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心靈的感觸,思維在腦海中構建着最完美的武器形態,身體跟隨着本能,施展出符合身與心的最強一擊……
事實上,當喬裡從那個入神的狀態退出來後,他看到了自己手中武器的一刻,心中無比糾結。
日了,鞭子?
剛纔全心關注的狀態中,喬裡唯一思考的就是武器形態的完善,對於他究竟完善出來了什麼樣子的武器,那時候他還沒有感覺,而現在他望着手裡完全不會使的鞭子,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他可不會用長鞭啊!
驚愕了片刻,喬裡心知此時不是糾結爲何會凝聚出來鞭子的問題,有幾個懷有別樣心思的獵火者,走了進來。之前喬裡無意間甩鞭纏住了一個獵火者的武器,順便將之扔飛了出去,那個獵火者起身後便是止不住的怒火。
那麼多獵火者在場,當衆被一個外人扔飛實在事件丟臉的事,這名獵火者高喊着跳了起來,飛撲向喬裡,寒光閃爍着橘紅餘輝的長刀由上往下劈來,直劈向喬裡的身體。
面色平靜的望着那名獵火者,喬裡嘴角慢慢勾起憐憫的譏諷。
“白癡……”
見到喬裡不閃不躲的站在原地,火男低聲罵了一句。
對此,許厲輝呵呵笑了笑,抱劍笑而不語。而約翰遜直接是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去用眼睛看。
下一刻,刀刃噗嗤一聲劈進了喬裡的肩膀,刀鋒由喬裡的肩膀深入到了他的胸腔。劈下這一刀的獵火者還未落地,臉上已是露出了錯愕之色,因爲他砍下去的一刀,入手撞擊幅度傳遞給他的觸感行雲流水,刀身一鼓作氣劈從喬裡肩膀深深劈了進去。期間沒有鏗鏗鏘鏘的凝滯……這種砍下去的手感是在說明,喬裡體內沒有骨頭!
血水飛濺了出來,淋了這名獵火者一臉!他不明白喬裡爲何不躲。居然腦殘的挨他一刀。結果不等他出言嗤笑,在場所有的獵火者。已是臉色慢慢發白。
衆目睽睽之下,這個一刀將喬裡肩膀劈成兩半的獵火者,他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淡,宛如抽去了色彩一般,逐漸的透明化,慢慢的……他在消失……
活生生的人,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僵硬在原地,轉而透明、變淡,淡化成了空氣,洞窟內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眼睜睜看着一個大活人從自己眼前消失。喬裡的左手抓向胸腔前的刀柄,一把將長刀從自己身體抽了出來,隨手扔到地上,他陰森森的冷笑道:“下手真狠啊,疼死我了。”
他冷笑的神態。絲毫不像是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人,本是血淋淋的肩膀,流淌在體表的鮮血悠然化爲血霧,盡數涌回了喬裡的身體。
傷口流出的血液,長刀劈出的慘烈創口。在一陣詭異的血霧涌動之後,喬裡散去了血霧,他穿着一身完整如新的黑紅色皮衣,揹負着雙手,彷彿一個狀態好得不能再好的人,笑看着所有獵火者。
“惡魔城火葬場一日遊,還有人想去麼?想去的吱個聲。現在的墓地太難買了,要死最好早點死,省得死晚了搶不到墳頭下葬。”喬裡的怪笑聲如一盆當頭冷水潑了下來,早在那名砍傷了喬裡的獵火者,當着他們的面空氣化消失之時,洞窟內的其他幾個獵火者便猜測到了什麼,喬裡再提及到“惡魔城”一詞……
熔岩領主與喬裡立下了靈魂契約,任何敢在淬火山傷害到喬裡的人,都將會受到懲罰。身爲淬火山最高主人的熔岩領主,擁有一塊領地的最高統治權,熔岩領主簽下了這一契約,在淬火山的領地誒,只要是屬於他麾下的獵火者,任何人違反了條理都會傳送進惡魔城,享受惡魔城內一部分轉爲裁決而生的懲罰。
