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求你了,放過我,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囚室,一名死囚被綁在一個暗紅色的木架上,他半身赤裸着,眼睛裡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恐懼。
“噓。不要說話。”方天將手指放在嘴前,伸手提起一柄匕首,輕聲道:“說話的話,血會留的越來越快的……”
“混蛋!你會下地獄的!”
由於驚恐,死囚瞳孔放大了好幾倍,大聲咒罵道。
“嗤!”
一聲輕響,方天的匕首輕輕抹過囚犯的喉嚨。
溫熱的血液從血管內飛濺出來,順着傷口中不斷泊泊淌下。
死囚瞳孔中的目光逐漸變得混沌,直至死去。
兩名侍衛站在方天的背後,面無表情。
從一開始的驚訝,恐懼,到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
他們覺得方天就是在享受這種將敵人折磨致死的快感。
可怕而又冷血的傢伙。
方天擦了擦手上的閉上,朝着兩名侍衛努了努嘴,“去,把屍體處理掉。”
兩名侍衛點頭,一起上前將屍體從囚室內擡走。
等到二人離開囚室,方天便是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意識之海。
方天不喜歡殺人,這會很麻煩的。
在處理掉那個死囚之後,意識之海內那顆懸浮的眼球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太奇怪了。
方天睜開了眼睛。
前幾日,佈雷遭到綁架的時候,自己就是使用骸骨生物殺死了那羣傭兵,因此意識之海內的眼球得到了生長,意識之海也得到了少許的擴充。
因此方天覺得,殺人或許是一種提升意識之海內眼球增長的方法。
一開始也的確如此,在親手殺死幾名死囚之後,眼球衍生出的觸鬚又有了略微的生長,連帶着意識之海也擴充了部分。
但是現在,這種增長已經停滯了。
已經殺了好幾名死囚了,意識之海內的眼球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應。
這又是爲什麼呢?
方天充滿了疑惑,對他來說意識之海的增長就意味着實力的增長,因此方天非常想搞清楚意識之海內的這顆眼球的運行模式。
現在,直至將整個諾丁城的死囚殺了一遍,他還是沒有弄清楚,反而是更加的茫然。
非常奇怪,方天一直想不通,爲什麼有的時候殺了人可以增長眼球的生長速度,有的時候卻不行。
難道是因爲這些人的實力太低?
沒來由的,方天有些煩躁。
“方天先生。”
一名侍衛站在囚室之外,小心的稟報:“方天先生,佈雷殿下邀請您參與會議。”
“會意?”
方天有些詫異的掃了那名侍衛一眼,“我馬上就到。”
諾丁城,如今整個城市已經在佈雷殿下的控制之中。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這兩天,凡爾賽爵士和商會都沒有什麼異狀。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有序發展。
因此,方天甚至可以騰出手來,好好思索下一階段的計劃目標。
一般情況下,爲了獲得整個影界的認可,接下去應該在城內建立神殿,募集信徒,擴散信仰。
不過方天並不打算這麼做。
一旦建立神殿就意味着暴露,將整個城市暴露在其他競爭者的目光之下。
比如海瑟。
這是方天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所以目前還需要忍耐,慢慢積蓄實力。
“方天先生,您覺得呢?”
方天發現自己走神了,他扭頭看向那名穿戴着金絲鑲邊的‘欽差大臣’,“感謝您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您真的不需要我們的援助?”老者眉頭皺了皺,“陛下非常擔心諾丁城的情況……”
“不需要,謝謝。”方天微笑着拒絕道:“佈雷殿下是皇室的繼承人之一,他有信心做好這次的諾丁城的防護工作,您請回去轉告陛下,諾丁城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們會誓死守護諾丁城,爲陛下分憂,您說是嗎?佈雷殿下?”
迎着方天的目光,佈雷面色微紅,他輕咳了一聲,“是,是的。”
老者簡直疑惑到了極點,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味了,爲什麼佈雷殿下看起來對這名法師這麼言聽計從?
“總之這件事就不勞煩凡爾賽爵士和法師工會插手了,我們有能力應付這些獸潮。”方天擺了擺手,“殿下,我還要部署城防設施,暫且告辭了。”
“唔……方天,那你先…………”
方天沒有理會佈雷說了什麼,已經站了起來,在老者驚訝的目光之下,對着霍布森使了個眼色。
二人一起離開房間。
老者更加奇怪了,看着佈雷。
“咳咳……”佈雷輕咳一聲,強掩尷尬,試圖解釋道,“方天先生心繫諾丁城的安全……”
……
“方天先生,按照您的吩咐,荒腐之地區域已經被完全隔離,我已經派人駐守在荒腐之地沿途的道路上。”這段時間,重新掌控整個城市布控的霍布森無疑是最繁忙的,“另外,我們的人已經完全掌控了諾丁城的城防和軍事設施,新招募的士兵已經開始進行訓練,預計在一個月之後才能就有所成效,這些新兵可以有部分戰鬥力。”
一個月,似乎有點慢,不過方天對此也無能爲力。
畢竟就算是骷髏,剛剛召喚出的低階骸骨也不如一個農夫,不是嗎?
“兵器的採購情況呢?”
“佩特已經在進行採購了,都是按照公國士兵武器標準進行的採購,第一批武器會在一週後運送過來,屆時我們的士兵就能穿上精良的鎧甲與敵人作戰,這會大大提升我們士兵的作戰能力。”
“挺好的。”
“還有一件事,方天先生。”霍布森正色道:“如果米希爾大臣帶來的消息是真的,獸潮真的提前到來,按照我們現在的城防狀態根本無法抵禦這次。”
獸潮?
方天思索了起來,讓整個諾丁城變得繁榮的,正是因爲這片遠古森林,而限制整個諾丁城發展的也正是每年一度出現的獸潮。
頓了頓腳步,方天繼續向前走去。
“以往我們是怎麼應付這些獸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