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州長的反應,林格清楚的很。
當州長暴跳如雷的找到自己的時候,林格若無其事的面對。
“把他抓起來!”
林格將柯麗等人叫開,說道:“州長大人,我們單獨聊聊吧,聊完之後你還想着抓捕我,請便。”
兩人來到一處大樹下。
“州長大人,情況你都看到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在峽谷中看到的女人是從箱子裡跑出來的。”
州長的身體不由抽動了一下。
“別不相信邪惡的存在,也別在修道院擺架子,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想活命的話聽我的,她就在這座修道院之內,也許就在你的身後。”
州長慌忙往後看。
“你這個該死的!”
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子突然出現。
州長白眼一翻,又倒地不起。
不會這麼弱不禁風吧,都神槍手了怎麼會這麼菜。
天地良心,林格絕對沒有請貴婦人幫助,她竟然出現了。
“大姐,你出現的真是時候啊。”
白影子撲上來,原來她不是貴婦人,似乎是箱子中跑出來的那個。
她伸出兩隻手,嗖的一下把恰林格的脖子,林格沒料到她的速度這麼快,一下子被她掐着了。
她的兩隻手鉗子一樣的有力。
被人掐着當然坐以待斃。
林格一隻手去掰開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手鬆開了,驚疑的望着林格。
林格也很迷糊,腦袋中靈光一現,他貌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既是實體的也是虛幻的,別人掐不着她的脖子,而她能!
五隻手指掐着她脖子的時候就像掐着一大根柔軟的冰條,這種恐怖的手感,十輩子都不會忘記。
林格想跟她說兩句,一閃,她不見了。
“快來人啊,州長又不幸的暈倒了。”
整整一個多小時,林格都覺得他掐白影子的那右隻手極不舒服,老是暖不起來,似乎身體的溫度導向不了手掌心。
他只感覺這隻手要脫離自己的身體,神經被冰冷感切斷,又似乎是右巴掌的血管神經全部壞死,巴掌沒了知覺。
這隻巴掌不會保不住吧。
林格驚慌不已,讓莎拉波娃整了一盆熱水,把巴掌放進去泡着。
越泡越冷的——
林格心裡越發慌,這個世界沒有生化人吧,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我只是用力掐她的脖子而已。
我的手並沒劃破,也沒被咬破。
林格想不到其中的道道,連忙把通靈師請來。
“這是什麼情況,沒見過的啊。”
通靈師握着林格冰冷的巴掌,納悶着。
“叫你來也是白叫了,我就掐了她一下,結果就是這樣。”
“修士,你剛纔的分析是對的,她掐別人時沒人可以回掐,當她揍別人的時候,子彈對她無效,你居然可以用手掐她,你果然是怪胎,我聽說只有惡靈才能掐死惡靈,你是惡靈?”
林格無語。
“對,你不是惡靈,爲什麼能掐着另外一個世界的惡靈,對了,你會召喚惡靈。”
通靈師自己提問自己挖坑,自己回答自己填坑,他進入一種忘我的分析狀態。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
通靈師猛然醒悟。
“你的這隻手有傳染性!”
“去你奶奶的!”
林格把通靈師趕走,不一會大魔頭進來。
“怎麼修士,醬包說你被惡魔打傷了,傷在哪?”
“沒事的,莫莉姐。”
莎拉波娃:“修士掐白女人的那隻手冷冰冰的,快失去知覺了。”
大魔頭一檢查,手掌極度的冰冷,整隻手呈現一種可怕的白色,血管一根根裸露着,如同皮膚是透明的。
看起來更加嚴重了,熱水是不能泡了。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
大魔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上帝,你的這隻手可得保住啊,必須想盡辦法保住,要不馬上去縣城醫院吧,也許那裡的醫生有辦法呢。”
林格:“這種怪事什麼醫生也沒辦法,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天快黑的時候,林格想到了辦法。
他來到貴婦人的那間房。
“大姐,你在的話請出個聲,你看我的手——”
林格可憐兮兮的望着貴婦人的畫像,隔了兩分鐘左右,畫像中的人突然消失,出現一隻手,那隻手伸出手。
林格沒任何遲疑,用冰冷的右手握着畫像中生出來的長手。
這手臂長的太嚇人了。
溫暖的氣息從長手中傳導過來,異常的舒服。
不一會,右手掌開始緩過勁來,白色退去,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血色,並且活動自如。
長手鬆開,畫像畫面變動着,變動着,貴婦人的相貌再次出現,還是沒睜眼看他。
“謝謝大姐,謝謝大姐。”
林格感謝不斷,又是鞠躬又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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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通靈師,你是巴不得我的手截肢嗎?”
“我從來不會那麼想的,州長死去活來的又醒來了,他的脖子好像出現和你的手掌同樣的症狀,老說脖子冷,呼吸不通暢。”
林格聽聞,來到州長的房間。
他在努力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全力。
“我不能呼吸了,修士,快救我,救我。”
林格在他的脖子上摸了摸,的確很冷,但還遠沒到不久前他的右手掌的那種程度。
“州長大人,士兵不是去縣城搬救兵了嗎,爲什麼還不見回報?”
州長沮喪地拍着牀板:真是活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
林格叫所有人出去。
他關上房門,端了張凳子坐在他跟前,說道:“列昂尼德先生,我們該好好談談了,賣身契是怎麼回事?”
州長立刻變得遲疑起來。
“列昂尼德先生,很明顯的事情,有人要報復你,有人用惡靈來殺你,是因爲那些賣身契嗎?”
州長懊惱的閉上眼睛,等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是的,可能是的,但我覺得這和賣身契沒關係,殺我的人不應該是女惡魔,應該是男的,他現在化名伊凡來找我的麻煩。”
“伊凡和賣身契有關係?”
“和其中一份賣身契的女人有關係,他是那個女人的哥哥。”
“你把她的妹妹買下了,對嗎?”
“用來幹什麼?”
“男人買女人,還能幹什麼!”
“明白了,你是用來尋歡作樂了,伊凡是因爲你買了她的妹妹,所以來找你的麻煩?”
州長大口大口喘氣,連續說話使得他的呼吸跟不上來。
“是的,就是這樣的。”
“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爲,你買伊凡的妹妹是強迫性的行爲,如果雙方是自願的,不存在報復的動機,我能這麼理解嗎?”
州長閉上眼睛,等了半天終於點頭。
“那麼,這樣性質的賣身契總共有幾份呢?”
州長突然睜開眼:“混蛋,我已經跟你說的夠多的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格微笑着:“我並沒逼迫你說這些,是你自己承認的。”
州長又在大口大口喘氣。
“好吧,我說了你得幫助我,只要你幫助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包括官位,金錢,領地,女人,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給你。”
“說吧,州長大人,不要隱瞞數據,我要實情,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幫助你。”
州長盯着林格。
“奇怪,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呢?”
“因爲現在無路可走,你的退路被那個女人堵死了,你派出去的副侍衛長我估計也被她幹掉了,你明白的,對不對。”
州長沉默良久。
“鮑爾是怎麼被打死的?”
“安德烈不是說了嗎?”
“我要詳細的細節。”
“你說具體數字我就告訴你。”
州長醞釀了一下,吐出一個數字:“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