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澳洲的新生活
上官暮雨也看着眼前的心輕,覺得今天的心輕有些不同。“你很討厭我?”
“對,我很討厭你!”心輕想也沒想,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實話。
“真巧,我剛好也不喜歡你這個人。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上官暮雨也不甘示弱,反正都要離開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心輕朝着上官暮雨點點頭,依舊還是懷着耐性。“請講。”
“銀夜漠他,爲什麼突然肯放我走?”最後的離開,想要弄明白銀夜漠的葫蘆裡究竟賣着什麼藥。
“你一次又一次的觸犯了夜漠的底線,他不殺你,只是讓你走,是仁至義盡了。對於一個不順從自己的女人,厭煩是肯定的,拋棄也是必然的。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孫南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她故意將孫南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言下之意,就是在趕她走。
上官暮雨自然明白,推開車門走了。
拖着一隻小巧的行李箱,緩緩的走了進去。辦好一切的手續,將行李託運了,這才過了安檢,她最後望了一眼這個城市的天空,然後毫不猶豫的踏上了飛機。
機場的貴賓室裡,一個黑衣男子,始終注視着一名女子,直到那女子進了關口,他的目光還是不能收回。
“夜漠,我們回去吧。”心輕叫了一聲,銀夜漠這纔回神。
電話鍥而不捨的響起來,銀夜漠看了一眼來電,這個號碼是他所痛恨的。這個號碼的主人,是他最想殺死的一個人,他恨不行將他喝血食肉,因爲這個人,曾經傷害過他最想要保護的人。
他按下了接聽鍵,他臉上的厭惡,一點一點的變成了憤怒,扭曲着,猙獰着,他難以置信,又有些慶幸,最終是憤恨。他將手機砰的一聲砸在牆上!
飛機翱翔在天空中,飛過了座座城市,崇山峻嶺,飛過海洋,雖然上官暮雨看不到雲層下面的情景,可是她知道這些都是必然的存在。有些東西,是隱藏在表象下面的,那些真像,等待着人的開啓,有些人想要追尋,有些人無謂真像。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澳大利亞的土地上。上官暮雨站在這片藍天下,深深地呼吸着,這是自由的空氣。
機場的大廳裡,有一箇中年的華人婦女,她手裡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孫南兩個字。上官暮雨遠遠的看了一眼,拖着行李箱,從側門出去。
她迅速的上了一輛出租車,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才縷順了自己的英文,報了一個黑爾本附近的小鎮名字。司機聽了之後,略微愣了一下,纔開車。
上官暮雨覺得很,看來自己要加強英文的訓練了。好在大學的時候,她被逼着考了英語專八,不然這會兒來到澳大利亞,她是真的要抓瞎了。
問眼得前。房子是她在K市的時候,託了熟絡的人幫忙聯繫的。房東是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國男人,丰神俊朗,氣度不凡。
“嗨!你好,我叫慕致宏,我是你的房東。”男人一邊接過她手裡的行李,一邊伸出手,友好的笑首。
上官暮雨也伸出手,和他簡單的握手,“你好,我叫上。。。。。。我叫孫南。”
慕致宏點了點頭,“好名字,走吧,我們上樓,看看你的房子。”他一邊說着,一邊引了上官暮雨上樓去。
房子是那種複式的,上下兩層,一層是客廳和廚房,還有幾件儲物間。二樓有四間房間,房東自己一間,剩下的三間房子都已經租出去,上官暮雨是最後一個入住的。
慕致宏推開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門,房間朝陽,所以光線充足,擺設簡潔,打掃的十分乾淨,牀單和窗簾都是新換過的,空氣裡有淡淡的清香。庭院裡的一顆參天的梧桐,蕭瑟是飄落着黃葉,這裡已經是深秋了呢。
“覺得怎麼樣?”慕致宏見她遲遲都沒有言語,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致宏連忙擺手,“留個好印象吧!”
上官暮雨對他笑了,慕致宏說話的時候,眉毛一動一動的,而且他喜歡邊說邊用手比劃,樣子滑稽搞笑。若不是上官暮雨聽曉曉說過,她怎麼也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三十多歲,並且開了一家蛋糕店。他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聯想不起穩重這個詞彙來。
“房租是多少錢?我要一次興交多少?”上官暮雨想了一會兒,纔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
她的身上其實沒有多少錢,她既然離開了銀夜漠,就自然不會受他的資助,不會去他安排的房子住,也不會去做他安排好的工作。
她在臨走之前就想到了,既然離開就要徹底一點,所以她才求助了曉曉,讓她幫忙在網上找一找。
曉曉的辦事效率,向來是高的。很快就找到了慕致宏,並且打聽好了一切,才告訴上官暮雨。
慕致宏搖了搖頭,“你的朋友已經付過了,整整一年的。安心住下吧!”
