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探家卻遇先天(上)

吳谷思索片刻,見赤明立於大殿之上,道:傻站着幹什麼,不回去。

赤明道:我想回家看看。赤穀道:現在?

赤明道:正是,五十年未回,多是時過境遷,算來我已七十歲,不知家中狀況如何!

赤穀道:不論如何皆該去看一下,我也該回去看看。

赤明道:不若你現在隨我同去。

赤穀道:我尚有些事處理,辦完再去。

赤明道:我先陪你處理事務,你隨我一同回家看看。

赤谷點頭道:我去元神長老處。二人馭劍而行。

元神長老居元神殿,換任結束,暫代此職,剛回大殿就見二人尾隨而來,笑道:現在不下山收徒,怎有空到此,二人拜見長老畢,赤穀道:弟子有一事求問長老,望長老指點迷津,元神長老道:好說,什麼事?

赤穀道:未入山門前我有一師尊墜入輪迴,該往何處尋其轉世之身。

元神長老道:此事容易,你將之姓名經歷說來,我算上一卦當知。

赤穀道:師尊姓名上韓下虎,春秋之時人物,因得鑄基靈丹培元丹,受江湖之人追殺,中毒身亡,死前曾用秘術將精氣神盡附佩劍青紋,留靈丹及《焱焱真經》被我所得,方習成武功,後於峨眉祖師大殿入我夢中相見,傳劍術,言:青紋劍毀則轉世。我問:如何尋其轉世之身,師尊道: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我之一門《焱焱真經》達至十二層,轉世之後赤發赤眉不失。

元神長老道:原來如此,赤發赤眉,待我算算。即掐動手指推算一翻道:你師尊於峨眉入地府,就與我峨眉有緣,現已轉世十五年,若尋之,可由此山南行,不出千里即可遇見。赤穀道:多謝長老。又道:長老,我欲習些術法,不知可否方便。長老道:要習何法,赤穀道:天眼、隱身、土遁、飛行四法。

元神長老道:容易,容易,即將四法口訣傳授。

赤谷拜謝告辭,二人離了元神殿,赤明道:還有何事未完,赤穀道:待我前去與孫立吩咐一下,免生事端,即去,不多時返回,二人上了懸浮山,赤明道:我來試試,即唸動咒語,用手一指,一道圓形波紋出現,赤明將身一縱,便即消失,波紋亦散去。赤谷依法出了蜀山界,落於外界峨眉金頂之上,正是正午十分,烈日炎炎,山頂因無遊人。

赤明道:外界空氣質量太差,我等速去速回。即向山下奔去,赤谷跟隨,卻道:外界靈氣幾無,俗氣又太重不是久呆之地,亦不可過多動用法力。

二人於臥雲山莊尋輛車,不幾日到達一處,卻見高樓林立,車輛穿流不息,二人皺着眉頭,閉了呼吸,闖進一座“白雲山莊”立有門衛阻攔,俱被放倒在地,不多時闖進大廳,卻被數十把手槍指着。

赤谷笑道:師兄,你家挺厲害的。赤明道:那裡那裡,一些破玩意,五十年前你就沒怕過。

又揚聲道:喊你們家主出來,還有把槍放下,否則治你們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衆保鏢見這二人一身道袍,揹負長劍,疑是武林中人,即有人道:兩位道上的朋友還請報上名來,不要讓我們這些人難做。

赤明道:赤明魔尊是也,俗家姓名南宮明。

赤谷見此亦道:赤眉老祖赤谷,俗家名喚吳谷。

保鏢聞言,道:南宮明是什麼時候的南宮明,吳谷又是什麼時候的吳谷。前半句略有喜色,後半句便有些顫抖。赤穀道:想不到五十年過去,些許薄名還有人知曉。那些保鏢聞言齊齊後退一步,數十把手槍全部指着赤谷,說話已經結巴道:南宮世家與你無怨無仇,你來此幹什麼?

赤明道:我說師弟,想不到在我家,我名字沒你好使。赤穀道:我這兇名他們哪敢不怕,現在玩夠了,還不請你們南宮家的人出來。言未落就見內院走出一個老人,兩個中年美婦扶着,行至內廳,盯着赤明看了半天方道:堂弟?南宮明?

