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之後,炎昊然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
上官暮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他不在,總是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不便多問。
一天夜裡,上官暮雨泡在浴缸中睡着了。真的,她當時實在是太累了。
她是被樓下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的,裹上浴巾,披着溼溻溻的長髮,上官暮雨徑直拉開浴室的門。
出現在眼前的,是炎昊然那張氣急敗壞的臉。
“搞什麼?消失了這麼多天不見人影,突然回來就搞得驚天動地的?”
“我忘記帶鑰匙了!”炎昊然定定的看到上官暮雨溼漉漉的樣子,眼神帶出一絲質疑:“難道你在浴缸裡睡了一夜?”
上官暮雨回了他一個有什麼問題的眼神。
炎昊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上官暮雨剛睡醒,正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絮絮叨叨些什麼,推開他,向屋內走去:“好渴。”
她晃了晃飲水機上頂着的空桶,無奈的倒在牀上:“別煩我,讓我再睡一會。”
“還睡,你真是頭豬。”炎昊然氣急敗壞將一件銀色的晚禮服丟在上官暮雨的臉上:“已經是下午了,再有三個小時晚宴就要開始了,你要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趕緊給我滾起來把自己收拾得當。”
他說完話,轉身向門外走去:“穿好衣服就下來,我開車在門前等你。”
“誰答應你去了,我還有事。”上官暮雨把晚禮服從臉上拽下來,丟在一旁。
“你敢不去試試看。”炎昊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驀地,他壞壞的笑了:“如果你不想我跑去你的學校,告訴所有人你是我包養的情婦的話。”他拍了拍她的臉蛋,轉身向樓下走去。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威脅我!”上官暮雨氣的咬牙切齒,追上一步,卻見他嬉皮笑臉的回過頭。
“快點換上,打扮的漂亮一點!”炎昊然調皮的向她眨了眨右眼,踩着曾明掛亮的皮鞋咚咚的下樓去了。
上官暮雨轉過身,面對巨大的試衣鏡,浴巾悄然滑落。
她換上那件銀光閃爍的晚禮服,鏡子裡的自己端莊優雅,上官暮雨自己動手將頭髮整整齊齊的盤起,插上兩隻文靜的珍珠,僞裝出一幅閨秀美人的假象。
不粉不黛,她的臉蒼白的幾乎透明。
這幾天炎昊然不在別墅,上官暮雨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混亂的作息時間。
白天的時間用來睡覺,晚上就出去狂瘋,由於不常親近陽光,上官暮雨此時的感覺缺乏一種生命的力量。慘淡的皮膚,淡淡的茶色嘴脣,眼睛無神,像是自慚形穢。
走下樓的時候,炎昊然正點燃一支菸,聽到腳步聲,回頭望着上官暮雨,那一瞬間,他似乎有些驚訝:“你這樣可不行。”
看到她這樣無精打采的樣子,他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蛋:“打起精神來。”
說實話,上官暮雨對跟他一起參加那個什麼宴會,還真沒有一點興趣,再加上睡眠不足,很難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