計,一種是如紅紅所說的超自然力量,呼——一會我聯繫一下我在公安上的幾個朋友,然後大家想想,誰知道哪裡有能對付超自然東西的人,如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決不能坐以待斃。”
“對,大海說得對,”李強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切有可能是設計好的,只是我就是想不通爲什麼會選擇咱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一定是超自然力量,先前不是玩碟仙了嗎,一定是那時候惹到了不該惹得東西——”剛剛停下哭泣聲的李麗,一下子反倒是來了精神,有些激動的指責着宋紅紅,說的宋紅紅有些不知所措。
楊玥沒有那麼激動,不過也是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鬼神作祟,不然李姐怎麼會聽不到咱們喊她,怎麼看不見自己站在那裡,那廣告牌怎麼會掉的那麼準,如果不是鬼神又怎麼會知道咱們的情況,我知道大辛莊有個高人,不如咱們今天就去求求他,多少錢都認了——”
“對,一定是有鬼在作祟——”就連孫寶成都這麼認爲,對楊玥的話深以爲然:“大辛莊的哪位李大師我也聽說過,看風水相面收鬼樣樣精通。”
“你們是說鬼現在都會玩手機了?”冷冷的瞪了孫寶成一眼,真是幼稚:“如果準備周全的話,今天發生的一切我也能做到,首先說短信,只要有一個黑客,鎖定咱們,就能造成空號的假象,其實說起來一點都不難,另外再說李姐,有一點我很奇怪,那就是李姐報警,竟然說了那麼長時間,民警沒別的事做了,會陪着李姐嘮叨,這一點很可疑,所以我把李姐的手機撿回來了,至於李姐這樣子,如果被下了藥,也能讓人產生幻覺,從而聽不到咱們的話,另外還有可能是催眠,我記得看過一個新聞,催眠師可以通過電話對人進行催眠,至於那廣告牌就更容易理解了,咱們在KTV唱歌,只要提前在廣告牌上做手腳,或者加一個小裝置,都能在那時候掉下來,不過我現在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做,如果說和誰有仇,那針對一個人也就是了,爲何會把咱們全都算進去,除了變態殺人魔我就想不到原因了。”
這是我剛纔想到的,儘管是這麼說的,但是其實心中卻有些別的念頭,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我的話並沒有引起衆人的贊同,就連一向附和我的楊玥都沒有說話,顯然大家認爲超自然的更多,只是我寧願意相信這一切源自於一個陰謀,或者是一個變態殺人魔,這樣我心裡還踏實一些,如果真是那東西,我又該怎麼應付?
後來大家都睏倦了,從身體到心理的疲倦,幾個女人在臥室裡休息,而我們三個男的就在客廳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誰也沒有睡得着,心中胡思亂想着,只是覺得更加恐懼,連燈都不敢關上。
第二天一早,我們七個人就分成了三波,李強和孫寶成一路,他們去了很有名氣的一家道觀,說是去請一位修道高人,而李麗田秀梅和宋紅紅一路,聽說在七十多裡外的趙縣堤上村有一個很有名氣的先生,至於我和楊玥,則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去大辛莊,一個是去公安局找我的一個鐵哥們。
分手的時候,我們約好了晚上十點之前在我家裡碰面,無論什麼情況,一定要趕回來,最好將先生都請回來,事關性命所以大家也都豁出去了,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請來,最少也能求個心安。
只是就在我和楊玥準備上出租車的時候,卻被一個人攔住了,是楊玥的丈夫,昨晚上楊玥打電話給她的丈夫,還是宋紅紅她們幫着請的假,田秀梅也是如此,當然並沒有說是怎麼回事,只說有點意外,李姐死了,所以這兩天不回去了,沒有想到楊玥的丈夫還是不放心,竟然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