赤明道:正是,你是誰?那老人道:我是你堂兄南宮亮啊!不認識了?赤明喜道:果然是你。即上前來了一通擁抱,赤明道:還不把槍放下。

衆保鏢道:可是……赤明道:他是我師弟。

南宮亮道:即是自家人,就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

衆保鏢退下,南宮亮邀得赤谷坐下,又與二人介紹了身邊二美婦人,卻是兩個老婆,又拉着赤明詢問這些年的狀況,赤明將大致經過說了,又取些靈丹妙藥送與她們,詢問至家中狀況時,南宮亮道:你父母都已不在了,便是我們這輩也僅剩你我二人,小一輩都在外面打拼,暫時趕不回來,赤明道:倒不用讓他們回來的,我們呆不了多長時間就走。南宮亮道:需要需要,好不容易可以聚在一起怎能不需要。即命人聯繫兒孫。

隨即排開宴席,大抵都是山珍海味,飯後已是黃昏,又安排二人沐浴更衣,赤谷已不習慣那些衣着,仍穿着道袍,回了客房,卻發現寬大的軟牀之上躺着兩位身着透明絲袍的美少女,星目流轉勾魂攝魄。急急奔了出去,四處亂轉卻碰着赤明,赤谷即道:怎麼不去睡啊!赤明笑道:牀被人佔了,哪敢睡啊!二人相視大笑,笑畢,赤明道:我們都已入化神,先天元陽早已煉盡,並無散功之危,爲何有美女卻不享用。

赤穀道:我觀她們元陰未失,當是良家女子,若行此事,於心不安,大損道心,不值不值。況你那堂兄似有意留下我們,正所謂受人恩惠,涌泉相報,若我二人栽在這兒,五十年苦功且不白費。

赤明道:有理有理,要泡也要泡師姑那樣的,父母即已不在此地,留也無用,現在即走。

赤谷笑道:你若想泡師姑,我支持你。

赤明道:我纔不想死,你如想泡赤煙,我和所有師兄都支持你。兩人尋來紙筆赤明寫了書信,壓在大廳餐桌上,完事,馭一道劍光遁出百里方止。坐車趕襄陽,尋了一回,赤谷的父母早已不在,便是同父異母,亦或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也已逝世,他這個通緝犯,也不想與小一輩相認,二人在城中轉了不多久,便成一道風景,道袍長劍,峰腰猿背、星目俊面,儒雅中不無霸道,回頭率百分百。逛畢兩人狠狠吃了一頓,不失峨眉傳流,狼吞虎嚥。吞嚥閒暇,赤穀道:師兄,你那“天眼通";:有幾分火候,出來一次,總要帶兩個好資質的孩子回去。赤明道:已經煉成,不過弟子難求啊,還是入蜀山界中尋找罷!正說間,一藍衣職業美女靠過來,遞張名片道:二位好,我是襄陽影視公司經理何曉銘,你們的形象正合本公司此次即將開拍的影視節目,二位不知可有興趣一試。

赤谷赤明二人目光閃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翻,但見她一身職業女裝,二十五歲許,氣質高雅,更重要的是......二人閃電般出手,一人扣一隻手臂,略一查看,齊道:我先發現的,不許和我搶。

何曉銘抽手不脫冷道:二位請放尊重些,否則告你們非禮。二人鬆手,赤穀道:先天道體難尋,師兄,讓我一次如何。赤明道:不行不行,我乃先天道體,對這種體質瞭如指掌,我教最合適。

赤穀道:既然如此,各憑本事。二人計議已定,卻發現何曉銘已經走的沒影,頓道:大雁沒打下,便爭着怎麼吃,暈......快找,莫被他人得了去。

即取了那張名片,查看地址,辨了個方向,放開腳步未一刻尋至“襄陽影視公司”,見樓高五十層,通體鋼化玻璃,閃閃發光,二人入內,至問詢臺遞上名片道:我們是何曉銘小姐介紹來的。

那員工道:應聘的?見兩人點頭,又道:現在已是下班時間,明天再來。

赤明道:何曉銘小姐家住何處,員工道:不要小姐小姐的亂叫,她家在哪,關你們什麼事,明天來。

二人吃了閉門羹,只好退了出去,赤明道:怎麼辦?

