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飛氣壞了,指着江衝怒道:媽個比的,你說誰臭屌絲呢?
江衝冷笑一聲,沒理我們,對蘇月說:月月,這兩隻蒼蠅好煩啊,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蒼蠅?”蘇月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是蒼蠅?”
江衝明顯有些吃驚,說不可能,他們這種臭屌絲,怎麼會是月月你的朋友呢?
“你夠了啊!左一句臭屌絲,右一句臭屌絲,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我終於忍不住發毛了,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和蘇月認識,老子早上去抽他丫的了,還讓他在這瞎得瑟這麼久?
“難道我說錯了嗎?”江衝不屑地說道,“我問你,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我哼了一聲:青山高等職業技術學院,怎麼,你還要來找我不成?
江衝笑了起來:我就說呢,怎麼素質這麼低,果然還是跟學校有關啊。就這種野雞大學……哦不,這種連大學都談不上,這種野雞學校出來的學生,畢業後除了掃大街當工人還能幹嘛?我告訴你們,我一天花的錢,就夠你們用一輩子了!
“媽的,有錢了不起啊?有種出來單挑啊!你敢嗎?”馬飛飛撩起袖口,怒氣衝衝地說道。
江衝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馬飛飛面前。
這一站,差距立刻體現出來。
馬飛飛身高一米七左右,瘦不拉幾的,像個乾巴巴的瘦高杆。
江衝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雖然穿着西裝,但從他鼓脹的手臂和就能看出,人家絕對是經常健身的,馬飛飛要和他對練,怕是一回合都撐不到就要被打趴下。
我有些無語,心想你一個腎虛飛機哥還想着跟人家單挑?那不是把臉伸過去讓人家打嗎?
你就不會以己之長比人之短,跟人家比打飛機嗎?傻不傻啊!
“就你?”江衝居高臨下地望着馬飛飛,一臉不屑地說道。
馬飛飛縮了縮脖子,明顯有些虛了,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二話不說,直接站了起來。
得了,打就打吧,反正咱人多,一個打不過,二打一總沒行吧。
“江衝,你有完沒完?”蘇月冷聲喝道。
“月月,我……”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朋友,是不把我蘇月放在眼裡嗎?”
蘇月說這話的時候,一對眸子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就像刀子一樣,冷冷地看着江衝。
江衝打了個寒顫,果然不敢說話了。
看到這一幕我挺訝異,本以爲這兩人的地位不相上下,沒想到蘇月只是稍微動怒,那江衝就噤若寒蟬,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另一位我不清楚,但他……”蘇月指着我,“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江衝愣了愣。
“他叫唐珂,是我們細水鎮,釋夢天師唐天龍的孫子,就連我爺爺見到唐老先生,都是畢恭畢敬,你又算哪根蔥?”蘇月淡淡地說道。
“唐天龍?”江衝的臉色變了變,震驚地看向我,“你說這個傢伙,是唐天龍的孫子?”
不等蘇月回答,我就挺着胸脯,傲氣地說道:就是小爺我!
江衝不說話了,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一會兒,他冷笑道:那又怎麼樣?唐天龍再厲害,也已經不在人世了。更何況,他只是唐天龍的孫子,又不是唐天龍本人,我何必尊敬他?
蘇月說:唐珂已經繼承了他爺爺釋夢的真傳,就算不如他爺爺,也差不了多少。
江衝搖了搖頭,笑道:月月,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信釋夢這種東西呢?弗洛伊德說過,夢境不過是慾望的滿足,人們有所希望,不能在現實中實現,故而寄託於夢境。至於夢能預測吉凶什麼的,完全就是封建社會沒文化的人瞎扯淡。
聽到這話,我心頭“騰”得涌起一團怒火,差點忍不住給這王八蛋一拳。
這狗東西說釋夢是沒文化的人瞎扯淡,那不等於變相罵了我爺爺?
我正要理論,一旁的馬飛飛就先跳了出來,指着江衝罵道:你懂個屁!唐哥今天才給我解了個夢,別提多準了!要不是他,我現在說不定已經躺在地上了!
江衝沒說話,只是在那冷笑,倒是蘇月來了興趣,問馬飛飛怎麼回事。
馬飛飛臉一紅,估計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耍流氓的事講出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說了。
聽完了馬飛飛的講述,蘇月小嘴微張,美目閃過幾分異樣之色,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有些得意,但嘴裡卻說:哎呀,小意思啦。
“切,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江衝陰陽怪氣地說道。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吹牛了!只是你自己沒見識罷了!”馬飛飛氣急敗壞地罵道。
“行啊,那我三天前剛好做了一個夢,他要是能給我解出來,我就心服口服。”江衝挑釁地望着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解肯定能解,但就怕你這孫子故意編一個虛假的夢境欺騙我,或者我解對了你也不承認,那我能拿你怎麼辦?
江衝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茄子,他憤怒地看向我,說:不可能!你以爲我江衝是什麼人?
蘇月這時候在一旁淡淡地說道:唐珂,你就給他解吧,不管他承不承認,我都相信你。
聽到這話,我心裡沒由來的一暖,倒是那江衝,對我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讓江衝把夢境詳細地說一遍。
江衝說,三天前的晚上,他夢到自己在一片很大的墓園裡,天色很黑,周圍還有很多人,不過看不清樣子,他們手裡拿着鐵鍬,對着不同的墓穴挖洞着。
江衝挖了很久很久,手都挖酸了,卻怎麼都挖不動,不由心急如焚,而周圍那些人,早就挖開了墓穴,從裡面取出了寶貝,笑嘻嘻地看着張衝,不停地嘲笑他。
江衝氣得不行,乾脆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火藥,對着墳地扔了過去。
火藥轟得一聲爆炸,炸開了墓穴,不過沒有出現寶藏,倒是炸出了一堆活蹦亂跳的喪屍。
這些喪屍嗚嗚叫咆哮着,從裡面爬了出來,撲向了張衝等人,把他們全部撕成了碎片……
“沒了?”我問。
“沒了。”江衝說。
我點了點頭,不說話了,開始推算這個夢境。
幾分鐘後,江衝不耐煩地問我:好了沒有?
“好了。”我擡起頭,對江衝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哥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