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爲什麼她不能放縱一回?
心似乎也在隨着扭動的人羣而瘋狂而釋*放。
上官暮雨心裡悶得慌,此刻,她就是想痛痛快快地發*泄一回。
她相信,剛纔銀夜漠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可是,知道他當年沒有玩弄自己,他是真的愛自己,而且到如今還愛着她,她心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個真相,來得太遲了。
她已經沒有愛一個人的心思,沒有愛一個人的精力。
如果愛情是這般傷人,她寧願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愛情,她只想過平淡的生活。
桌上的空酒瓶在漸漸增加,不知喝了多少瓶,她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
上官暮雨只看見一個個扭動的身影,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突然,她手中的酒瓶被一個人抓住了。
她扭過頭,見一個人坐在她的旁邊,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酒瓶。
那個人個頭似乎很高,是個男人,但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一定是酒吧內的光線太暗了,上官暮雨這樣告訴自己。
她依稀聽見那個人在對她說話,她聽得不完整,只聽出他在勸她不要喝酒。
一定是酒吧內太吵了,她才聽不清楚這個人說話,上官暮雨給自己找着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體內作祟,她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鎮定。
她推開這個人的手,帶着醉意說:“讓我喝,憑什麼我不能放縱一回我自己?憑什麼我處處要壓抑自己?我不要活得這樣累。”
說完,仰起脖子,猛灌了一瓶酒,她重重地放下空酒瓶。
抓住面前這個男人的手說:“你知道嗎,以前我媽媽告訴過我,婚姻是需要門當戶對的,現在我終於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了。”
丟開這個人的手,她又拿起了一瓶酒。
酒瓶卻沒有打開,上官暮雨誇張地舉起手,打了個響指。
叫道:“小弟,過來開酒瓶。”
男人抓住酒瓶,不讓服務員開,他低聲喝道:“夠了,不能再喝了。”
“不,我就要喝,你憑什麼管我?”
上官暮雨斜睨着他,她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她心裡更加的堵。
“你也要欺負我?連你一個陌生人也欺負我?”
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在無奈地辯解:“我沒有欺負你,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上官暮雨叫嚷:“我就要喝,我偏要喝。”
搶過服務員手中的啓子,抓過另一瓶酒,自己打開了。
喝了口酒,卻再喝不下去了,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她說:“你知道嗎,他欺負我,那個混蛋欺負我。”
“他以爲他有什麼了不起?他壞透了,我討厭死他了。”
面前的男人沉默着,然後他輕輕地摟過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上。
這個肩頭很堅實,而且,這樣的摟抱很溫柔很體貼,不熾烈,卻讓人覺得舒心。
不知怎麼的,就讓她想起了炎昊然。
只有炎昊然的肩頭,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銀夜漠待她從來都是熾烈的,熱情的,野蠻的,他總是很用力地抱她,抱得讓她窒息。
上官暮雨不自覺地喚:“昊然,是你嗎?”
男人沒有回答。
上官暮雨自己倒覺得不好意思,哪有那樣巧,她隨便進入一個酒吧,就恰好遇到炎昊然了。
她直起身子,推開面前的這個陌生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地喝着酒,對着面前的舞池發呆。
閃爍的燈光下,兩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面前。
他們在同她說着什麼,她聽不清楚,也不想理會他們。
雖然她喝醉了,但從這兩個人的肢體語言看得出來,他們是想同她搭訕。
至於搭訕的目的,那是不言自喻了。
她對這種事沒興趣。。
見她不理會,這兩個男人竟然開始拉扯她。
上官暮雨火了,罵道:“滾開,不許動本姑娘。”
兩個男人卻沒有收斂的意思。
上官暮雨怒極,正打算叫酒吧的保安,卻感覺身旁一股清風颳過,然後一個人影從她旁邊閃過。
剛纔招惹她的那兩個人被打倒在地,哇哇大叫。
酒吧內開始騷*動。
上官暮雨感覺到有人摟住了她,摟着她往外走。
“走了,”她似乎聽見那個人在說,“這裡面太亂,走吧,想喝酒到別處喝去。”
她睜大眼睛看着這個人,依稀辯認出,他就是剛纔阻止她喝酒的那個。
不過,她依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臉。
“我還以爲你走了。”她酒醉的語氣說。
剛纔她似乎獨自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打擾她。
她還以爲,她是獨自一人坐在酒吧內。
那兩個傢伙敢來招惹她,估計也以爲她是一個單身女子吧。
“沒走,”那個人說,“我一直在你旁邊,看你喝酒,陪着你。”
不知是因爲來到酒吧門口,喧鬧聲小了,還是這個人貼在她耳邊說話,上官暮雨比較能聽清楚他說的話了。
“哦,”上官暮雨說,“剛纔謝謝你了,你很象我以前的未婚夫。”
“未婚夫?”
