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不讓他用裸照要挾
銀夜漠喝醉了酒,不能開車,所以由蒼野送他回去。
上官暮雨不便坐在前排,只好也坐到後座,同銀夜漠坐在一起。
她上了車,對着車外的湯彬很誠懇地說了句:“謝謝你。”
湯彬微笑回答:“不客氣。上官暮雨,有時候,人走路摔了一跤,爬起來,拍拍灰塵,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勸告上官暮雨,過去的那點子事,就當是人生的一個小插曲。
就當是摔了一個小跤,爬起來就好了,沒必要一直在意。
上官暮雨聽得懂他的意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關上了車門。
纔剛關好車門,銀夜漠就巴到了她的身上,跟個八爪魚似的,巴得緊緊的。
看得前排的蒼野和車外的湯彬直想發笑。
上官暮雨掙不開銀夜漠,尷尬無地,求助無門,只好無奈地坐着,任由他抱着。
這個傢伙,死性難改。
蒼野發動了車子,問:“去哪?”
上官暮雨沒好氣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具體的住址在哪,你應該知道吧,送他過去好了。”。
銀夜漠醉了酒,耳朵卻是非常靈敏,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全聽見了。
不滿地說:“雨兒,你不是答應了我,今晚讓我睡你牀上嗎?你說話不算數?”
他當着蒼野的面這樣說,上官暮雨羞愧難當。
她的本意,其實就是想把銀夜漠騙出來,把他騙回去,別再在酒吧酗酒。
可沒有當真要讓他跟自己一起度過一晚。
跟他同睡一牀?不出問題纔怪。
她還沒有最後說服自己嫁給他,不想現在跟他有這些牽牽絆絆。
喝醉了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講,上官暮雨只好咬牙切齒地說:“沒有不算數,走吧,去我家。”
告訴了蒼野她的住址。
蒼野把銀夜漠送到錦鏽園,怕上官暮雨攙不動他,一直把他送進上官暮雨的房中才罷手。
他不放心銀夜漠,銀夜漠卻不耐煩他跟着。
還在樓下就叫嚷着讓他回去。
蒼野調侃地笑:“老大,你當真要我就這樣回去?”
銀夜漠瞪他一眼:“送到門口必須走。”
上官暮雨扶了銀夜漠去她的房間。
其實,與其說是她在扶他,不如說是銀夜漠在拽着她往她的房間走。
他的步子不是很穩,力氣卻是很大,她根本掙不脫他,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來到自己的房間。
銀夜漠滿足地躺到上官暮雨的牀上,順帶把她也拉了下來。
上官暮雨倒在他的身上,樣子極爲狼狽。
她想翻身下牀,身子卻被銀夜漠抱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上官暮雨懊惱,用力拉着他的手叫:“銀夜漠,你放開我。”
“我不放,”銀夜漠纔不肯鬆手,“你答應了我的。”
“今晚和我一起睡在這張牀上,你不能走。”
“可是我要換衣服,而且,我現在還不想睡。”
銀夜漠圈緊了她,頭埋在她的頸間,就不吭聲。
上官暮雨氣惱。
他一點都沒有吸取教訓,還是這般霸道,什麼都由着他的性子來。
生了會子悶氣,忍着氣說:“夜漠,我今天想了一下午,其實,我想要的是自由,是你的尊重。你不要再把你的意願強施到我身上,讓我冷靜地考慮一下我們倆的關係,可以嗎?”
