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傻了,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這裡,哪還是馬寡婦的家門口啊?
四周,數不清的墳墓歪歪斜斜地遍佈開來,枯黃的野草隨風飄動,如同惡魔的爪子降臨在人間,廖無人煙的荒山,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別提多滲人了……
鎮長等人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馬寡婦家的那條路。
“怎…怎麼回事?我…我們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來了?”我恐懼地看向韓曉,身體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
韓曉淡淡地說:我做的。
“啊?”我驚訝地看着他。
“剛纔我念的咒語,乃是奇門遁甲中的五彩流光遁術,啓用此法,可瞬間逃脫到方圓百里之地。所以,我們現在已離開了剛纔的位置。“韓曉解釋道。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遁術?
這他媽是演火影忍者呢!
我震驚地看向四周,東摸摸,西瞧瞧,發現這地方怎麼看怎麼熟悉。
“這裡……好像是細水鎮的後山!”我突然想起來了,難以置信地說道。
“哦,那就是了。”韓曉平靜地說道。
我衝到他面前,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怎麼了?”韓曉問道。
“這……這真的是那什麼五顏六色術帶我們過來的?”我嚥了口唾沫,此刻還是無法相信,這猶如神話一般的異象發生在我面前。
雖然,在爺爺店鋪的這些年,我親眼目睹了很多光怪陸離的事件,早已不是曾經固執的無神論者。但是,此刻發生的一切,還是狠狠地撞擊了我的認知觀。
“是五彩流光遁。”韓曉無奈地說道。
我問他,這是什麼法術?
韓曉似乎有些不耐煩,但看我一臉求知慾旺盛的模樣,只好耐着性子解釋:
“這叫遁術,是利用法術進入各個緯度空間,藉助其它物質逃生的法術。在中國古代,有“五行遁術”,而我這招五彩流光遁,則是將五行結合,由自身法力提取五行,不需藉助外物,便能遁於千里之外的高等法術。”
我聽得似懂非懂,反正說白了,就跟火影忍者裡面的金木水火土遁差不多唄?
這一下,我對韓曉這小子算是刮目相看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我帶着一起遁走。
但問題是,這小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他消失的那幾年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記得以前在班上,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受氣包,人長得瘦不拉幾的,性格也軟弱,動不動就哭,誰都可以欺負他。
班裡有個叫張大炮的班霸,天天讓韓曉去給他買辣條,不買就揍,每個月還得定時上交保護費,不給就打。除了張大炮,其他同學,包括女同學,也欺負他,使喚他做這做那,當做牛馬驅使。
初中那段時間,可以說是韓曉的灰色記憶,他幾乎是在羞辱和毆打中度過的。
其實韓曉長得很不錯,就是性格太軟弱了,跟娘們一樣,所以纔會被娘們欺負。我當時也替他打抱不平過,也替他出過頭,但這小子就是個提不起的豬大腸,無論幫他多少次,始終都不敢對那些欺負他的人反擊。
漸漸的,我也開始疏遠他,一方面是因爲我實在看不起他,覺得他太“慫”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當時學校的環境,逼迫我只能和他分道揚鑣。
讀過書的都知道,如果全班都欺負一個人,你不跟着欺負,或者你去幫那個被欺負的人,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你會跟着他一起被欺負。
我屬於脾氣比較暴,手段比較狠的那種學生,雖然不和那些混混學生爲伍,但也沒幾個人敢動我。直到後面,我開始幫韓曉出頭,那些人終於忍無可忍,開始對我出手。
於是,韓曉不再“孤單”,每天捱打日常,多了我一個替他分擔傷害的。
後來我迫於壓力,還是選擇疏遠了他。
畢竟那時候年紀小,到學校就是念書的,誰願意一天到晚被打啊?
等到初二上學期,韓曉突然輟學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大家紛紛猜測,他是因爲受不了校園暴力,所以才選擇離開學校。
如今時光飛逝,轉眼五年過去。
曾經被欺負成狗的人,如今卻已成了讓人難以捉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