“是啊,我認識我未婚夫,他也同樣這樣保護我,救了我。可惜,我對不住他。”
她說的未婚夫,是指炎昊然。
曾經有一次她加班到很晚,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頭,突然被兩個小混混攔住。
他們抓住她,想把她拖到小巷子裡去,搶劫她,對她施*暴。
恰在這時,炎昊然路過,救了她。
以前她被銀夜漠拋棄,一個女人獨自生活,有困難的時候總是炎昊然陪着她。
可是,她非但沒能報他的恩,反而負了他,虧欠了他更多。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銀夜漠。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銀夜漠。
摟住她的這個男人沒有說話,沉默地摟着她走出酒吧。
出了酒吧,他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上官暮雨停住腳步,問:“你打算帶我去哪裡?”
“回家。”那個人簡單地回答。
“回家?回你家?”
上官暮雨咯咯地笑。
她還以爲這個男人是個好人,原來,他也是看上了她,想同她共度一晚啊。
她心裡突然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她要報復銀夜漠,憑什麼他可以隨便欺負她?
憑什麼他想要她就強行要她?憑什麼他生氣了就可以一腳踢開她?
憑什麼他可以同別的女人來往?
上官暮雨衝動地拍拍這個男人的肩,說道:“好,沒問題,看在你象我以前的未婚夫的份上,今晚我去你家。不過說好了,只今晚一晚,以後我們互不相干,誰也不認識誰。”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摟着她繼續往前走。
她迷迷糊糊地來到一輛小車跟前,迷迷糊糊地被那個人塞到車上。
她喝得太多了,頭昏昏沉沉的。
車子搖搖晃晃的,讓她更加昏沉,還在車上就睡着了。
再然後,她似乎被這個男人帶到了一間房子裡面,被他放到牀上。
她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
“如果你不嫌棄我喝醉了酒,就這樣來吧。快點,不要等到我後悔。”
那個人輕輕哼了一聲,貼在她耳邊說:“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貼上來的,別怪我。”
“我纔不會怪你,”上官暮雨叫嚷着,“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這麼囉嗦?”
那個男人又再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她。
但是他的手卻不老實地放到了她的身上。
衣衫的扣子被拉開,胸前涼涼的。
涼涼的空氣讓上官暮雨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
那一刻,說一點沒猶豫是假的,她有點後悔了。
她在做什麼?同一個陌生的男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可是,不玩又怎樣?回去面對銀夜漠那個壞傢伙?
上官暮雨心裡窩着一股邪火,不管了,她壓抑了這麼久,被銀夜漠欺負了這麼久,說什麼也要放縱一回。
她閉上眼,不但不反抗,反而非常配合這個男人。
男人親吻着她,吻得熱烈。
不知怎麼的,這個吻讓她想到了銀夜漠,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她吻過的男人太少了,區別不出來吧。
也許,所有的吻都是這個樣子。
她跟炎昊然也有吻過,都到談婚論嫁這份上了,這是少不了的。
不過,炎昊然的吻不同,是那種淡淡的,柔柔的,充滿呵護的。
上官暮雨不願意在這種時候還要受到銀夜漠的影響,她別過了頭,抗拒這個吻。
男人貼在她的耳邊問:“跟你那個未婚夫相比,我怎麼樣?”
上官暮雨閉着眼回答:“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少來跟別的男人作比較。再比較,本姑娘走人了。”
男人便不再說話,細細地吻着她,撫摸着她。
上官暮雨不耐煩了,支撐着坐起身。
叫道:“你有完沒完啊,快點,完事本姑娘要睡覺了。”
男人象是被她嚇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上官暮雨乾脆把他抓過來,主動貼上身。
她就是要放縱,她纔不要給自己退縮後悔的機會。
那一刻,耳邊似乎響起了多年前,銀夜漠問她的話。
自悶慌當。他問:“你會後悔嗎?如果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上官暮雨眼眶潮潮的,她別過頭,不讓面前這個男人看見她的臉。
她知道,她的臉上一定是潮溼的。
男人象是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似的,沉默地,努力地配合她。
狂亂過後,上官暮雨卻忍不住趴在牀沿上落淚。
那個人從背後輕輕地摟住她問:“怎麼了?爲什麼難過?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