赤穀道:就在這兒等,打個坐就到明天了。

赤穀道:有理,我終於明白,師尊當年的心情了。

赤穀道:當年掌門如何將你哄入峨眉山。

赤明道:施些法術,言數年可學成,又說山上美女如雲。

赤谷笑道:這個怎麼辦?總不能說山上帥哥如雲罷!

赤明道:不可說,待她拜我爲師,嘿嘿嘿......急死你。

赤谷翻個白眼道:拭目以待。見旁有一臥獅,長約二丈,高六尺,獅背平滑,雙足一點躍上獅背,盤腿坐下,赤明尋右側石獅坐下不提。

二人閉目凝神,不覺已是數小時,聞周遭嘈雜睜眼看處,圍者甚重,又街燈高懸,四下亮如白晝。

有記者舉話筒問:你們是否將是《蜀山111》的劇組人員?能否談一下,坐於此處有何用意。

赤谷呆了一下,即點頭道:嗯,我們就是主演,至於坐在這兒,一爲宣傳,二爲等人。

記者又問:你們在等誰?赤明道:我們在等何曉銘經理,人羣忽一下聚在赤明身側道:你們等她幹什麼?

赤明道:等她自然有事,只是不能告訴你們。

衆記者心道:必有內幕。即問道:二位風liu瀟灑,不知是否暗戀着何曉銘經理,赤明道:胡言亂語,少在這兒耶噪,速速離開,免我動手。

衆記者卻不會怕他,又跑至赤谷身側問:請問你們和何曉銘經理是什麼關係?赤穀道:沒有關係,今天剛剛認識,你們很無聊,速速退去,免受皮肉之苦。衆記者早已挖得大消息,一鬨而散。

夜間暴雨忽至,二人有護體罡氣,自不會躲開。

第二日一早,一條新聞傳遍襄陽標題:昨日《蜀山111》劇組現身說法,兩男主角狂追何曉銘。

至於內容極盡胡說八道之能事,言:兩位身着道袍揹負長劍的男主角,爲追求何曉銘,互相比鬥:於襄陽影視公司樓前盤膝而坐,比拼耐力。

又有標題爲:“美女最終屬誰?”之類新聞見報。

何曉銘見此,氣的險些破口大罵,自家中氣沖沖趕至公司,於樓前果見二人,又有大量員工圍觀,不乏相熟者。二人見狀,將身一縱,踏着人頭落在其前道:終於等到你了。何曉銘罵道:你們兩個混蛋,爲什麼當着記者胡說八道。赤穀道:我們沒胡說,只言在此等你。何曉銘將報紙扔在他面上道:還敢呆在這兒,給我滾!即衝入樓內。

赤谷取報一觀道:精彩,精彩。

赤明看了一下道:怎麼辦,赤穀道:且能放過,跟進去。便齊齊擠開人羣,闖入樓內,尋至經理辦公室,卻見大門緊鎖,赤穀道:怎麼辦?赤明道:用穿牆術過去。遂口中唸咒,手中捏訣,穿門而過。

赤穀道:我可不會,莫被他佔了先機。伸指一點暗鎖頓毀,推門而入,聞的一聲尖叫,卻見何曉銘將雜物俱向赤明扔去,赤明含笑而立,不閃不避。雜物未觸身即彈開。何曉銘退到牆角,撥了報警電話後道:警察一會兒就到,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否則抓你們進去坐個十年八年。

赤明道:我等方外之人,不懼他們,只是見你資質極好,欲渡你入山習道,別無他意。

何曉銘道:誰會相信你,不過看老孃長的漂亮,想騙上山去,老孃纔不會相信。

赤明道:你看我等有多少歲數?何曉銘道:最多二十。

赤明道:貧道道號赤明現年七十,我師弟赤谷七十四,皆是長習道法練氣凝神之果。

何曉銘道:本公司即將開拍《蜀山111》這方面我知道的不比你少,方纔你進來不過障眼法,想是趁我未注意時,撬門進來,裝神弄鬼。又道:警察一會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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