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醫,神醫也不存在,小傻瓜。”
“這是您的偏見,我可以這麼理解嗎?雷爾瞿鬆先生。”
林格肯定,他就是雷爾瞿鬆。
他也確實是這片地界的首富。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假裝自己是個修士?”
林格:“一個合理的身份讓我可以更好的與你對話,要是我說自己是一個流浪漢,我怎麼可能見到你?”
雷爾瞿鬆:“但你撒謊不也是會引起我的反感,我認爲人還是誠實點好。”
林格於是笑道:“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可以比愚蠢的誠實帶來更好的效果,我想請教先生一個問題,您有六個妻子,爲什麼只有一個孩子,我知道,我這麼問,你會不愉快,但我還是要一問。”
雷爾瞿鬆的身上冷森的氣息在向四周擴散。
“請您誠實告訴我,這對你的女兒也許有幫助。”
雷爾瞿鬆的寒冷的殺氣在逐漸消退,林格能強烈感覺到其中的變化,他也暗暗長舒口氣,剛纔太貿然了,他不應該那麼冒失。
“你是個,嗯,好,我告訴你,是錯誤的禱告造成了不應該悲劇。”
錯誤的禱告,林格還真聽不懂。
“不是詛咒。”
雷爾瞿鬆自己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那好吧,既然你知道了,那麼,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你說的是治療方案?”
“對,你好像沒帶什麼治療方案?甚至....沒藥箱,就像一個獵手手裡沒獵槍,那還叫獵手嗎?”
林格捏捏下巴,笑道:“爲了醫治你女兒的癱瘓,你一定跑遍了世界各地,歐洲的英國,德國?還是其他一些地方?”
“不止,最遠的,我帶還她去過美洲。”
“所以,我可以猜測,你找遍了你所認識的,所理解的,能夠解決問題的任何治療方案,任何的名醫,任何的醫院,甚至,我大膽的猜測,你還找過巫醫,神僕,只要你想得到的,你都想了,但最終的結果,是是無效的,你的女兒還是走路不了。”
雷爾瞿鬆爵士沉默了一下:“說說你剛纔說那些話的理由。”
“很簡單,你說這個世界沒有神醫的時候,語氣是絕望的,甚至是無助的,你要我說治療方案的時候,是沒有任何信心的,半點也沒有,那說明你對醫生是死心的,但是,你深愛着你的女兒,你不會放棄一個幫你女兒康復的機會,因此,你不得不在渺茫的希望和無助的絕望來回的走,儘管知道康復無望,您還是不放棄,哪怕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而每一次治療失敗,都會加重您以及您女兒美娃西里的心理陰影,因此,你會將怒火發泄到替美娃西里的醫生身上,對吧。”
雷爾瞿鬆瞳孔擴大了一點。
“對於想領取賞金的真正醫生,失敗後,我會將他打一頓,再給他一筆醫療費,對於毫無誠意的混混,就像你這樣的,知道我會怎麼處理嗎?”
林格認真的想想,說道:“過道上的猛獸餓急了的樣子,您不會真的想這麼幹吧。”
雷爾瞿松露出了一點笑容:“我會的,小混蛋,敢拿美娃西里健康開玩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我可不敢開玩笑。”
‘那你是來拿賞金的?沒錯,只要能讓我的女兒重新恢復健康,我不惜一切代價,你拿得到嗎?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證明你不是來搗亂的。”
這不是玩笑話,林格聽出來了。
“你和美娃西里去過東方之國治療過嗎?
雷爾瞿鬆搖搖頭:“你說的是清國,還是日本。”
“清國。”
“你是指望着爛樹葉,樹根,野草來醫治我女兒的病?”
