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天空中的烏雲還是賴在那裡不願意走,空氣還是那麼的燥熱,讓人難以入睡。
陳氏兩兄弟此時從車裡走下來,老二繼續揹着蟲子,嘴裡不停的埋怨着:“怎麼又是我背啊!雖然你是哥,但是這次生意做成之後,你也不會跟我四六分,憑什麼又讓我出力。”
老大狠狠的瞪了兄弟一眼,舉起手就要給對方一巴掌,可是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找了個藉口:“你也知道你老哥好那一口,讓我去背還是個大學生的雛兒,我怕我忍不住,畢竟老哥還真沒有試過那種霸王硬上弓的感覺。”說着色迷迷的看着老二背上的蟲子,不一會兒竟然將手慢慢的伸了過去,想要趁機吃蟲子豆腐。
不過老二知道老大什麼秉性,轉過身來,讓對方的行動落空,警告的說道:“老色鬼,你注意點,這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等拿到錢分掉之後隨意,不過現在你可不要打這個搖錢樹的主意,要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說着騰出一隻手來,握成拳狀,示威的晃了幾下。
老大陰險的笑了笑,感覺很得意,符合的說道:“我知道了,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等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別想老子再帶着你。趕緊給我走,時間不多了。”說着趁機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朝着教堂趕去。
剛走到教堂門口,老二感覺自己的腰有點酸了,便將蟲子放了下來,看着那個寂靜的教堂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張開大口,好像隨時都要吐掉他們一樣,心裡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那個老色鬼,你說那個人爲什麼每次給咱們的活都是到這些荒郊野嶺,上次也是綁架一個大學生,可是半路上碰見了那個命硬的傢伙,嚇得老子半死,這次可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話剛說完,老大上去就是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張烏鴉嘴,管那麼多幹什麼,趕緊進去叫人收貨,完事之後回去睡覺了。”雖然老二很不情願,可是在老大的淫威之下也不得不踏入那個感覺不詳的地方。
在老二離去之後,老大看着一臉茫然的蟲子正在用手揉眼睛,那雙白白淨淨的小手,跟那張清純可愛的臉蛋,在他的眼中是多麼的具有誘惑力,嘴裡不停的提醒自己不可以占人家便宜,手卻不聽使喚的朝着蟲子的胸部襲擊過去。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老大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狠狠的怕了一下,劇烈的疼痛指戳心窩,難道這就是十指連心,可是世界上那有這麼大力氣的人,緊緊是拍了一下而已。
要說有的話還真有一個,那就是跟董舒一起工作的搬屍將,他此時表情嚴肅的看着老大陳志龍,雙手握成拳狀,示威似的指了指對方,意思是對方要是有別的異動就毫不留情,然後轉身看向那個跟董舒差不多大的女生。
要說搬屍將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其實很簡單,就是前些天他給人家幹苦力的時候結實了一個年輕老闆,因爲欣賞他幹活比較實在,力氣又大又能吃苦,兩人便交換了聯繫方式,方便以後有什麼好活再聯繫。
今天晚上他剛從醫院回到家中,躺在牀上還沒有睡着就接到對方的電話,說是今天晚上有點力氣活要他去幹,因爲地方在市裡,給的酬勞也高得離譜。在利益的驅使下便騎着自己的摩托車趕了過來,誰知道還沒有看見那個老闆,就看見有人在教堂門口竟然做出那種事情,作爲一個比較有正義感的人來說,當然立刻跳出來阻止對方。
就在搬屍將背對着陳志龍的時候,陳志龍一邊摸着自己已經腫了的手掌,一邊慢慢的蹲下從地上撿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然後慢慢的來到對方後面,舉起來就狠狠的朝着對方的後腦勺砸去。
砰地一聲,搬屍將竟然沒有倒地,而是一手捂着後腦勺,一臉怒氣看着陳志龍,另一隻手立刻就給對方一拳。
陳志龍沒有想到自己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都沒有將對方給打暈,感覺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踢到鐵板了,不過現在想要化解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硬着頭皮上,同時希望那個廢物弟弟趕緊出來幫忙。看見對方一拳打過來,快步向後退了一步,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雙手拍了拍胸部放鬆了一下,而對方又緊逼了上來。
搬屍將還是一隻手,但是這隻手好像有千斤力一半,不停的朝着那個背後傷人的無恥之徒進攻,收起拳放在腿邊,慢步朝着陳志龍逼了過去。
而陳志龍也不敢直接上去跟人家比力氣,只能不停的往後退,退到一處牆邊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而那個廢物弟弟竟然還沒有出來,心裡一邊焦急的等待着,一邊思考着怎麼辦。突然腳下踩到一塊腐朽不堪的石頭,嘩啦啦的聲音之後石頭碎成一塊塊小石子,趕緊蹲下來,撿起石子朝着搬屍將扔去。
起初這個類似於小孩子耍脾氣一樣的方法讓搬屍將很是頭疼,不知道怎麼辦,無奈之下,只能將按在後腦勺的手抽了出來,跟前面的手合在一起擋住自己的面龐,低着頭朝着地方逼近。
陳志龍看見對方的一隻手上還粘着血跡,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力氣不夠大,而是對方的頭比較硬而已,居然只是受傷了而不是暈倒。不過此時他可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爲小石子的壓力已經很小了,果然,只見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就聽見一句“無恥小人”,脖子一疼暈了過去。
就在老大陳志龍被搬屍將打暈的時候,老二陳志虎也剛好從裡面出來,看見自己的哥哥被人生生的打暈了,還以爲是那個東家不講幸運想要殺人滅口,從裡面直接衝了過來,順手朝了一根鋼管,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跑到搬屍將的面前,揮動着鋼管不停的朝着對方的要害部位打去,也絲毫不管自己有沒有可能被拿下。而搬屍將應爲後腦勺已經流血了,現在還沒有止住,眼睛也有些花了,只能憑着本能去躲避對方的鋼管,終於,支撐不住的他猶如一塊鋼板一般,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陳志虎莫名其妙的看着對方倒下,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一直還認爲是對方要殺人滅口,匆匆背起被人打暈的老大,快跑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蟲子腦子裡一片混亂,看着幾個人玩一樣的打鬧,直至離開也沒有弄明白到底他們是在幹什麼,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小手拉起她,徑直朝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