銀夜漠沒有回答,耳邊傳來他勻細的呼吸。
上官暮雨費力地扭過頭看,只見他緊閉着眼睛,已經睡着了。
人雖然睡着了,手臂卻依然非常有力。
上官暮雨無奈,只好踢掉鞋子,用唯一還自由的腳把被子勾過來,胡亂蓋在她和銀夜漠的身上。
算了,今晚就這樣將就睡一晚好了。
只盼着呆會他睡得更沉一點,手臂鬆動一點,她就得到解放了。
上官暮雨上午睡了一個上午,此刻沒有睡意,大睜着雙眼望着天花板發呆。
剛纔湯彬與銀夜漠的對話又迴響在耳邊。
她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象銀夜漠這樣的人,怎可能跟阿財扯上關係?就算是扯上了,也沒必要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吧。
上官暮雨側過頭,看着銀夜漠。
她這一動,睡夢中的銀夜漠便察覺了,把她抱得更貼近了些。
雖然他倆已經貼得很緊了。
上官暮雨距他太近,看不見他的整張臉,就看到他緊閉的眼睛,他微微翕動的鼻翼,還有他的脣緣。
燈是開着的,剛纔進來的時候她順手把燈打開了。
她可以把他看得很清楚,清楚得甚至能看見他面部肌膚上細小的毛孔。
他的皮膚沒有過去那般白希細緻。
過去他的皮膚常常引來她的嫉妒呢。
沒辦法不嫉妒啊,一個男人,皮膚居然比女人的還要好。
如今的他,皮膚沒有那般白希,卻呈現出健康的色澤。
他面部的線條,還有五官的線條,也比過去要硬朗了一些。
這樣的容貌,非但不影響他的外形,反而更多了男人的韻味。
還有他身上的味道,還是熟悉的他的味道。
這味道曾經讓她迷亂,如今卻讓她不安。
她怕自己又再淪陷在他的懷抱裡,拔不出來。
上官暮雨不安地動了動,想拉開銀夜漠的手起來。
他睡着了,也許,她可以起來了。
他現在是真的睡得很沉了吧,她可以感受到銀夜漠壓在她身上的手臂在變沉。
上官暮雨試探着,輕輕地拉開銀夜漠的手臂。
這次他沒有收緊手臂,而是被她慢慢地挪開了一點點。
身上的壓力減輕,上官暮雨深吸了口氣,又再小心地緩慢地把銀夜漠的手臂往旁邊移。
手臂一點一點地移開,眼看她就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了。
上官暮雨不禁竊喜。
誰知睡夢中的銀夜漠象是察覺到了懷裡的空虛似的,突然動了一下,放下手臂,又再把她抱得緊緊的。
這回他擡眼看了看,把被子拉了上來,替上官暮雨蓋好。
並且換了個姿勢,讓她躺得更舒服點。
上官暮雨功虧一簀,懊惱不已。
用腳踢踢銀夜漠。
人暮便答。她的手被他圈着,動不了,只有腳能夠移動。
銀夜漠睜開迷濛睡眼,看了她一眼,又再閉上了眼睛。
含含糊糊地問:“雨兒,你踢我幹嘛?”
上官暮雨叫道:“喂,你先別睡,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再說。”
“什麼問題?”銀夜漠閉着眼睛問。
上官暮雨試探地問:“夜漠,你把阿財貶到碼頭去了?爲什麼?他在夜總會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他哪裡得罪你了?”
銀夜漠睡意朦朧,他到底喝醉了酒,適才沒能把上官暮雨拐到牀上,而且有旁人在,他尚能保持着清醒。
現在睡了一會,迷迷糊糊的,腦子轉不過來。
加之只有上官暮雨在身邊,放鬆了警惕。
忘了隱瞞,糾正她:“他沒有得罪我,他得罪你了。”
上官暮雨心頭大震,這麼說,阿財的事情真的跟她有關?
銀夜漠找他,又是在替她出頭?
可是,爲什麼她一點都不知情?
上官暮雨儘可能用柔和的聲音問:“他哪裡得罪我了?”
她怕聲音太僵硬,會引起銀夜漠的警覺,他會瞞着她。
他剛纔連湯彬都瞞着,極有可能會向她隱瞞。
銀夜漠含含糊糊地回答:“那個王八蛋,他竟敢拍你的裸*照,還用你的裸*照要挾你,過份。”
“裸*照?什麼時候的事?”上官暮雨吃驚地問。
心頭突然變得十分的慌亂。
裸*照,她只有一次在外面裸*露過身子。
就是在第三天去Ibiza夜總會,被Linda姐下了迷*藥的那次。
莫非,就是在那次,阿財拍了她的照片?
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銀夜漠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說:“就是你被Linda迷倒的那次,他趁沒人注意,跑進包廂拍了你的照片。後來,拿你的照片打算要挾要錢,正好被我撞上了。”
“後來呢?”上官暮雨問。
“後來,我用十萬元錢買下照片,刪去了他電腦和相機裡存的底。”
“你給了他十萬元?爲什麼又要把他弄去碼頭?”
上官暮雨越問越是驚心,她萬萬想不到,在她身上,居然曾經發生過這樣可怕的事情。
而她本人卻毫不知情。
銀夜漠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怒氣。
“那個壞傢伙,亂說一氣。他竟然說你是自己脫下衣服,擺好了姿勢讓Linda檢查身體,看能不能吸引客人。如果不是他這樣胡說八道,我當初又怎會誤會你。我哪知道你是被迷倒的。”
他的聲音很含糊,上官暮雨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問他:“你是說,你在六年前給了他那十萬元錢,是你去調查我的時候發現這件事的?”
她還記得,銀夜漠說過,他在碰巧聽到了對話後,特意去調查瞭解過她。
半天沒聽見回答,上官暮雨扭過頭一看,銀夜漠竟然又睡着了。
她只好又再踢了他幾下,這回踢得比較輕,踢了好幾下,銀夜漠才醒過來。
迷迷糊糊地問:“雨兒,你幹嘛又踢我?”
上官暮雨便把剛纔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銀夜漠閉着眼回答:“嗯。當時怕影響你的名聲,讓你沒法做人,所以給了他十萬元錢堵他的嘴。”
他果然是在六年多以前給阿財那十萬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