林格道:‘也可以。’
“你沒有三分鐘,我改主意了,你只有兩分鐘,不,一分鐘。”
林格忍不住笑罵:“爵士,你是個有地位有名望的大咖,不能這麼不守信用的,好吧,給你看一樣東西。”
林格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銀針盒子,取出銀針。
“這是什麼?縫衣針?“
“仔細看,不要這麼快下結論。”
公爵將銀針拿在眼前,望了望:“這不是縫衣針,太細,頭髮絲一樣,幹什麼用的。”
“這就是醫治美娃西里的神丹妙藥,不,也不叫神丹妙藥,但比神丹妙藥更加神奇,它叫銀針,知道什麼叫穴位,經脈嗎?”
公爵一臉疑惑。
要跟這樣的公爵解釋什麼是穴位,什麼是經脈,怎樣用銀針治療疾病,只怕一天也解釋不清楚,別說一分鐘。
‘這樣吧,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比如,看書的時候,脖子疼,手腕疲憊。’
“我的脖子還真的有點漲疼。”
公爵扭扭脖子,指着後頸部:“然後呢?”
“給我點燃一支蠟燭。”
公爵讓門口的護衛在桌子上點燃了一根蠟燭。
林格見銀針在火焰上燒了一下,隨後道:“所謂的醫療方案,不如親自體驗,這樣,您自己對我的醫療水平也有個正確的評價,但是您千萬不能只給我一分鐘,我需要一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你會感受到其中的神奇,好嗎?”
公爵的興趣顯然是被調動了:“只要有你說的神奇,神奇的什麼?”
“我不能形容,你自己才能體會到。”
“好吧,只要有未知的神奇出現,我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
“謝謝,我首先提醒你,銀針需要刺入肌肉,會稍微有點疼,你看.....”
“開始吧。”
“你不怕我謀殺你?”
公爵笑道:“小混蛋,我至少被別人謀殺了十次,我能聞到殺手身上的殺氣,只要能讓美娃西里重新恢復,我可以嘗試任何的危險,包括我的生命。”
林格不再嘮叨。
頸椎病的穴位,有很多,比如風池、天柱、頸部夾脊穴、大椎、頸百勞、肩頸等等,這些都是,尤其是頸部的夾脊穴。
林格詳細問了公爵不舒服的具體症狀。
他開始取穴,下針,他本來叫公爵脫掉上衣,但這裡不方便,也沒牀,他在他的後頸部的周圍取了幾個穴位,就比如風池穴位就在我們耳朵後邊的當枕骨之下。
他只要公爵在他下針之後變化就可以。
銀針下去後,林格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將銀針取出。
“你還會把我抓去喂野獸嗎?”
公爵搖晃着脖子,搖了好幾下,眼睛盯着林格。
神醫發毛,這似乎殺人的目光,不對啊,他這幾針下去,肯定會有反應的。
“你死定了!”
林格瞪大眼。
“那是不可能的,你叫什麼什麼?”
“先生,你好幽默,嚇死我了,我叫拉斯普京,告訴我你的感覺是什麼,這很重要的。”
“舒服了很多,脖子沒這麼僵硬,輕鬆了不少,搖頭也不會覺得頭很重,頭部突然變輕了,的確,有些神奇,這叫什麼治療方法?”
“鍼灸,聽不懂沒關係,沒關係,這是個非常複雜的醫療手法,需要系統的解釋,系統是什麼,我也得慢慢解釋,在清國,很多名醫都會用這個治療疾病,很多癱瘓的病人也使用鍼灸治療,他們用這用這樣的針,扎進肌肉,尋找對應的治療穴位,疏通發病部位的經脈,這需要時間解釋,你想給我多少時間給您做詳細的做一番見解呢?”
“我認爲,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你想說多久,就多久。”
“很好,公爵先生,能成爲您的朋友,那是我的榮幸,我們開始吧....”
林格花了三個小時時間,講解了鍼灸的原理,公爵聽得似懂非懂,最後:“拉斯普京,只要你能成功,你要多少募捐我都給。”
林格很驚奇:“我沒說我是來募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