通俗點的說,就是熔岩領主因爲他自身的傲慢,以及將喬裡視作螻蟻的蔑視,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將會爲喬裡製造出很多樂子。
只許他攻擊獵火者,敢還手的獵火者就會憑空消失,熔岩領主同樣在此列限制中。喬裡想怎麼搞,沒人可以攔住他,哪怕他整天站在熔岩湖邊謾罵熔岩領主的十八代女性親屬,只要熔岩領主傷到喬裡一根頭髮,被靈魂契約判定爲真實傷害到了喬裡,即使是熔岩領主也無法豁免靈魂契約的懲罰。
但若是狂妄過度,會使熔岩領主不堪忍受尊嚴被挑釁,與喬裡玉石俱焚。喬裡相信熔岩領主有將他一擊必殺的力量,但不相信淬火山的獵火者,能秒殺了擁有化霧能力的自己。
目送着那幾個獵火者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喬裡深吸了口,平復下心情轉身看向火男、約翰遜、許厲輝。
一見喬裡看了過來,火男抱着胳膊扭過了頭去,哼聲道:“別看我,那幾個傻.逼不是我唆使來的。”
“我只是想看看靈魂契約的限制有多麼大,沒別的意思。”許厲輝意有所指的對喬裡笑道,接着便問火男:“你現在看到了吧,你還想揍他試試麼?老弟我在這裡勸你一句,要死的話趕趁早啊,如今墓地緊缺,死晚了就搶不到墳頭嘍……”
許厲輝模仿着剛纔喬裡挑釁那幾個獵火者的口吻,毫不留情的刺激火男。
火男怒目相罵:“滾!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你死之前我一定不會死,小正太。”許厲輝攤開手撇嘴笑道。
火男眯着的眼睛陡然迸射出了怒火,像是受到了什麼無法忍受的刺激,他單膝跪下一拳敲在地上,纏在手臂上的繃帶豁然崩成碎片,露出了一條傷痕累累的胳膊。
“如果你不說那個詞,我還當你是好朋友。”火男強忍着怒火,沉聲低語。
許厲輝一咧嘴,挑眉笑道:“如果我不叫你小正太,你真當我是好朋友麼?”
小正太……
貌似,許厲輝一句話戳到了火男的最痛之處。
這一刻,濃烈的火藥味出現在了火男與許厲輝兩人間。
“看來非得打過一場才知道了……”
“怕你?”
兩個迸發着濃烈火藥味的人,嗖嗖閃了出去,他們的傷勢分明還未痊癒,可那雄赳赳的戰意簡直是和火藥桶似的,一觸即發。
依然揹負着雙手的喬裡,他已是呆在了原地,似乎搞不清楚現狀。
貌似,剛纔最耀眼的是他纔對啊,怎麼一會兒的時間過去,感覺就變了,這算髮生了什麼事?喬裡揹負在背後的雙手,依然提着自己凝聚出來的長鞭。
“不用管他們,喬裡。”
約翰遜像是習以爲常的坐在洞窟內,他平平淡淡的說道:“火男和許厲輝兩個人就是這樣,他們看似水火不容,但私交極好。平常有不順心的煩惱時,他們總會找個理由打一架。”
“倒是你,我對你剛纔使用的武器很好奇,我們……過過招如何?”
說到這裡,約翰遜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緩緩抽出了身負的黑色重劍,單臂提着這把重達至少數百斤的武器,凝神望向喬裡。
喬裡沉思片刻,大概明白了約翰遜的意思,他也不廢話,正好缺個練手的木樁熟悉新武器。
雖說喬裡從來沒用過鞭子這種武器,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一刻本着鮮血特性,完善出來的武器外形,必然有它存在的價值。
喬裡不會用長鞭,不代表鞭類武器就弱了!
“我會以完全防守來應對你的攻擊,只要是你攻擊我我不還手,就不會觸犯到契約條理……再來一次,讓我見識一下,你剛纔是怎樣把一個軀體隨意的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