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安可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夏安淺守在她的身邊睡着了,面色蒼白,而且好像很疲累,她愧疚極了。
換好衣服,化了一個淡妝,用厚厚的粉底將吻痕全部掩去,披了一件大衣在夏安淺的身上,就轉身親自到廚房做了早餐。
夏安淺醒的時候,看着安可兒精神挺好的穿梭在客廳,看到她下來,微笑着招呼她:“淺,我親自做了早餐,你過來嚐嚐。”
她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早餐,成色很好,她一貫的做法。又看了看她的臉色,好了很多,而且還化了淡淡的妝,爲什麼看到正常的安可兒,她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兒……”
她的話未說完,安可兒的雙手就落到她的肩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守在我的身邊一夜,聽我哭,聽我發泄,我或許永遠也站不起。淺,我會好好的。”
“真的?”夏安淺看着她這樣,反而十分的不相信,而且總覺得她要去做什麼。
“嗯。趕緊吃早餐吧!吃完陪我去一個地方。”安可兒將她按在椅子上,將刀叉塞到她的手裡,以平靜的語調對她說着。
她坐下之後,安可兒坐在她的對面,如平常一樣,優雅的吃着早餐,但是夏安淺一頓早餐吃得心不在焉,眼神完全在她的身上。
她看到她在強顏歡笑,她在逞強,心疼極了。
放下刀叉,走到她的跟前:“不要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人生還很長,我們都要以自己的方式過完,明白嗎?不要刻意去僞裝,那樣我會更擔心。”
安可兒用餐巾拭去嘴角的油漬,昂起頭看着她,“淺,陪我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吧!我想要平靜的重新開始,我不會去夜天其的公司了,我也不會去中國了。想去泰國,開始我的另一段人生。”
夏安淺聽着,看着,明明可以感覺到她對夜天其有多不捨,而且還要去打掉她的孩子,眉緊蹙,抓住她的手,“不行,你不能打掉這個孩子。”
“淺!我不想留下他,我想將夜天其從我的生命中徹底的抹去,本來我們的相遇就是個錯誤,我愛他更是錯誤,從頭到尾我都在一廂情願。”安可兒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佯裝平靜的說道。
“可兒,你愛他嗎?想要他做孩子的爹地嗎?”夏安淺溫柔的笑着,輕聲的問道。
安可兒看着她,沒有搖頭,反而點頭。因爲她不想騙夏安淺,她們說好的,誰也不能騙誰,特別是對方慎重的問時。
“好!你乖乖的住在我這裡,我和你爸媽說了你在我這裡住着,沒事。叫他們別擔心了。還有,寶寶不許打掉,你看同同那麼可愛,你真的忍心打掉一個生命嗎?而且你是沒有資格阻止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小傻瓜。”夏安淺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那麼心疼的說着。
“淺,我……”安可兒說不出話,找不到語言來反駁她,是的!她沒有資格阻止這個寶寶來到這個世界,而且同同真的很可愛。
夏安淺拍了拍她的手,“噓,不要再說了。不然你肚子裡的寶寶要踢你了,他一定想說‘媽咪,不要拋棄我,我好想見見你,抱抱你’。”
聽着她的話,安可兒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流了下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好!我不打掉寶寶,我留着她,或許我可以生一個女兒,以後做你的兒媳婦。”
她點頭,“說好了,她就是我兒媳婦了,你要好好的對我的兒媳婦哦。”
“嗯。”
安撫好了安可兒的情緒,她就收拾了東西回到小別墅,同時爲安可兒安排了一個保鏢和一個傭人,時時刻刻向她彙報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莫森不解的看着她,“她倘若要幹什麼,你怎麼也阻止不了的。只有等她真正的想開。”
“我知道,現在能夠解救她的,只有一個人。所以森,允許我去中國幾天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幾天而已。”夏安淺蹲在他的身邊,輕輕地捏着他的雙腿,擡頭笑靨如花的說着。
他冰冷的手拿掉她的手:“好,我答應你。不過帶一個保鏢過去吧。”
“不相信我嗎?我的功夫恐怕比你的保鏢好幾倍吧!”夏安淺佯裝不高興的看着他,戲言。
莫森淡笑而過,他對她的笑容彷彿越來越多,站在一旁的瑞倫都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輕輕地暼過,站在門後的同同。
靜靜的退下身,看着同同:“同同少爺,你有事嗎?”
“我等夏安淺,有事。與你沒有關係。”同同有的眼神略帶敵意的瞪了一眼瑞倫,便走進去拉過夏安淺的手:“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同同。”夏安淺向莫森點了點頭,就抱起同同的小身體到另一個臥室的沙發上坐下來,問。
“你可以帶我一起回中國嗎?我不喜歡這裡,好陌生的感覺。”同同昂着頭看向夏安淺,眼裡帶着真切的渴望。
夏安淺知道,他是想回去見冷君煜了。雙手反覆的揉搓在一起,忽而轉身打開衣櫃去收拾東西,沒有說話。
“可以不?我真的想回去,這裡一個朋友也沒有,我真的不喜歡。”同同站到她的身後,扯了扯裙子。
“你在中國有朋友嗎?似乎你在中國的時間比呆在英國的時間短吧。同同。”夏安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很不高興他想回中國。
同同沒有出聲,只是呆呆的仰頭看着他,忽而扁嘴:“我想問冷君煜,爲什麼要和那個叫伊莉絲的女人結婚?爲什麼?”
“同同……”夏安淺的心扯得輕疼,完全沒有想到同同會這麼不理智的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莫森聽到,他會怎麼想。