上官暮雨詫異了一下,隨即搖頭笑笑,這個曉曉,說了不要她的資助的,沒想到她還是這麼做了。
“需要幫忙的話,就來找我,我住你隔壁的。你對面的房間裡,住了一對情侶,我對面的房間也是情侶。白天的時候,很少出現,工作都很忙。人都還不錯,說不錯是因爲,我也幾乎沒怎麼見過,所以不難相處。客廳和和廚房是公用的,那兩對情侶,基本沒用過,所以也就是我跟你在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搭夥?”
上官暮雨咬着脣,低下頭道:“我不會煮飯。”
慕致宏呀了一聲,“我也不會,看來我買的那些廚具,是註定要變成廢品了!你休息吧,有空,我帶你出去轉轉,這裡還是很美的。”
“謝謝。”
慕致宏轉身出去,將門輕輕的關上。
上官暮雨推開窗戶,風灌了進來,她打了個寒戰,雖然冷得要命,她還在開着窗戶,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她被壓抑的太久,被束縛的太久,久到,都快忘記,什麼纔是自由自在的呼吸了!
秋天已經在這座小鎮降臨了很久,金合歡樹曾經開出過璀璨的花朵,如今隨着時光的逝去,落葉也已經在空中飄零。
上官暮雨依靠在窗櫺上,靜靜的發呆。
天空一片湛藍,好像是能擠出水來一般,風吹的人,神清氣爽,氣溫有些回升,所以並不覺得冷。
院子裡的落葉落了一地,慕致宏拿着掃把,在庭院裡揮舞着。
落葉掃了又落,慕致宏的掃把,不斷的揮舞着,可是卻絲毫沒有改變院子裡的樣子,他索性就扔了掃把,坐在搖椅上,從樹葉的縫隙裡,看着陽光的灑落。
樹葉落在他的臉上,讓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他,陡着清醒。睜開眼睛剛巧看到樓上的上官暮雨,他對她爽朗的笑了,她報之以甜美的一笑。
慕致宏站起身,昂着頭看她,“要不要嚐嚐我的蛋糕?或者你怕胖,那就嚐嚐蛋撻?”
上官暮雨笑了笑,怕胖的話,恐怕這兩樣都不能吃吧。笑過之後,上官暮雨點頭道:“等我一下。”
慕致宏復又坐在搖椅上,悠閒的搖晃着。
上官暮雨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頭髮隨便的一紮,穿上鞋子就下樓去。她走到慕致宏的身邊,輕聲叫了他,“慕致宏?”
慕致宏猛然驚醒了,詫異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錶,“這麼快?前後五分鐘?”
上官暮雨覺得好笑,“那你說應該多長時間?或者我再上樓去,讓你等一個小時?”
慕致宏笑着搖頭,“誤會了,我是說你都不化妝的?女人出門不是都很麻煩麼!”
“化妝給誰看?沒那個必要。”是的,她其實一直不喜歡化妝,一來麻煩,二來沒那個心思。只是礙於原來的職業,不得不偶爾裝扮下。
慕致宏吧了一聲,“你是個懶女人!化妝給我看難道不行啊?我也單身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來了個美女房客,又好不容易,你跟我出去,你就不能給我長點面子?讓他們羨慕我一下?”
“啊?”上官暮雨愣了一下,一雙閃亮的眸子,充滿了疑惑。
慕致宏哈哈的笑起來,“走了,開玩笑的!你素面朝天也挺好看的!”
這座小鎮離墨爾本很近,乘車大概一小時不到,所以這裡的人,一般都是去墨爾本上班的。
出了院子左轉,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就是慕致宏的蛋糕店了,店面還算是大,門臉是按照迪斯尼的風格裝潢的,是那種小孩子見了一眼就會喜歡的樣式。
慕致宏推開門,將上官暮雨迎了進去,招呼她坐在藤椅上。
兩個店員都是二十歲出頭的中國女孩,見着慕致宏,連忙過來,“老闆您怎麼來了?”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慕致宏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朱莉,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叫做朱莉的女孩,擺了擺手,解釋道:“老闆,我的意思是說,您怎麼來的這麼早?這天還沒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